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青山后。
温素婉拿起车钥匙，开着自己的Mini车，先回了趟家。
拿起陈青山上次送自己的那两盒茶叶。
虽然已经丢给了亲爹，但自己亲爹后面一橱柜的茶叶，少两盒应该不会发现吧！
温素婉拿的是心安理得，殊不知，她送的这两盒茶叶放的位置是在橱柜的正中间。
拿上茶叶后，温素婉便直奔杭城军区。
“外公，外婆。我来了。”
一声甜甜的叫唤，引出了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两位老人虽然已经满头银发，但打理的一丝不苟。
老爷子身板笔直，双目如龙，苍颜白发不败气度。
老奶奶和蔼可亲，面容慈祥，看向温素婉的目光满是宠溺。
两人早就接到警卫员的通报，知晓了自己外孙女的到来。早早便在房门口等候。
外婆走上前，已经皱纹横生的双手将温素婉的小手包裹在内，轻拂她的手背，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可是她和老头最疼爱的外孙女啊！
“外婆。”温素婉甜甜地叫了声，还将脑袋塞进外婆的怀里蹭了蹭，看到外婆就想撒娇。
又开心地抱了抱，细心地将外婆散落的一缕银发捋到耳后。
外婆的白发好像更白了一点。
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站的笔直，看到外孙女和老伴那亲昵模样，嘴角微微上翘。
但依旧像温素婉小时候一样，训道：“婉婉，你把你外婆放下，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嘿嘿！温素婉朝着外公就是憨憨一笑。
听话地放开了外婆，然后抱住了外公，也是依样画葫芦，撒娇道：“外公，你老是这样，嘴硬心软。我就抱，就抱，你打我丫！”
被自己外孙女抱住的老爷子，嘴角的笑容已然压制不住，怎么可能会真的训自己最喜欢的外孙女呢！
就是自己当领导时候，带来的一些说话习惯，可能有时候正常说话也跟训人一样，想改，但到老都没改过来。
外婆就这么看着外孙女再一次将这个倔强的小老头打败。
老头子反手拍了拍温素婉的背，示意她别闹腾，要撒娇也回屋里撒娇，还有警卫员看着呢！
温素婉一手一位老人，茶叶就挂在自己手臂上，牵着两人进了屋。
每次来外公外婆这里，就是开心的不得了。
外婆永远这么宠她，外公永远是嘴硬心软，每次都很严肃的样子，但自己抱抱他的时候，比外婆还开心。
在家里，外公永远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唯独对自己偏爱有加。
走进家门，回到客厅。
温素婉直接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剥了个柑橘，自己先尝了一瓤，好甜。
然后喂外婆吃了一瓤，再喂给外公。
外公严肃道：“我自己会剥的。”
温素婉却是不让，小女生撒娇起来，“我就是要外公吃我剥的，我剥的甜。”
一副你不吃，我就不收回来的无赖样。
旁边还在嚼橘子的外婆看的笑容灿灿，眼角的皱纹愈深。这倔强的小老头也就自己孙女能治了。
每次都要先装模作样的拒绝一下，然后才像现在一样不情不愿地吃下去。
看似不满意，但实则心里可甜了。
都相处五十来年的老夫妻了，外婆对外公可谓是了如指掌。
这小老头就是这犟脾气，家里的人谁都不敢这么放肆，唯独婉婉才能彻彻底底把她外公拿捏住。
喂了一瓤后，温素婉将剩下的柑橘消灭干净。
外婆要给她泡茶喝，温素婉连忙说不要，“茶太苦，我喝不来。我喝牛奶就好了。”
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拿上牛奶。
日期已经不新了，自己确实有段时间没回来看看外公外婆了。
温素婉喝着牛奶陪两位老人聊着天，话题从刚开始的她父母，聊到了她工作，最后万事都归于男朋友。
外婆温柔地摩挲着婉婉的小手，笑着说道：“婉婉，谈恋爱了没啊？学校里有没有心仪的男老师啊？要不外婆帮你找个军区大院的怎么样？”
外公也在旁搭腔道：“对，最好就是当个当兵的。当过兵的男人，气质不一样。”
每次来都要问我的感情史，可是谈恋爱好麻烦的！
这个话题，温素婉才不想接，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外公身后，谄媚地帮他揉着肩，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外公，这个力道合适不合适啊？要不要轻点？”
