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入竹,万竿顷斜,落叶古路婉转入山,枫山似火,银杏如金;但见林间暮色中隐约袅袅炊烟。岳清明的草庐的吃食香气,引来无数鸟兽虫蝶。

  香思静卧在榻上,被褥干净舒适,虽然心口隐隐作痛,但心中却是平静下来。却见岳清明脱了鞋子,走上草席将粥端到香思的嘴边盛了一勺粥喂给她。香思嘴唇惨白,异常憔悴答了一声嗯,便大口吃了下去。她本是沉睡初醒,口舌麻木,喝了这粥,竟然感觉口感深妙,赶忙道:“好..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我还有话问你。”岳清明神色严肃了一些。他这粥是山楂莲子桂圆粥,口感略微酸甜,促进食欲,刚苏醒的病人自然吃这个会很有食欲,而且瘦了如此重伤的人,最该做得就是滋润温补。

  “什...么话?”香思问到。

  “你不是去偷人,而是去杀人的!你和金人有何冤仇!”岳清明道。

  “金人杀我百姓,占我河山!咳咳咳,咳咳咳!毁我家园!中国子民人人得而诛之!”香思一家的仇恨自然无法诉说,但是这国家大义还是要讲的,单就是金人索要贡金一项这次就算叁拾万两白银,且南宋虽富,却少产银铁,这些白银对纳贡来说是老百姓身上的一笔巨大开销,索性南宋人人富足,多是小康之家。

  “当真如此?”岳清明道。

  “咳咳咳,当,咳,当真。咳咳咳”香思鲜血咳入了粥中和岳清明所带面具上。岳清明脸上的面具本就画着梅枝几段,香思的血咳在上面同梅花一般,真成了傲雪寒梅了。

  岳清明道:“粥脏了,等我去换一碗。”

  香思忙说:“不用,这么好吃的粥,可惜了!”一把又将那粥抢来道:“颜回居陋巷,一箪食一瓢饮,尚怡然乐之;何况又是这么好喝的粥呢?”香思这姑娘虽瘦,但是吃起东西来一点不含糊,大概是饿了七天,竟然将一碗粥几口喝下。

  “岳大哥,你手艺这么好!你的妻子肯定会享福了!”香思道。

  岳清明道:“我家徒四壁,哪里来的妻子?”

  香思心中暗笑,却又看岳清明房中虽是整洁,但是家具陈旧且用的旧朝跪坐的桌席,而不是南宋风靡的桌椅,墙上挂着些画工精美,却无丝毫古意的画卷,家中最贵的东西也不过是那青木书阁上那一卷卷的诗书典籍和落满灰尘的古琴了,她嬉笑道:“天下第一侠盗还愁孔方兄不来拜访?”

  “我又不是贼,并不是什么都偷的。”岳清明道。

  香思小声呢喃道:“嘻嘻,明明是一个把心偷走的贼。”

  岳清明一笑道:“什么?”

  “我...我...我是说,你怎么,怎么给我的小衣肚兜,都给....”香思连涨的通红,红晕从面具下渐渐淡出。

  岳清明笑了笑道:“你的衣服都是血,而且还要给你包扎伤口。不过放心都是血污,看不清,而且我给你上了药,不会留疤。”

  “嗯!”

  香思点点头,突然小腹猛痛,方才记起,完颜光英一脚踢在她的下身,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贞洁有失,赶忙道:“转过去!”一把拿过床头的镜子来。脱了裤子,在下身照了照忙说:“还好,还好。我还是个黄花闺女。”

  “连根毛都没有,还好!”岳清明虽然儒雅,但是也是一个颇为随意的人,看她慌张的样子,不住逗她。

  香思的脸更红了道:“哼!”她见岳清明跪坐桌子前拿起书卷,细细品读,不理她,便道:“岳大哥,你,你要了我吧!你只要答应我,我就摘下面具给你看。”香思一个女儿家,一丝不挂的让岳清明见了两次,自然心中想的多些,而且汉人女子对钦慕男子本就可以奋不顾身,哪里管得什么反复礼数,而且礼数庄重本就是为了人的意愿而存在的。

  岳清明见了她的可爱模样,男人怎又能不动心思,但是心中有数,不能答应,便将明明身负重伤却硬是扯淡的小妖精扶躺下道:“你这小妖女莫要胡闹!你性命衰微,再不休息,恐性命不保!”

