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能连受中原数大门派掌门的赞誉,面皮上虽是谦虚严谨,内心中却也难掩喜悦。一来自身确实有这般本事,在武林中公认数一数二,这倒不假。二则是能得到天龙帮,逍遥派等数派掌门的千金诺言,天下英雄又皆为见证。这无疑是为日后留得一个极好的用武之地,霎时间便名利双收,心中自有无限惬意。

  群豪正相互窃窃私语着各路掌门这言不着边的用意,丐帮严帮主忽道;各派掌门言归正传罢了,此刻似乎不宜研究这些诗词歌赋,还是该议一议南燕天王恒山立派一事。严某认为,此事该从长计议,只要公和天下豪杰之意,恒山必定能在山西安身立派。

  他本是粗学简陋,智术浅短的武夫子,哪里得知言语中的无形利锐?只是甚觉奇怪,众派掌门时而吟诗作对,时而说官场是非,教人思维频乱,晕头转向,几乎都忘记了南燕承在恒山立派才是正题,遂不忍一言纠正.’

  群豪闻言,方如大梦初醒,有人便道;严帮主说得极对,该是言归正传的时候了。今日只谈论恒山立派一事,其他无关之事,不允在此谈起。我等相聚恒山,岂是来研究诗词歌赋的?’此言一出,浑说道出群豪心声,顿时便有数百人附声应和。更有脾气暴躁者,话语间已是脏词泛滥,甚为不满.’

  南燕承见群豪激起愤义,恐生其乱,笑道;王兄原是山西一方旧主,资历总算不浅,贫道初开门户,诸事难济,日后还恐多多叨扰王掌门的指教。

  群豪见说到了正事上,方才平静下来,端详静听,大堂内一时便宁静无声。

  王闯本是不喜山西境内另生其他派系,有碍双刀门在山西境地的霸主一位。适闻南燕承自披黄袍,未及与众豪杰商议便俨然将自个塑立成一派掌门的风范,且言语坚硬,又无谦逊。闻之如心遭刺,暗恼不已。一时又不便竭力反驳,上首相问普远大师道;大师高见,对于天王之举,不知意下如何?’他知道普远大师在武林中的威望极高,在山西境内更是群龙领袖,一呼百应,一言九鼎。因此一向对清凉寺特意尊敬三分,交情笃诚,一年的香火费用也不知施与多少,自认可以成为阻挡南燕城的第一道屏障.’

  只见普远大师合什道;道佛虽异,清规戒律,修行本质却为相同。南燕天王在恒山立派,一来可发扬道家学术,二来又可化解武林是非恩怨。老衲素闻南燕天王德高望重,道行高深,乃当世前辈,老衲并无异议。

  王闯闻说惊鄂,’他正满拟着普远大师能念及彼此交情,同守一线,却不料适得其反.’心中一时闷上心头,不禁疑惑的眼色打量一眼,颇为不满。普远大师神色不改,重重的叹着一口嘘气。

  南燕承见普远大师是站在自己的一方的盟友,笑道;多谢大师褒奖,贫道愧不敢当。普远大师回礼道:贫僧只是据实而言,南燕掌门不必言谢。

  蒋道雄厉声笑道;既然普远大师已对恒山一派表示无异议,我等武林同道都是一家之亲,还有何不满之意?更当是顺从人意,早饮南燕掌门的庆贺酒罢。

  群豪中有力赞恒山立派的豪杰欢声如歌,皆表认可,也有那反对立派的好汉默默无言,倒也不是有意针对南燕天王,而是担心黑莲教不会答应,从而引来一场江湖浩劫。

  叶玉琳道;蒋兄此言甚善,不过南燕掌门毕竟是外来之客,若要在山西长治久安,专心营派,还须王掌门,孙掌门,曹帮主等诸多名家大师的见教,方可能安然立身,有道是’宾不压主,自古皆理’.