老爷子很是享受外孙女的按摩，但脸上的严肃半点不减，道：“婉婉，逃避问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总归是要成家立业的。你都多大了，再过几年都三十了。那时再找，你要几岁生孩子？”
“诶呀！外公你怎么思想这么古板。难道长大后的人生就只有结婚生孩子吗？我才不要，我要一辈子孝顺你和外婆。”
以前，温素婉就是拿这套说辞来堵外公外婆的嘴，但显然，这些老调重弹的话术，二老已经免疫了。
外公板着脸道：“你结个婚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们当阿太太公，就是最好的孝顺。”
哼！封建思想。
就不要谈恋爱，还不要生小孩，生孩子很痛的。
温素婉立马改变策略，拿过从刚进门就放在茶几上的那盒陈青山送的茶叶，献媚地递给外公。
道：“外公。你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老爷子一丝不苟道：“茶叶。信阳毛尖。”
温素婉献宝式地夸夸其谈道：“外公，这可是我朋友特地从信阳给我带来的茶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我爸不配喝这么好的。”
好吗？这种礼盒装的茶叶又不是特供版的。
但老爷子很敏锐地听到了朋友送的这几个字，就连外婆也听到了，两人目光齐齐打来，外公一脸认真道：“送你茶叶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温素婉讶异一声，“性别很重要吗？”
得到的是外公坚定的表情。
好吧！温素婉如实相告道：“男的。”
外婆挑了挑眉，开心道：“男朋友啊？”
“什么啊！外婆……”温素婉一下撒起娇来，搂着外婆亲昵来亲昵去。
外婆你取笑我！我不开心了。
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只是个男学生罢了。
老爷子一脸正色道：“到底是不是男朋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好了，在老爷子嘴里，这送礼的朋友已经确诊是自己宝贝外孙女的男朋友了。
最后的杀招，拍马便至。
“婉婉，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外婆看看。”
对，只给你外婆看看，反正我是不太在乎这个小年轻的。
对于外公的犟劲，温素婉算是有了个新认知。
赶紧解释了一遍，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男女关系。
二老却是一副将信将疑模样，也没见你收过普通男性朋友的礼物啊！而且还带回这里送外公了。
更像是摊牌前的试探。
陈青山，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温素婉心中无比懊恼。
要不是为了你，我这裤裆你也不至于沾这摊黄泥。
但既然不是屎都是屎了，亏都吃了，事那我得办。
不然岂不是血本无归！
温素婉当即坐在了外公旁边，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撒娇道：“外公，你说人家给我带了礼物。我是不是也得回礼啊？”
“嗯。要回。”老爷子郑重其事地点头认可道。
“那你说回点什么呢？人家送我茶叶，你说我也回点茶叶好不好？”温素婉开始挖坑了。
只是刚刨了一层土，老爷子已经猜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的意图。
能坐上老爷子这位置，各个都是火眼金睛。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板着脸，道：“你要回武夷山大红袍也可以。但你得跟外公说句实话，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苍天啊！我都说我跟陈青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外公。什么带回家啊！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温素婉娇嗔道。