  小妖精笑了笑,慢慢躺下了林升要走,却又被拉住手道:“岳大哥别走,给我讲一讲之后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把金人和秦埙偷走好么?”

  岳清明无奈道:“好,我给你讲讲。”

  临安城车马喧嚣,商会集市繁茂,闹巷中本就是人挨人,人挤人,往来航运船只满载米袋,开闭浮桥有条不紊。西湖边渔舟唱晚,钱塘江畔人声鼎沸,却见这临安城虽是三秋桂子,已然是百万人家,醉月楼生意犹胜往日见高阁临江,朱户映日;往来才子,歌舞佳人,三百余座,五百余人围在瓦舍莲花台前,听得那一段话本传奇。

  但见荷花台上,惊堂木一响,折扇一挥,一个黄面先生一身青色直裰凭一张巧嘴,张吐红唇,巧弄弯舌,说得一众老少叫好连连:

  话说七日前一轮弯月高悬中天,杭州城内秋风甚寒,看那金贼所带兵将是顶盔罩甲,将醉月楼围得势如铁打金山!当时是,侠盗岳清明上午下书来偷金人,金人自以为有奸臣相助那肯退让,数千甲士相帮,便大摇大摆的来了我等这间醉月楼吃喝起来,就等那岳清明来到便将他一举拿下!怎成想过,醉月楼外一声震吼,有人唤道,曰:“岳清明现于长街!”带头兵将便率众去寻,哪成想这其实岳清明故布疑阵,当日来看热闹的百姓是数不胜数,这数百兵将出门便和这众多百姓记载一起,混乱不堪;却又听见这醉月楼四面皆有岳清明出现的声响,四处兵将开始搜寻,一时间数千甲士乱做一团。

  却见那客房楼上金人太子完颜光英和奸臣秦埙是稳坐其中,门外金人亲兵各持狼牙棒怒目看守,却怎生想的那岳清明早就将那蒙汗药兑在这些金人适才喝过的酒中,几十个金人不知,被麻翻在地。完颜太子兀自不知,手持宝刀出门查看,怎想岳清明已然从窗户潜入将秦埙一掌劈昏;完颜太子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战将,他见门外诸人晕倒便已然觉得大事不妙,回房看时见岳清明闲坐房中。岳清明此次行动本意并非行刺,而是迫令金人这次出使少要钱财,所以便没下杀手,而那金人太子杀人杀多了,不管许多宝刀如风就劈砍过去,岳清明向来轻功为长,若论力气并不比从小吃肉的人力气大,但是他身法灵活一个转身便将金人闪开;这盗侠有三绝天下无双,这一绝就是那可赛鸿雁的轻功,第二绝就是弹无虚发的暗器手法,第三绝便是他那双空空妙手,那手上功夫唤作飞龙探云手,便是这世上没有他这双妙手拿不来偷不到的东西,也没有破不开的锁,岳清明这一闪身到了完颜太子身后,手中便已然偷了这金人的钱袋;却见盗侠不与他硬拼,脚下飞蝴步向房间另一端飞去,回身便是钱袋中的一枚铜板,却见孔方兄迎面而来便将那金人的一撮辫子削下,头皮蹭破鲜血直流。这完颜光英大惊,他心知这枚钱币若正中面门恐直接贯穿,他哪肯罢手见他踢翻板凳,跃到半空顺势就劈盗侠,盗侠暗笑从钱袋中再取了一枚铜板,瞬间用拇指和食指衔住,猛然弹出,金人见一道金光闪过便被打翻在地,头上的辫子又被削下了一个,完颜光英一抹头颅,血迹满手,心中已然慌了,却见这金人本就生的黑胖,头上本来有四个辫子,被盗侠剪了一对,剩下一对在头上,活脱像个胖蚂蚁。

  台下众人道:“哈哈,盗侠好样的!!”

