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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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收到萧允辰的信时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了,南楚的天气本就比北辰闷热许多,从安整日穿着软甲身上捂出一片红疹又痒又难受。虽然现在是男儿身但她哪里好意思和那群大老爷们一起洗澡?

好在许少爷也有一样的困扰,给他介绍了好几个稍晚些后便少有人去的池子。

姜院卿给她开了软膏,抹在身上后清清凉凉的叫从安舒服不少。可是背后的一些地方从安自己够不到,即不好意思叫姜院卿帮她抹又不好意思找兵士帮忙于是只能干痒着难受。

经过这么多日的努力,姜院卿总算找到了根除千面蛊的方法。心情舒爽的姜院卿也算是空出手来帮着这群还没入夏便热的难受的糙汉子想了些消暑的法子。顺带的,也给从安想了个根治这些红疹的方子。

此时的从安正舒服的趴在浴桶中看信,浴桶里是姜院卿专门给她配的药汤。

看完后,从安缩到浴桶中,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但从安浴桶中出来时又是平日的那副模样。

“爹。”从安穿好衣服拿着信跑到苟鸿风处对着他道:“军中有善水战的将士么?”

苟鸿风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似乎他之前也在考虑这件事。

从安伸头看萧允辰寄给苟鸿风的那封信脸上的不满显得更加清楚几分——这个萧允辰,写给她的信怎么与给苟鸿风的相差无几?还不如不写呢!

苟鸿风看着她无奈的摇头“你这孩子。”

“分明之前还说喜欢人家呢。”从安把脑袋贴在桌子上“这信写得比公文还公文呢!”

苟鸿风失笑,这丫头怎么没脸没皮的?他摇了摇头对着她道:“许榕和阎旭,你若是感兴趣便同他们接触看看。”

从安一咧嘴,一个少爷一个闷骚。

不过在水上作战,善弓箭的话的确要占便宜些。

得了苟鸿风的嘱咐,闲来无事的从安又开始撩拨某只毒狼去了。

这只狼也有趣,除了善弓箭外和小动物相处的甚是不错。若是他从狗营里一过那军中的军犬十有八九便都跟着他跑了,剩下的那十分之一则是因为被训导员拉住了所以跑的速度比较慢。

而要找他,去军犬的营帐比去他自己的营帐更省事。

从安出门溜达一圈果然找到了在狗窝里逗弄小狗儿的阎旭。

军中的军犬大都不认识从安,不过闻到了她身上苟家军的气味儿才没有对着她吼叫。就算如此这些军犬还是把崽崽往自己身边护了护警惕的看着她。

“皇上。”阎旭给从安行礼,看了眼似乎有些紧张的军犬们眉头微皱。

“朕果然不讨狗子喜欢。”从安微微的叹了口气而后对着阎旭招手,示意后者到外面说话。

“皇上身上有狼味,他们害怕。”阎旭对着从安拱手。

从安摸了摸鼻子,心说鼻子这么灵的么?

“朕是认识一匹狼。”从安道:“他小的时候同朕一起睡过一段时间。”

“不过军营里的军犬怎么可能会怕圈养的狼?”从安轻笑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毒狼阎旭不爱说话,可却是个有真本事的。

从安和着阎旭一路走到校场上一时兴起便请阎旭教自己射箭。她自己虽不说是百发百中但本就是箭术不弱,不过却不怎么会用重弓,尤其是那种箭杆子比枪杆子还粗的那种。

不过她平日里也用不到这东西所以一直没学,如今正好有机会她便跟着学学。

阎旭有些为难,但似乎并没有多想。从安让他教他便教和练小兵一样练她,弄得从安是苦不堪言。不过再苦从安也勉强咬牙挺了下来。

好在从安底子好,不然这‘毒狼’怕是要被烦的化身‘狂狼’不可。

技多不压身,多会些东西没什么不好的。

打着这个主意,从安把这军中有本事将士挨个骚扰了一遍。就连伙房她也窜进去呆了半日,直到被黑着脸的苟鸿风赶出来才不情不愿的罢手。

这些日子她自己累得不轻不说折腾的那些将士也是苦不堪言,可是从安跟着人学本事的时候还恭敬地很。除了问题多一些、好奇心重一些、烦人一些似乎又没有什么折腾的地方。

那些将士想找苟鸿风告状都没话说——皇上态度恭敬向你请教问题有什么错?

不过从安这刻苦的样子倒是把那些兵士的上进心给激了起来——人家九五之尊都这般刻苦练功认真研习打仗的本事,这群靠打仗赚功名的兵士又怎么敢懈怠?

倒是萧允辰,看到边关传来的信函气的牙痒痒——这疯女人什么都学,日后换回来要他怎么办?

不说旁的,就是那重弓他也拉不动啊!

无奈间萧允辰提笔,写了第一封也许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书。

从安收到这封信时,漫天的树叶已经开始由绿变黄,偏偏还有些没转颜色,黄中带绿,绿里泛黄。当时的从安正在啃一个巴掌大小的芒果,吃的满手都是黄色的蜜汁。苟鸿风见到她这样子郁闷的直摇头。

他的槿儿虽然少女时期活泼了些但却是个真真正正温婉的名门淑女,怎么就交出这么个泼皮猴儿?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将最后一口芒果塞到嘴中,从安接过苟鸿风递过来的帕子插手,蹭的那张帕子上一片黄。

“爹,咱么不回去了好不?”从安眯着眼满脸的幸福“这里的水果都好好吃哦。”

苟鸿风气的直瞪眼,这猴子再不走,他这军营怕是都不能要了!

从安拆开那封信看到其中的内容不由得直撇嘴“爹,你怎么告状啊?”

“你这般胡闹难道还怕京里那位不知道吗?”苟鸿风无语。

从安嘿嘿一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摸出一只宋一帮她弄得炭笔蹲在石头旁给萧允辰写回信。

不过几笔便写完收了笔将那信纸塞回原来的信封中交给苟鸿风“京城纸贵,我还帮他省纸了呢。”

“你这丫头!”苟鸿风无奈的道。

随着信一起带到萧允辰手里的还有一筐子芒果干儿。果肉肥厚入口酸甜。

萧允辰拆开信来见到背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了歪七八钮的一行字‘不怕,等回去我教你。’

萧允辰笑了笑,将这封信放下一边吃着芒果干儿一边看向窗外。

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吧?

等到树叶黄透了,树也留不住这叶子。

一阵风吹过,这树上的叶子也飞起飘落,地上的叶子也盘旋飞起。

从安骑在一叶身上,看着这树叶上下飞舞伸手揪他的耳朵“你家的那位蠢死了!再也不喜欢他了!”

一叶打了个响鼻,似乎很不满从安揪他耳朵。

从安放开他的耳朵,拍了拍他的脖颈“走吧,咱们回家。”

从安到时,京城的天空中已经洋洋洒洒的落下些许细小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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