“好。那外公再多嘴问一句，你觉得那个小伙子人怎么样！”
温素婉脑海闪过陈青山的身影，顺嘴答道：“他人挺好的啊！”
换来的外公的点头以及外婆开心的笑容。
温素婉这才发现自己又中套了！外公，你搁我这套我话呢！
“不是。外公，我改答案了。我觉得他这人脾气跟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样，长得也不帅，浑身上下一点优点都没有。”
巧了，你外婆当初刚结婚那会也是这么评价你外公。
外公再次点头，外婆脸上都快笑出花来。
老爷子指了指自己书房，道：“就在我书桌左手边最后一个抽屉，那个黑色铁盒装的就是大红袍。”
“谢谢外公，外公我最爱你了。”
温素婉抱住老爷子脖子，就是一阵撒娇。
然后又跳到外婆身前，脸贴着外婆的脸就是一阵亲昵，小小声道：“外婆，我也爱你，比爱外公还多一点。”
嘘！可不能让你外公听去，不然小老头要跟我甩脸子的。
看着温素婉蹦蹦跳跳哼着快乐小曲往书房走去的背影，二老相视一笑。
没过片刻，温素婉手拿着黑铁罐头走出书房。
老爷子看到这场景，眼角一抽。
就连最宠爱温素婉的外婆看到她把一整个黑铁罐头都拿出来了，也是劝阻道：“婉婉，你拿个半两回个礼差不多了吧？”
“可是里面就剩下两包茶叶了啊！送礼不都送双吗？”
那是一般的礼节，就这茶叶，你单拿半两出去，谁敢说一句不是？
外婆还要说些什么，老爷子却抬手制止，说道：“送礼送双。人家拿的是两盒茶叶，咱也不能差事。都送了吧。反正这玩意，我也就放着看看。婉婉，你把这盒信阳毛尖拆了，给我和你外婆泡一杯。”
“好嘞！”温素婉甜甜应了声。
直接开了礼盒，撕开包装，拿上两个茶杯，泡了两杯信阳毛尖，端给二老。
老爷子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认可地点了点头，道：“别说，这信阳毛尖还挺好喝的。”
外婆也是喝了一口，附和道：“确实跟家里其他茶叶喝起来味道不一样。”
温素婉一听，还当外公外婆都中意信阳毛尖这口味，当下拍胸脯应道：“外公外婆，你们尽管喝。喝完了，我再叫他送点过来。”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肃色道：“以后叫他自己拿茶叶送上来。我和你外婆试试他泡的信阳毛尖滋味怎么样！”
诶呀！又中计啦！
“外公！”
生气地跺脚脚。
“只是普通朋友。”
外公眉目不抬，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叶，“我跟你外婆当年也是从普通同志关系开始认识的。”
陈青山，真的被你害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找你做心理辅导的。不对，早知道我就不收你的茶叶的。不对，早知道，我就不该做你辅导员的。
……
第二天。
上午上完课。
陈青山又被温素婉叫了出去。
只是这次，没有去办公室，办公室有人。
而是直接把陈青山叫到了学校停车场，找到温素婉的mini车，陈青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好香啊！女孩子的车车就是这样，到处是毛绒绒的玩偶，闪亮亮的钻，以及香到不行的香薰。
“给你。”
温素婉掏出了昨天刚从老爷子手里爆出来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陈青山接过铁盒子，打开，还没来得及细看，一股茶香味扑面而来。
“茶叶。”温素婉回道，“你送给老天师吧。保证不落你面子。”
“这什么茶叶？怪香的。”
“武夷山大红袍三棵六株。里面是两包一两。”
“啥？”陈青山听到三棵六株这四个字，差点没捧住手里的铁罐头。
这?可是武夷山大红袍母树啊！从05年开始，就禁止采摘了。24小时有官差看守的。05年停采那时候，就采了20克茶叶，拍出了20.8万的天价。平均一克一万。这里1两50克，就是半个百。问题是这玩意现在是有价无市，别一万一克，只要有人出，十万一克估计都有人买。
买的就是一个绝版绝货。
“温老师，这不能够啊！”陈青山将铁罐子塞了回去。