  一个四十岁上下农人男子道:“这金人这些年气焰嚣张,从靖康起便对百姓大肆屠杀!哎!我爹娘就是被金人看了脑袋!若不是岳元帅,韩将军守土有方,大宋朝廷仁慈,我也活不到现在,更不要说娶妻生子了!”言罢兀自泪垂。

  另一男子道:“兄弟,谁家又何尝不是呢!我妹子嫁到了北方去,就因为妹夫写错文章就被金人抓起来一家连同侄儿一并杀了!”

  “是啊,是啊!如今他们来了使臣,又在临安城里耀武扬威的!我们的礼部尚书还要给你点头作揖!”一位商人。

  书生道:“人无礼则不立!金人无礼,却还要骂我们礼数多的不是!听闻金人在北方也学我们汉人开了科举,却不知道他们考些什么!”

  另一个书生道:“哎,仁兄不知,金人在北方已然开始烧毁本朝史书典籍了!还用舆论大肆宣传他们所谓女汉融合!把天下人差点杀光的五胡乱华鼓吹得远超文景,贞观等太平盛世一般!”

  一个工人道:“哼!何止呢!他们还给中行说安禄山这样的胡虏汉奸,开宗立庙!然后一个劲的给霍去病,班定远和我们仁宗皇帝身上泼脏水!把我们政治昌明,百姓富足的故国说成阉党横行,倭寇遍地,起义不断!我大宋富足远超前代,若百姓真吃不上饭,那道君皇帝再昏也不会搞什么花石纲了!”

  农民道:“对对!金人这样一搞,在限制我们百姓说话!弄得老百姓如奴隶一般!我敢说,过不了几代人,金人上街无故杀了别人父亲,那人还要认为自己全家一定犯了死罪一般!”

  商人到:“胡虏本就是茹毛饮血的!他们来统治我们,就是倒行逆施,让我们回归上古穿兽皮的日子!”

  书生道:“是啊,做回奴隶时代,无疑是天道逆行啊!只有如我大宋一般,自由言论,广开民智方是正道!”

  阑衫书生道:“哎,可惜北地的读书人了,他们的科举却总要优先取仕女真人,色目人,汉人要最后录取!有些女真人久瞻汉化与我们无异,就是顶着金人户籍也要优先啊!”

  工人道:“哎~平等融合嘛!”

  “咚!!”惊堂木一响,四座无声,却听刘三摇扇再道:“众位看官,请小声,容小人将这段说完!这金人可恶,而这太子却是金人的头子,盗侠抓他便也抓对人了;却见这如肥蚂蚁的金人爬了起来,本欲再战,怎想盗侠手中掂着钱币,吓得金人不敢造次,只听金人道:‘大侠,大侠!小王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你让小王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再用您那飞镖打我就好了!’盗侠岳清明见他服软便道:‘这不打你也成,汉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欺负人的,听说你这次来向我大宋朝廷要岁贡三十万两!真的假的!’太子道:‘真的真的,我父皇的命令其实是要五十万两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呵呵,你们金人好大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五十万两银币对我大宋来说虽然不过九牛一毛,但是对你们可是一笔巨款啊~这钱一瞬间到了你们的统治地区,也不怕搞出来物价飞涨通货膨胀来,就你们产的那点东西不够这笔钱买的~这样吧,打个对折,往年二十五万两,今年一样给你二十五万两,也不辱了你的使命,也不多花费了我们的钱财。’这岳清明想来也是饱学之士,若金人强把这么多的金银要了过去,我们大宋富足倒也不痛不痒,但是金地的百信就要遭殃了,这些钱财最后自然是要归结给金人官员的,而百姓是分不到钱的,如此下去,便是金人大肆采购,导致物价飞涨,而老百姓手中还是没有钱,如此往复恶性循环,老百姓恐怕连日常吃食都负担不起。