  乐帮其实是陕西境内臭名远扬的巫帮邪派,专以打家劫舍为营生,做的都是些危国害民之事。只是帮派根底做得大了,无人可奈何。武林正道上的英雄豪杰皆鄙视此等帮派,南燕天王广发英雄贴时,却并不曾将英雄贴发往乐帮,曹见方全然是不请自来。因乐帮的地盘只限于在山西活动,不敢干涉中原门派的事务,更谦是多夹藏黑莲教与逍遥庄之间的缓冲地带,因此中原有志之士虽有心诛贼,但毕竟不能得罪黑莲教,只得是无可奈何。曹见方也自知不得逍遥庄的重视,自身难保,哪里敢在恒山上有半句言语?

  叶玉琳也只是出于礼仪之心,口中顺便将乐帮提上一提而已,却无当真视作正道上的门派之心。

  钟清河道;恒山派乃是道家门派,一不争名头,二不夺势力。只为发扬三清道术,维护武林正义,可谓是与世无争。王掌门,孙掌门都是胸襟宽广的武林豪杰,当然是顺合天下英雄之意了。

  叶玉琳叹笑道;清河兄言之有理,可这世道人心难测,胡思乱想。若人人有清河兄这般通情达理,江湖已太平多时矣!

  钟清河道;恒山在武林中扬名立派,于武林自有好处,岂有因个人私欲而作罢的?不管他人有如何心思,石英一派必全力支持南燕天王荣登掌门之位,绝不退却。蒋道雄接道;逍遥派全力赞成恒山立派,绝不退却。

  话刚落音,石英派,天龙帮,逍遥派等派下属数百个门徒皆高声欢呼道;恭贺南燕师叔荣登恒山掌门大位.’南燕承见众掌门倾心相支,立身作揖道;贫道感激不尽。

  其实蒋中雄与叶玉琳一般,支持南燕承立派皆出于公,私两意。叶玉琳与吕天王为一体,南燕承与吕天王是金兰之情,彼此已是兄妹。再者,她叔父慕容天王与南燕承又是金兰兄弟,彼此又为叔侄。南燕承出于逍遥庄,她又为逍遥庄的庄主夫人,彼此又是主臣。如此三般关系,岂容她坐视?

  蒋道雄力挺南燕承为恒山掌门自然也有寻隙,’三年前青龙派前任掌门玄虚子身染重病,临终前将掌门之位寄托于南燕承之手,他与玄虚子是后交,在青龙派中是师叔的身份,但他却无意于剑派宗师之位,又见大弟子蒋道雄有强烈的掌门欲望时,便顺水推舟的将掌门位置禅与,自身仍以师叔名义监护。但见蒋道雄资质聪慧,能谋会算,将一个诺大门派整理得井井有序,遂也自撤了师叔监护之名。蒋道雄之所以青春年少便能做成一派掌门,完全是出于师叔南燕承的教导和提拔。今见昔日大恩于己的师叔要开立门户,于情于理,焉有袖手旁观之理?自然是要一马当先,鼎力相报。

  少林派,逍遥庄及丐帮与南燕承是交情也非同寻常,但三方都是武林中最大的派,庄和帮,都各重身份,投鼠忌器。只能是暗中相助,却不可明目张胆的公然表决,以免给神教和禁王府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群豪见中原四大门派都公然支持恒山立派,少林寺,逍遥庄和丐帮则是默认,各无话说。原本有反对恒山立派的豪杰见状,无不惊骇难定,连忙乘风转舵,站立于中原七派一方,以免日后造成误解。

  蒋道雄见右侧边站上的豪杰越聚越多,料定是水到渠成,离恒山正式立派之时,也不差多远。笑道;天下豪杰若再无别意可言,何不向天王道喜,更待何时?

