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是善良的,她的心很脏。她不是张家嫡女,而是张家庶出的女儿。她跟真正的张婉娴长得很像。

  九岁那年张家嫡女同她一起去水边玩耍,她亲手将那个孩子推入水中,换上张婉娴的衣服冒充嫡女。张家人当时也知道,只不过因为同你的婚约,他们只能假装不知道。

  后来她十三岁,你在上国皇都救了一个女孩,允诺以后让她进宫当女官。她以为你对那女孩有其他想法,让人将女孩接入张府下毒弄死了。

  再后来她及笄,入宫成了皇后。表面上她是温婉大气的皇后娘娘,背后她是个妒妇。她害死了所有跟你亲近的宫女。

  而你选入宫的秀女都不能生育,这也全是她的功劳。她身上从来都是带着人命的。我跟她斗,完全是为了惩罚她。

  只可惜她看不透这点,又给自己弄了一个娴皇后的名声。我是祸国妖妃,而你是昏庸皇帝。这其中也有她的功劳。”

  苏魅九语速很慢,中间会停顿一下,她会观察慕容枫的反应。

  她知道慕容枫对待后宫的女子大多善良,他是无法接受身边竟有这样的蛇蝎。

  “她……她怎会是这样?”慕容枫大吃一惊。

  “你很聪明,能看清我不爱你,可你却看不清她。因为你从不在意她,你对她的关心向来是流于表面的。所以才会被她欺骗……慕容枫,你没欠过她什么。我也从不曾害过她。她走到今天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苏魅九这样想着,她一直以来都这样认为,一个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好也罢,坏也罢,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那……现在的她又是什么?”慕容枫关心的是这个。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苏魅九,想让苏魅九远离那个蛇蝎妇人。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你的张皇后了,她身体中更多的恶。众人身上的恶念……她是个怪物一个你跟我都不好对付的怪物。”

  苏魅九解释着。

  “所以,为了对付她这个怪物,你就让自己也变成怪物?缓缓……你为何这么傻?”慕容枫太激动,直接握住苏魅九的手。

  苏魅九轻柔一笑,松开了慕容枫的手,她手心托起一团火焰,这火焰是蓝白交缠的。

  “看懂了吗?我跟他不同,她是怪物,可我不是。我是魔,自愿成魔,食魔心方称尊。我要走的路跟她不同。

  待我成为这世间独有的魔尊之后,我便能灭了她。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

  “你若成魔,顾君尧怎么办?你跟他之间经历的那么多,你真要这样放弃你们的感情?”慕容枫看着苏魅九。

  “不想放弃,却不得不放弃,不是吗?你也看到她了,她如今很强,强到我一时都摸不到她的尾巴。

  现在的我不行,顾君尧就更不行。我不想让他走那条路,所以,让我走吧。他的路我来,我的路他来走。”

  “缓缓,你是不是太傻了。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可以有另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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