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春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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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城中有什么新鲜消息,那必定要数安南侯府的那一场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的婚宴,以及婚宴之上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刺杀。

从安虽久居深宫,可在那茶楼说书先生的辛勤劳作之下,这城中有关于她的热度就没下去过。

“说时迟那时快,皇后娘娘拔下头上的九凤朝阳簪便朝着那刺客冲去,你们猜猜怎么着?”

“皇后娘娘手中的金簪挥的虎虎生风,硬生生挡过那刺客手中的利刃,只见得火花四射,那刺客手中的精铁打制的宝剑”惊堂木一拍,满堂具静,那说书先生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吐出两个字“断了。”

只可惜从安辛辛苦苦操持那么许久的婚宴还是毁了,要说新人心里不别扭那是假的。

倒是苟从忠难得开窍,在见到自己小妹伤势平稳后主动对着陆茗道:“这次是我对不住你,等日后爹回来,咱们在府中再补办一场。”

见着他有此心,陆茗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算是顺畅。只不过毕竟有皇室操持的婚宴在先,私下补办总归是不敬。苟从忠是个武夫,可陆茗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晓得这些道理的。只言有心便好,补不补办的,也就无所谓了。

倒是萧允辰,在原本给出的贺礼之上又补了几箱珍宝,算作是毁了这场婚宴的补偿。

可对于朝中的官员来说,眼下最该忙碌的便是那春猎之事。

对于苟府而言,这份忙碌并未因为苟从忠被免了官职便少去几分。毕竟作为安南候府的世子爷,苟从忠需要随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不过目前为止,叫苟从忠头疼的便是这宫里刚传来的圣旨。

“世子爷,您和少夫人可是新婚燕尔最分不开的时候,皇上体谅您让您带上少夫人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您到底有什么好头疼的?”苟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苟从忠调笑道。

苟从忠也叹了口气,他总觉着这圣旨里有自家那个某些方面一直不着调的小妹的手笔在。可在这种事情上牵扯到自家小妹,那准没好事。

当他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和自己新婚妻子说起时,陆茗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吩咐婢女将自己制茶的那一套家伙事带上。

“这,小妹伤重,此番春猎只怕不会去吧?”纵使苟从忠这般说出口,可他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况且,也没听说此次皇后会随行啊。”

陆茗用一种幽怨的眼光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这皇后娘娘不靠谱起来,可是什么荒唐事都做的出来。

临行那日,一顶青色小轿趁着天色昏暗悄咪咪地出了宫,落在了苟府后门处,在短暂的停留之后,这顶小轿直接进了苟家的大门。

不等着苟从忠等人发出问询,轿帘便从内掀开,做苟家婢女打扮的姜黄扶着穿着同样衣裳的从安从轿中走下。

见到从安朝着自己傻笑的那一刻,苟从忠只觉着自己的心有点凉。

若非顾忌这从安身上的伤,只怕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苟从忠便会出手将她塞回轿子打包送回皇宫。

“大哥放心,此事皇上已经应允。”从安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大哥在想什么,张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可苟从忠哪里肯听?只是论起口才他可不是从安的对手,在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的唇枪舌战后,这一场战争不出意料的由从安得胜。

脑壳痛的苟从忠只得赶紧派人在马车里多垫上几床棉被,省的路途颠簸伤到从安。

“世子爷放心,这些少夫人都早早地就交代过了。”苟伯看着他们兄妹俩吵架,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大哥你看,还是大嫂最懂我。”从安美滋滋的朝着苟从忠一扬下巴,调皮地朝着他吐了个舌头。

“不过,娘娘若是想去大大方方跟着去便是,何必做这下人打扮?”等到上了马车,眼瞅着苟从忠骑在马背上不进来陆茗才对着从安发问。

从安亦是小心的看了外面一眼才对着陆茗反驳道:“若是如此,非要跟着皇上走齐那一整套仪典的流程不可。我现在这身体哪里经受的住,还是啊,跟着大哥大嫂好。”

从安嘿嘿傻笑着“有肉吃。”

当时陆茗便听着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心思全在她那伤口上,一时间倒也没有细想这‘不对’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可等到到了地方,这帐篷才搭起来,黑面神似得姜院卿便急匆匆的赶来给从安换药,顺带还吩咐了一大通注意事项。

莫说是烤肉了,就是肉,能让从安吃的也只有少数。

听着这话,从安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让吃烤肉?那她这么辛苦的跑来干嘛?

对病人乱跑这一举动极为不满的姜院卿阴着脸恭敬地对着从安施了一礼“臣以为,娘娘您可以闻着肉香喝粥,下饭。”

从安的眼睛瞪得滴流圆儿,这是赤裸裸的利用职权夹私报复吧?

除此,因着猎场风大,为了防止负伤的从安感染风寒,姜院卿特意嘱咐周围的人看好从安,最好不要叫她出这帐篷。

听到姜院卿的话,苟从忠比听见圣旨还积极,立刻安排跟来得苟家家丁将从安的帐篷围了个严严实实。莫说是从安了,只怕连只猫都逃不出去。

眼瞅着帐篷外便是自己向往的青翠的草原,葱郁的密林,从安的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宛若猫抓一般又急又痒。

可苟从忠行兵打仗那么多年,兵书亦是读过厚厚一塌子。在这种事情上从安的那点小心眼落在她眼里可不够看的。

这四下守着的,可皆是见过从安的家丁,就算是从安化成灰他们也能认得出来。

萧允辰也来看过,四下转悠一圈后便带幸灾乐祸的笑容走了。没多久,当他再来时,嘴角挂着油星儿,衣袍上还沾着炭火的味道。

从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气的压根直痒痒“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皇后多心了。”萧允辰看着她这几乎要炸毛的模样,平静地开口,只是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欠揍。

“朕,只是担心皇后身体,特意问询过姜院卿而已。”萧允辰把那‘而已’二字咬的极重,气的从安又是一阵哼哼。

“那臣妾还得谢谢皇上喽?”从安阴恻恻地看着萧允辰。

在她这般骇人的目光下,萧允辰摸了摸鼻子觉着自己还是赶紧溜的好“皇后不必多谢,这都是朕应该的。朕公务繁忙,皇后好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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