  王闯闻说,怪眼一睁,立身郎道;琳妹说得很对,宾不压主,自古皆理。南燕天王昔日的大名,王闯是久仰在心的,今日即要入主山西,与我等我为伍。那只怪我等治理无方,身为一派掌门,却难管住山西事务,以至劳驾天王前来赐教,王某真是无能。

  南燕承道;王掌门言重了,贫道才无所学,事不多管。只欲在山西传扬道行,不争红尘名利。至于武林大事,理当是像王掌门这般的青年壮士去承担解决,贫道年花过甲,长江后浪推前浪,贫道就是想管武林之事,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闯道;南燕天王是太过谦虚了。

  叶玉琳见二哥已做出了极大的让步,王闯却仍旧言语若刀,锋锐不减.’好似山西已成自己的囊中物一般,容不得他人半点染指.’心中极为不满道;王掌门这话可就大不对经,可谓是凌厉霸道得很哪!若非南燕天王宽宏大量,岂不就此话生出一场争论?王闯道;贤妹有何高见?

  叶玉琳道;莫非山西的事务都是由王掌门一人操控的?王闯道;王某怎有此等能耐,但凡大事,都是召集起山西境内的各路掌门英雄齐聚一堂,共商对策,岂有一人操控之理?

  叶玉琳道;原来如此。那王掌门又为何说出’治理无方,管不住山西事务’之言?依我看来,王掌门是管不住双刀门的事务吧?

  群豪闻言,都发一声笑。皆知晓叶玉琳和王闯是有情结仇恨之人,故此能言无忌惮,倾心的发泄挑刺.’

  王闯见叶玉琳使自己在天下豪杰面前威严尽扫,心中郁闷不堪,勉强回话道;适才王某只是无心之言,一时过错。在场的山西豪杰尽可证明,贤妹何必要咬文嚼字,大肆渲染?

  叶玉琳笑道;玉琳向来是实话实说,不寻私情。王掌门既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心虚惶恐?

  王闯暗暗低声道;贤妹这是要存心置我于难堪。叶玉琳笑道;那你看着办。

  王闯见初恋之人冷面相待,早已是无情可言。便不争执.’他熟知这铁娘子的厉害,若论刀剑之功,两人不相上下。若说口诛笔伐,唇枪舌剑之能,他比之远远不及。

  见叶玉琳是横了心思要与己作对,自觉还是少惹为妙。遂走过大明王身旁,抱拳作礼道;大明王师兄对南燕天王在恒山立派一事有何看法,不妨一言?

  群豪中大半不认识那大明王是谁,看衣着行装,还只道是游方江湖的出家禅师,无不切切议论起来。

  那大明王原先只顾着在侧桌上饮茶,后又闭目参禅,半天也没句话说。恰不曾听到王闯对自己说话,连眼皮也不曾抬动一下,似乎已经入睡。

  王闯连唤三声,那大明王方才徐徐的睁开那环玲虎眼,冷冷回道;洒家是禁王府的人,渡江前来恒山已是大不可能,能有杯茶吃就已经万分感激,恒山立不立派,洒家没什么可言的。

  王闯鄂然寻思;怎么禁王竟派这个愚蠢的和尚前来,说是助阵,结果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说是什么禁王府第一高手,真是徒有虚名。

  这王闯不知道其因,那大明王和南燕承原是师兄弟,都是出自嵩山少林派。都因二十年前吴夜剑大毁少林寺,这两个后来便还俗报仇,结果一陷俗尘便自拔不出,一个转业修道行,一个沙场为大将。都各奔了前程去,虽是数十年未见,但情义却仍在。这大明王乃粗鲁豪客,如何肯做恶人,无端破坏自家师兄的业绩?故此并无话说。

  王闯又转首对孙世林道;世林兄一向与王闯是过命之交。蒙赐这数十年来的情谊,同荣共辱,唇齿相依,如今南燕天王要入主山西,与我等为伍。王闯口齿笨拙,言行不善。世林兄颇具才学,还请不辞一言之辛,顾全大局,表率我等山西豪杰一决。