温素婉又堵了回去，嗯哼一声，道：“你送我茶叶，我也送你茶叶。咱俩现在扯平了。呼！终于还清你人情了，不用晚上想着送你什么礼物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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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素婉拿的是心安理得，殊不知，她送的这两盒茶叶放的位置是在橱柜的正中间。
拿上茶叶后，温素婉便直奔杭城军区。
“外公，外婆。我来了。”
一声甜甜的叫唤，引出了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两位老人虽然已经满头银发，但打理的一丝不苟。
老爷子身板笔直，双目如龙，苍颜白发不败气度。
老奶奶和蔼可亲，面容慈祥，看向温素婉的目光满是宠溺。
两人早就接到警卫员的通报，知晓了自己外孙女的到来。早早便在房门口等候。
外婆走上前，已经皱纹横生的双手将温素婉的小手包裹在内，轻拂她的手背，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可是她和老头最疼爱的外孙女啊！
“外婆。”温素婉甜甜地叫了声，还将脑袋塞进外婆的怀里蹭了蹭，看到外婆就想撒娇。
又开心地抱了抱，细心地将外婆散落的一缕银发捋到耳后。
外婆的白发好像更白了一点。
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站的笔直，看到外孙女和老伴那亲昵模样，嘴角微微上翘。
但依旧像温素婉小时候一样，训道：“婉婉，你把你外婆放下，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嘿嘿！温素婉朝着外公就是憨憨一笑。
听话地放开了外婆，然后抱住了外公，也是依样画葫芦，撒娇道：“外公，你老是这样，嘴硬心软。我就抱，就抱，你打我丫！”
被自己外孙女抱住的老爷子，嘴角的笑容已然压制不住，怎么可能会真的训自己最喜欢的外孙女呢！
就是自己当领导时候，带来的一些说话习惯，可能有时候正常说话也跟训人一样，想改，但到老都没改过来。
外婆就这么看着外孙女再一次将这个倔强的小老头打败。
老头子反手拍了拍温素婉的背，示意她别闹腾，要撒娇也回屋里撒娇，还有警卫员看着呢！
温素婉一手一位老人，茶叶就挂在自己手臂上，牵着两人进了屋。
每次来外公外婆这里，就是开心的不得了。
外婆永远这么宠她，外公永远是嘴硬心软，每次都很严肃的样子，但自己抱抱他的时候，比外婆还开心。
在家里，外公永远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唯独对自己偏爱有加。
走进家门，回到客厅。
温素婉直接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剥了个柑橘，自己先尝了一瓤，好甜。
然后喂外婆吃了一瓤，再喂给外公。
外公严肃道：“我自己会剥的。”
温素婉却是不让，小女生撒娇起来，“我就是要外公吃我剥的，我剥的甜。”
一副你不吃，我就不收回来的无赖样。
旁边还在嚼橘子的外婆看的笑容灿灿，眼角的皱纹愈深。这倔强的小老头也就自己孙女能治了。
每次都要先装模作样的拒绝一下，然后才像现在一样不情不愿地吃下去。
看似不满意，但实则心里可甜了。
都相处五十来年的老夫妻了，外婆对外公可谓是了如指掌。
这小老头就是这犟脾气，家里的人谁都不敢这么放肆，唯独婉婉才能彻彻底底把她外公拿捏住。
喂了一瓤后，温素婉将剩下的柑橘消灭干净。
外婆要给她泡茶喝，温素婉连忙说不要，“茶太苦，我喝不来。我喝牛奶就好了。”
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拿上牛奶。
日期已经不新了，自己确实有段时间没回来看看外公外婆了。
温素婉喝着牛奶陪两位老人聊着天，话题从刚开始的她父母，聊到了她工作，最后万事都归于男朋友。
外婆温柔地摩挲着婉婉的小手，笑着说道：“婉婉，谈恋爱了没啊？学校里有没有心仪的男老师啊？要不外婆帮你找个军区大院的怎么样？”
外公也在旁搭腔道：“对，最好就是当个当兵的。当过兵的男人，气质不一样。”
每次来都要问我的感情史，可是谈恋爱好麻烦的！
这个话题，温素婉才不想接，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外公身后，谄媚地帮他揉着肩，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外公，这个力道合适不合适啊？要不要轻点？”