  胡虏蛮夷最讲究的是物竞天择,对于仁义道德十分忽视,且物竞天择中又是讲究苟且偷生,便没有什么气节可言,见得盗侠这般连忙答应道:‘好好好,就如大侠所说,就如大侠所说!!您只要不杀我怎么都成~’

  岳清明大笑暗自合计,这金人平日没少欺负汉人,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是好的,何况面对侵略者自然不能客气便道:‘看你中国话说的不错,想来也懂些信用,那我便当真了,倘若你见了圣上再敢提及多要岁贡,邸报一出我便来娶你性命!’

  ‘好好好!一定一定!’完颜光英那耀武扬威的气势早就没了,只见岳清明拿出绳子和事先偷来的官印,印章挂在金人太子的脖子上,将秦埙五花大绑了起来,又将完颜光英的双手捆住与秦埙拴到一块,中间留着一段甚长的绳子。”黄脸刘三喝了一口茶,却听得台下人问道:“盗侠这是何意?”

  “对呀,对呀,那金人既然已经答应不多要岁贡了,打昏不就得了!这多费事,万一救兵到了岂不是要多一番厮杀!!”一个身穿官服的道。

  台上刘三笑道:“这盗侠岳清明呀,想来也是一个活泼之人,他偏好将这金人和那奸臣秦埙戏弄一番,却见他将二人捆绑好后,竟然一并抛到楼下,这醉月楼有百丈之高,若是落了下去便会摔成肉饼,可岳清明从不杀人,却也聪明将绳子挂在屋檐中间二人各在绳子两端,这金人和汉奸谁也离不开谁,纠缠在半空之中,倘若金人把秦埙的绳子割断,一边没了重力平衡,便也会和秦埙一并掉下,若是二人这般放任不管,绳子承受不住他们两个的重量也会掉下去。届时这秦埙也醒了,见得如此情况,吓得嚎啕大哭,可怜我大宋朝廷命官,也有吓得尿裤子的时候,真是对不起他这身衣冠。至于那完颜光英吓得更是魂不守舍了。而这楼下的宋军将士见得此景,便也是笑做一团,时俊将军任凭二人在上面打秋千,也不着急将二人救下也是想让这两个恶人吃一番苦头的。却见盗侠办完了事情,从醉月楼的窗户走到房檐,与一众百姓作揖辞别,就轻轻一跃,奔着明明秋月,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这段传奇真可谓是:

  金贼奸佞逞威风,误把临安作勒城。

  偶遇谪仙闲醉月,沽取琼浆蘸清虫。

  诸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须看下回分解~~”但见黄脸刘三,一敲惊堂木,轻打折扇,挥袖而去。留下一众看官纷纷叫好。却见台下一两个青年侠客,坐在方桌各自饮宴,正是辛弃疾与呼延午却听辛弃疾道:“哈哈,这岳清明当真是好本事!来了临安若有幸,自当要见上一见!”

  呼延午喝了一口茶道:“哈哈哈,中秋佳节将近,这岳清明我也是神交久矣,不妨发下江湖帖子,请他相聚如何?”呼延午已然对林升就是岳清明的事情开始怀疑了,他此次说出这话,想来也是有七成把握。

  辛弃疾道:“哈哈,好啊,想来以端阳兄长的身份,请他过来应当不难~此次回到我大宋当真是大开眼界啦~单就醉月楼这小小瓦舍,便可随心评论朝局政策,却也将那奸臣乱贼弹劾,也可将那仁义侠士歌颂,这是我在金地不曾见过的。”

  呼延午道:“想来稼轩家乡也是孔孟儒学兴起之地,区区三十载,便弄得人心不古,礼崩乐坏真是惊叹胡虏的危害啊!!”

  辛弃疾眼眶湿润道:“再北一点的地方,穿着汉人衣冠都要被视作奇装异服了,而且三十年又何止是一代人,是数代人啊!一代不知礼,而代代不知礼,每当想到如此情形我便痛心疾首!”