  孙世林是继承师命,又是中原以西第一个名门大派,虽是人才未见几兴,但早已是根深蒂固,门众极广。比之近邻双刀门更有耐人可敬的身价。

  此刻右侧交椅上七大掌门及天下群豪尽一心一意的关注孙世林的一言一行。飞剑门连同双刀门及清凉寺被江湖群豪称为三霸,余下的门派观宇皆因势单力薄而难被重视。这三霸之中唯有清凉寺不结盟,而余下两霸则有同盟之谊。王闯自是认定死理之人,因此中原豪杰的核心重点全在孙世林身上,若他说成则万事皆休,若他说不成,势必会生起一场大战。王闯,曹见方等众早已是待剑已发,只等结果。

  孙世林似乎已看出危机所在,他知道王闯已是铁心不会答应南燕承在恒山立派,自己夹合在其中,因此一言一行显得至关重要。或是动起干戈,或是化为玉帛,皆在于自己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紫剑观内静得出奇,似乎能听到一根绣花针落地所发出的脆响,群豪无不掏耳在听,就等着有人说话。

  孙世林默思细想一刻后,徐笑道;南燕天王是武林前辈,其才德名智,孙某向来敬重,二十年前常闻家师谈论大名,孙某铭记于心,深敬不忘。南燕承道;孙兄寥赞,贫道心愧。

  孙世林踱步一时,忽道;孙某不怕说句得罪中原豪杰的一句话,南燕天王在恒山立派,与我等草莽分治山西,孙某平心而论,确实不喜,也不愿看见。

  他这话从口中刚脱出,中原各大掌门豪杰闻言无不是如雷贯耳,一时勃然大怒起来,毁骂挑屑之声接踵而来,更有豪杰气愤难当,早已分了阵式,亮了兵器,稍有所不制者,立刻与山西境内豪杰生起大战.’

  李云贵暗暗吃惊道;这孙世林怎么当面说人话,背后马上反水。他如此不辨事理,不查形势,看来今日的恒山是要血流成河了!他颇觉不妙,暗中将腰刀紧带住,只等吕天王下令攻杀双刀门和飞剑门,以武力解决。

  柳青怒骂道;阿贵哥还敢相信他吗?你看他这么个嘴脸,事先都已说好的,他还无理变卦,存心要与二叔为敌,真是气人。

  李云贵本也是愕然不解,但不经意的看见孙世林嘴角上微有笑意,又见他暗暗的点了点头,霎时似有所悟。低身与吕天王耳边轻说几句密语,吕天王点一点头,见群豪多有混乱时,大喝一声道;中原来的人马不能第一个出动闹事,若有违反,立刻格杀勿论。

  中原群豪见幽云天王言威,闻言惊惧,各自无奈的收了手上家伙,静观其变。

  蒋道雄一心只要师叔能平安无恙的在恒山开立门户,报那让位恩情,落得个问心无愧。见孙世林阻挡,顿时生起心中千丈怒火,猛的一掌击碎身边茶几,喝道;孙掌门竟敢如此刁难,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无视天王的尊严,是何道理?天王之所以召集天下英雄于此,合计此事,已然是全足了尔等颜面,莫要给脸不要脸。此事若早善解倒还罢了,不然莫怪蒋某剑下无情。

  孙世林呵呵一笑,未及他来答话时,侧里走过王闯道;蒋大掌门可是怒火冲天,言语间又何曾将我等门派放在眼里?你有剑,我岂无刀?

  蒋道雄闻言,如同火上添油,伤口撒盐。更是气愤难当。喝骂道;你王闯算什么东西,不过蛮夷之徒。得幸叶女侠举荐你入神教,知恩不报,吃里扒外。强占了山西后竟敢自称什么双刀门。真个是竖子立名,恬不知耻。

  他此言一出,震惊大堂内外,群豪无不惊骇相望。山西门派与中原不睦是人所众知之事,但说到闹出血光灾害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更不必要说在天下豪杰的众目睽睽之下一方掌门如此羞辱另一方掌门,情以何堪?即便是日后不结下深仇大恨,也必是不能再往来了.’

