村长悲痛长叹一声,说后来他强迫女儿结婚,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结婚前一天晚上,女儿穿好嫁妆,在屋子里上吊了。
女儿突然离世直接让他崩溃,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上吊。
他问我和北风,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对此,我们只能默口不言。
北风我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但我那会儿,确实是理解不了大人们的事。
村长摇头叹了口气,没再逼问我们,继续说,女儿走了没几天,他家就开始闹鬼,说老是听见女儿在哭,就连老二家也是。
最后实在没办法下,他请了个先生来,但那先生说,她女儿含冤而死,他暂时超度不了,只能收走,等以后再行超度。
随后,那先生就在屋檐下安置了一个八卦镜,说那间屋子以后就别住人了,屋子里有残余怨气,住人对身体不好。
他原本以为女儿真被那先生给收走了,没想……
他摇头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我却明白过来,同时脑海中想到了李二麻。
我感觉,这些没有真本事,却硬要跑来混吃混喝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说既然你没有本事,难道就不能干点别的吗?非要骗吃骗喝才行?
就在我心中大骂这些人的不耻行径时,北风忽然开口说:“照你说的,那你女儿为什么要害她二叔二婶?”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惊。
对啊,这白小柔好端端的害她二叔家干嘛?
“这门亲事是老二先说的,后来也是他们一力促成……”
看着村长摇头叹气,北风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返身回村时,村长求北风将女儿超度,说他是高人,一定可以的。
北风点点头,说他尽力。
虽然我不明白村长是如何看出北风是个高人,但有时候他确实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比如他永远都是冷着脸,其实也不算是冷脸,就是脸上没有表情。好像这世间的所有事,都不能让他神色起一丝波动。
再比如说他不流汗,刚开始我还没注意,但前几天有一日赶路,太阳火辣辣的,我浑身都湿透了,但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滴汗都没有。
还有就是他说话做事从来不让人反驳,如果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可以不听,如果你觉得他做的不对,那你可以走人。
还有,反正很多,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总之他这人,处处都透着一丝古怪。
约莫下午的时候,白小柔二叔醒了过来,至于她二婶,家里已经置办起了后事,忙成一团。
北风说白小柔不会善罢甘休,晚上肯定还会再来。
所以我们就这样一直待在青年家里等着。
可都等到快凌晨了,院子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她不敢来了?我暗自点头,觉得不无可能。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早就布置妥当,现在就等她上钩,如果我是鬼,肯定也不可能白白跑来送死。
忽然,北风眉头一拧,冷冷出声道:“来了!”
我全身一凛,顿时朝院中看去,却是没有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