老爷子很是享受外孙女的按摩，但脸上的严肃半点不减，道：“婉婉，逃避问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总归是要成家立业的。你都多大了，再过几年都三十了。那时再找，你要几岁生孩子？”
“诶呀！外公你怎么思想这么古板。难道长大后的人生就只有结婚生孩子吗？我才不要，我要一辈子孝顺你和外婆。”
以前，温素婉就是拿这套说辞来堵外公外婆的嘴，但显然，这些老调重弹的话术，二老已经免疫了。
外公板着脸道：“你结个婚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们当阿太太公，就是最好的孝顺。”
哼！封建思想。
就不要谈恋爱，还不要生小孩，生孩子很痛的。
温素婉立马改变策略，拿过从刚进门就放在茶几上的那盒陈青山送的茶叶，献媚地递给外公。
道：“外公。你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老爷子一丝不苟道：“茶叶。信阳毛尖。”
温素婉献宝式地夸夸其谈道：“外公，这可是我朋友特地从信阳给我带来的茶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我爸不配喝这么好的。”
好吗？这种礼盒装的茶叶又不是特供版的。
但老爷子很敏锐地听到了朋友送的这几个字，就连外婆也听到了，两人目光齐齐打来，外公一脸认真道：“送你茶叶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温素婉讶异一声，“性别很重要吗？”
得到的是外公坚定的表情。
好吧！温素婉如实相告道：“男的。”
外婆挑了挑眉，开心道：“男朋友啊？”
“什么啊！外婆……”温素婉一下撒起娇来，搂着外婆亲昵来亲昵去。
外婆你取笑我！我不开心了。
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只是个男学生罢了。
老爷子一脸正色道：“到底是不是男朋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好了，在老爷子嘴里，这送礼的朋友已经确诊是自己宝贝外孙女的男朋友了。
最后的杀招，拍马便至。
“婉婉，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外婆看看。”
对，只给你外婆看看，反正我是不太在乎这个小年轻的。
对于外公的犟劲，温素婉算是有了个新认知。
赶紧解释了一遍，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男女关系。
二老却是一副将信将疑模样，也没见你收过普通男性朋友的礼物啊！而且还带回这里送外公了。
更像是摊牌前的试探。
陈青山，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温素婉心中无比懊恼。
要不是为了你，我这裤裆你也不至于沾这摊黄泥。
但既然不是屎都是屎了，亏都吃了，事那我得办。
不然岂不是血本无归！
温素婉当即坐在了外公旁边，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撒娇道：“外公，你说人家给我带了礼物。我是不是也得回礼啊？”
“嗯。要回。”老爷子郑重其事地点头认可道。
“那你说回点什么呢？人家送我茶叶，你说我也回点茶叶好不好？”温素婉开始挖坑了。
只是刚刨了一层土，老爷子已经猜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的意图。
能坐上老爷子这位置，各个都是火眼金睛。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板着脸，道：“你要回武夷山大红袍也可以。但你得跟外公说句实话，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苍天啊！我都说我跟陈青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外公。什么带回家啊！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温素婉娇嗔道。
“好。那外公再多嘴问一句，你觉得那个小伙子人怎么样！”