  王闯虽是外来之客,但独霸山西已有数十年之久,羽翼丰满,势力雄厚,加之多年来赖以黑莲教为盾,连逍遥庄也被迫让步,故此这些年得了好大名头,自诩能在山西座霸独尊,今闻得蒋道雄揭短谩骂,毫不留情,心中亦是万丈业火.’他本是心高气傲的枭雄,哪堪此辱?随即回骂道;你敢如此欺我?你不过看家护院之徒,井底之蛙,不自量力的在我山西地境撒野,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蒋道雄年方二十五六,可谓是少年得志,初出茅庐,武艺虽是高强,江湖经验却是有所不足,哪里及得上王闯这般工于心计老练的高手?见他反唇相讥,怒火更盛,旁人遮拦不住,喝道;我来与你斗三百合.’刷的亮出一把青钢宝剑,剑光寒抖,杀气腾腾,大有急于出手的状势.’

  王闯不慌不忙的回道;你若能从王某手下走过一百招,王闯两字便可在江湖上消失。叶玉琳冷笑道;我来与你斗上三百招,看看是不是像说的那样?

  其实叶玉琳再明白不过,王闯的武艺七成是父亲叶云风所授,三成为东嬴的流派武术,她若动手与之较量,只有胜算,没有败绩。唯怕蒋道雄武艺不精,误败给他,挫了中原豪杰的锐气。故此要当先应战。

  王闯回道:贤妹可不要逼我于不义。叶玉琳冷笑一声,将手中剑横住,挡住他的势头。

  蒋道雄只道叶玉琳小视自个,更是急不可耐,强硬到底,忽的挥剑化圈,剑光若霜似雨,率先钻刺前冲。王闯转步一闪,回身按刀,使一招’御下斩马’猛的照下一砍,刀锋如光,疾奔得快,蒋中雄抬剑往上空一扫一劈,散开剑式与身手,尽力来斗.’群豪见他两个因言语不睦而惹出战事,直系交恶,虽明知此事会发生,但出于心理意识,仍是教人猝不及防,堂内立刻被刀剑逼散开一个数丈圆圈,人人自发退却,以免被刀剑误伤。

  这王闯绰号号称双刀,却不会真使双刀。只因为他曾赴过东瀛学艺,染着一身的武士着装和气息,也只带两把刀,一长一短,皆束缚在左肋下,故名双刀。蒋道雄是武林中最为年轻的掌门人,本门中的武艺却不曾贯熟精练,也自知无把握能赢王闯,只是心中气愤不过,要率先争上一战,对于生死胜败之局他早不当一事。两人刀剑相斗六十合,未见胜败。

  时下众豪杰哪里劝解得开?只见两人之中一道袍影带风疾驰掠过,只一霎,刀剑立刻被隔开数尺。又是一霎间,那袍影身形如电闪光一般,又回到原位,如同是一个普通人眨不过三眼的功夫,身手实在太快。

  群豪见那袍影竟如鬼魅,果然是无影无踪,仔细一看,原来是南燕天王乘众人一心痴看两人打斗间,以移形换影之术,发起神功,瞬间便将两个猛汉当堂制住,至终都毫无偏差.’群豪中本不乏当世高手,但要做到这般神鬼不觉,真个是难已做到。不禁更对镇西天王多生几分敬仰,一时便传着无尽的赞叹称奇之声.’

  蒋道雄见是师叔出手想阻,出于尊敬之心,立刻收了钢剑,坐返原位。

  王闯见状,心中惊讶道;我只听闻这南燕承的掌法名列天下第一位,今日又见这人的移形换影之术竟如此了得。能以肉掌相博利器已然是大不容易,他却还能从刀剑圈中穿身而过,且丝毫不损。就凭这两手,其武功真个是冠绝江湖,深不可测。

  如此一想之时,不知不觉冒出一身冷汗,感觉到全身生起鸡皮疙瘩,徐徐将刀收了,亦返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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