  呼延午叹息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时光匆匆,百年不过转瞬,又何况是十天,想来香思在岳清明的草庐静养已然过了八天,宋朝的医药发达,而岳清明的医术也是十分出色,经过几天调息,香思的伤情大有好转,虽然是内伤难愈,但是下地行走已然不成问题。而她由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明,又是江湖盗贼,便不敢与岳清明过于接近,若是岳清明真对小妖精这一虚假人物动了真情,那香思又如何以真实身份与其相见,因此便故意装作不明事理,刁蛮任性的模样!岳清明救了她,但是也出于道义,并未多想,这七八天虽然没离开草庐,但是和这小姑娘斗嘴打趣,也颇有一番意思,便也没做多想,小妖精在岳清明的草庐中便也闲来无聊,便打起他书的主意,便时常翻阅了起来。她身子拍冷,跪坐在草席上,屋子中烤着火炉,将棉被紧紧裹扎身子上,拿着一本《世说新语》便闲看了起来。

  岳清明自是不理她,他生来一双好手,写得一手好字,素来喜欢王右军的墨迹,却也闲来临摹,竟然将王右军的字写得神行俱到,且又用着字体写得苏东坡的《赤壁赋》来,一时间书香满屋。香思见他的字迹,不由的心生钦慕道:“我虽不懂字画,但这清晰自然,畅快流美的字体当真是绝妙!字里行间却又是这般豪放,比起苏轼《寒食帖》的怅然孤独一腔愁绪,一喜一悲堪称双壁啊!”

  岳清明笑了笑,停下笔来道:“王右军乃是魏晋名门,苏子也是一代词宗,他们的气度境界怎么能是我们这样的后生晚辈所能比拟的,无非是写得像一些,最多也就如圣手书生萧让一样罢了。”

  香思道:“唔,就你懂得多!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说什么是什么?”

  岳清明猛然一惊道:“姑娘,这事不要乱说,事关你的名节,而且你我并无肌肤之亲,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孩子呢?”

  “不会吗?朱...”香思一惊,险些说漏嘴。

  岳清明一愣以为他要提当代大儒朱熹的便道:“朱什么?”

  “猪崽儿。”小妖精忙道:“猪爸爸和猪妈妈在一个圈里久了,就会有小猪崽儿的!”

  岳清明猛然一惊,合着这女孩的那些放浪话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并无人教她便道:“《世说新语》想看就拿着看吧,但是这本书你先看看这本《韵风录》吧。”说完从柜子中将这书递给了香思。

  香思一惊看看这本的卷轴比其他书籍要明艳许多,便不知觉的谨慎了起来道:“这本是讲什么的?”

  岳清明在火炉边热的不行,自然也要扇起扇子来,他轻瑶折扇道:“最基本的男女之说,和一些云雨之术,自己看吧!”

  香思更是一愣道:“云雨,莫不是呼风唤雨!这怎学得?我若不会,你需教我!!到时可以去边塞下上几场雨了!”

  “......”岳清明不言,心中却是波澜万千,如此美人在屋舍之中,对他又是细语柔声,若不思巫山往事,是断不可能,却又不可乱做他事,便饮了一口清茶,继续寄情书画了。却见小妖精一旁看得是时悲时笑又时有所悟,悄悄的在林升身上闻了闻,面若含花羞笑,心口却又是不住作痛,眼眉又似皱非皱点点哀愁;帘外又是云雾骤降,淋漓了一场秋雨。顾作《青玉案》:

  一蓑烟雨秋山户,草舍暖,西风妒。闲把江湖托岭雾,杳然深静,对谈诗酒,无奈冰肌骨。

  可怜雁字千山渡,渡却人间与谁渡?且共西风留恋处,不觉回首,那痴人在,小火炉边捂。

  各位看官别取消收藏呀,作者这几天感冒了,没有力气写,希望大家多担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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