温素婉脑海闪过陈青山的身影，顺嘴答道：“他人挺好的啊！”
换来的外公的点头以及外婆开心的笑容。
温素婉这才发现自己又中套了！外公，你搁我这套我话呢！
“不是。外公，我改答案了。我觉得他这人脾气跟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样，长得也不帅，浑身上下一点优点都没有。”
巧了，你外婆当初刚结婚那会也是这么评价你外公。
外公再次点头，外婆脸上都快笑出花来。
老爷子指了指自己书房，道：“就在我书桌左手边最后一个抽屉，那个黑色铁盒装的就是大红袍。”
“谢谢外公，外公我最爱你了。”
温素婉抱住老爷子脖子，就是一阵撒娇。
然后又跳到外婆身前，脸贴着外婆的脸就是一阵亲昵，小小声道：“外婆，我也爱你，比爱外公还多一点。”
嘘！可不能让你外公听去，不然小老头要跟我甩脸子的。
看着温素婉蹦蹦跳跳哼着快乐小曲往书房走去的背影，二老相视一笑。
没过片刻，温素婉手拿着黑铁罐头走出书房。
老爷子看到这场景，眼角一抽。
就连最宠爱温素婉的外婆看到她把一整个黑铁罐头都拿出来了，也是劝阻道：“婉婉，你拿个半两回个礼差不多了吧？”
“可是里面就剩下两包茶叶了啊！送礼不都送双吗？”
那是一般的礼节，就这茶叶，你单拿半两出去，谁敢说一句不是？
外婆还要说些什么，老爷子却抬手制止，说道：“送礼送双。人家拿的是两盒茶叶，咱也不能差事。都送了吧。反正这玩意，我也就放着看看。婉婉，你把这盒信阳毛尖拆了，给我和你外婆泡一杯。”
“好嘞！”温素婉甜甜应了声。
直接开了礼盒，撕开包装，拿上两个茶杯，泡了两杯信阳毛尖，端给二老。
老爷子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认可地点了点头，道：“别说，这信阳毛尖还挺好喝的。”
外婆也是喝了一口，附和道：“确实跟家里其他茶叶喝起来味道不一样。”
温素婉一听，还当外公外婆都中意信阳毛尖这口味，当下拍胸脯应道：“外公外婆，你们尽管喝。喝完了，我再叫他送点过来。”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肃色道：“以后叫他自己拿茶叶送上来。我和你外婆试试他泡的信阳毛尖滋味怎么样！”
诶呀！又中计啦！
“外公！”
生气地跺脚脚。
“只是普通朋友。”
外公眉目不抬，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叶，“我跟你外婆当年也是从普通同志关系开始认识的。”
陈青山，真的被你害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找你做心理辅导的。不对，早知道我就不收你的茶叶的。不对，早知道，我就不该做你辅导员的。
……
第二天。
上午上完课。
陈青山又被温素婉叫了出去。
只是这次，没有去办公室，办公室有人。
而是直接把陈青山叫到了学校停车场，找到温素婉的mini车，陈青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好香啊！女孩子的车车就是这样，到处是毛绒绒的玩偶，闪亮亮的钻，以及香到不行的香薰。
“给你。”
温素婉掏出了昨天刚从老爷子手里爆出来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陈青山接过铁盒子，打开，还没来得及细看，一股茶香味扑面而来。
“茶叶。”温素婉回道，“你送给老天师吧。保证不落你面子。”
“这什么茶叶？怪香的。”
“武夷山大红袍三棵六株。里面是两包一两。”
“啥？”陈青山听到三棵六株这四个字，差点没捧住手里的铁罐头。
这?可是武夷山大红袍母树啊！从05年开始，就禁止采摘了。24小时有官差看守的。05年停采那时候，就采了20克茶叶，拍出了20.8万的天价。平均一克一万。这里1两50克，就是半个百。问题是这玩意现在是有价无市，别一万一克，只要有人出，十万一克估计都有人买。
买的就是一个绝版绝货。
“温老师，这不能够啊！”陈青山将铁罐子塞了回去。
温素婉又堵了回去，嗯哼一声，道：“你送我茶叶，我也送你茶叶。咱俩现在扯平了。呼！终于还清你人情了，不用晚上想着送你什么礼物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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