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官场密道
付艳霞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从她身后走出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身材高挑匀称，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扎个马尾辫，脸蛋白嫩圆润，微微一笑便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脸色随之变的红红的。
“还认识她吗？”付艳霞问道。
“这是……”王子明看那女孩子似乎有几分面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也不敢胡乱认，就不好意思地摇头笑道：“不认识，是你妹妹吗？”
付艳霞咯咯笑了两声，还没有说话，那女孩子先开口了道：“子明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玲啊。”
“小玲？”王子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那女孩跟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继续问道：“你真的是小玲吗？”
那女孩点了点头道：“我真是小玲，这还能有错吗。”
王子明头一次见到小玲的时候，小玲穿了一身很土气的衣服，说话畏畏缩缩的，虽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姿色，但只能说长得还算标致，跟现在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何况小玲临走的时候，还是入秋时节，现在已是深冬，穿着打扮自不一样，难怪王子明看了半天也不敢相认了。
小玲的唐突出现，让王子明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了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三四个月没见，就认不出来了。”停顿了一下又问道：“见过你爷了吗？”
小玲点了点头道：“见过了。我姐特意带我过来见你的。”
王子明好好好地应了两声，听她竟称付艳霞为姐，就拿她开玩笑道：“为什么叫她姐，却不直接叫我哥，还要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呢？这样可太偏心哦。”
小玲马上脸色一红道：“我不能叫你哥。”
王子明接着问道：“为什么呢？”
小玲便低下了头，脸色变得更红了，声若蚊哼道：“反正不能叫。”
王子明心中咯噔一下，也不好再问了，就转身问付艳霞道：“今天不是礼拜一吗，你怎么带小玲回来了呢？”
付艳霞道：“小玲马上就要中考了。现在学习紧张的很，两个了礼拜放一次。这个礼拜学校让学生填写报考资料，需要填写一些父母信息，我也觉得她也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丁万儿两口子，还有她爷肯定也想他，就带她回来看看。”
王子明咧了一下嘴道：“老丁肯定想孙女了，丁万儿，我看就未必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见见吧。”说着又转身问小玲道：“小玲，马上要中考了，打算考哪个高中呢？”
小玲想也没想便斩钉截铁道：“丰源中学。”
丰源中学可是整个丰源市最好的高中了，不仅是丰源首屈一指的高中，就在全省、全国也有些名气，自办校以来，从那里走出去的全国知名人士，可以说已经数不胜数。当然，它也是全市最难考的高中，如果不是学校里的顶尖学生，想要考丰源中学，根本是不可能的。王子明当年中考的时候，也想考丰源中学，只是最后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放弃，退而求其次，上了河湾红旗中学。妹妹王子欣倒是嘻嘻哈哈就考了个丰源中学，后来又上了全国著名高校京海大学。
听小玲竟如此有志气，王子明心中也替她高兴，就笑了笑道：“志气不小，不过也不能过分自信了，还得从实际出发。明白吗？”
小玲没有说话，付艳霞就在一旁插话道：“子明，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小玲肯定能考上丰源中学。你大概还不知道，小玲在学校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上了三四个月，校长就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每次都说一定让小玲报考丰源中学。”
小玲也有些自鸣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子明哥，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和我姐失望的。”
又说了两句关于学习方面的事情，付艳霞就让小玲回去见她父母了，停顿了一会，脸色微红问王子明道：“我见你最近这段时间跟马晓燕走的挺近的，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王子明没想到付艳霞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淡然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付艳霞长出一口气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马晓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乡长，人长的也挺漂亮，你对她有想法也很正常。”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王子明虽然对马晓燕并没有任何想法，但还是想听听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评价，便问道：“为什么呢？”
付艳霞沉默一下，道：“这个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说白了，女人一旦跟政治沾了边，手里一旦有了权力，就会失去很多女人的天性，变得不像个女人。你跟他这么长时间，难道没这种感觉吗？”
王子明知道付艳霞是为了自己好，而且付艳霞在机关里除了干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外，也不参与别的事情，更没有什么进步的想法，也就不隐瞒她什么，点了点头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马晓燕也真的很难。就拿此次张林财书记不幸去世的事情来说，本来怎么也应该让他来暂时主持乡里的工作，县里却让她跟曹大川来共同主持。明白了是给她难看。”却也不能把谭明月想要见马晓燕的事情说出来。
付艳霞不免好奇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王子明想了想，还是实事求是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跟谭书记有关。”随机感叹道：“给你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我这段时间的一个小小感悟，这女人政绩，其实就是裤子政绩，愿意脱裤子，就会有政绩，不愿意脱裤子，自然就不会有政绩。就拿乡镇一级政府的工作来说，县里虽然定了一大堆衡量标准，但干部任命的时候，能看四成政绩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领导说了算。书记碰头会、常委班子会，说白就是分赃大会。”
付艳霞呵呵笑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小会办大事，中会办小事，大会不办事。干部提拔也是如此，书记碰头会，其实已经把人员定了下来，常委会也就是举手表决一下，最后开大会公布的时候，已经是万事俱备，连表决也不用表决了，说白了就是通报一下。”随机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还有比这个做的更绝的。我听说上次古交镇选举镇长的时候，竟然只发选票，不让填写。”
王子明虽知道政府干部是人大代表选举产生的，但还是有些不明白付艳霞所说的意思，便疑惑问道：“什么叫只发选票不让填写？”
付艳霞左右看了一圈，接着道：“这还不明白吗。乡镇长人选都是由县委提名产生的，这你总应该知道吧。”
王子明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上一级党委提名，当地人大选举，好像每一级政府都是这样产生的。”
付艳霞道：“所谓的只发选票，不让填写，也就是乡镇党委为了确保县委提名的乡镇长能够顺利当选，而且是全票当选，在选举的过程中，将选票发下去，却不让代表们填写，马上又收回去，走个过程，选票则由专人来填写。”
如此与民主背道而驰的做法，让王子明不免一惊，愣了一下才问道：“这不是明白的弄虚作假吗，县委能同意吗？”
付艳霞嗤笑一声道：“这有什么能不能同意的，县委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自然也希望提名候选人能够全票当选，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儿会去过问。”随机又道：“其实，乡镇上的人大代表大多数都是村干部，他们要接受乡镇党委领导监督，即便是心里有什么怨言，也不敢说。更何况，现在的村干部，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付艳霞停顿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接着道：“我进乡镇的时候，乡镇上的选举还算比较公正，虽说事先也会给代表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投候选人的票，但还算比较正规，基本都是一人一票，正儿八经选出来的。不过这样一来，也比较容易出问题，不免有一些县里提名的干部，在选举的时候落选，而将一些不是县里提名的干部选上。对此，县里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任命。”随之微微一笑道：“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说到这些事情上了呢。还是说说你跟马晓燕同志吧。算是……给我这个当姐姐的一个交代吧。”
“交代？”王子明觉得付艳霞似乎有点用词不当，也是想拿她开个玩笑，看着付艳霞，随即想起那天在迎宾大饭店跟曹大川、严文远和黄振几个人喝酒时的情境。
付艳霞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从她身后走出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身材高挑匀称，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扎个马尾辫，脸蛋白嫩圆润，微微一笑便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脸色随之变的红红的。
“还认识她吗？”付艳霞问道。
“这是……”王子明看那女孩子似乎有几分面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也不敢胡乱认，就不好意思地摇头笑道：“不认识，是你妹妹吗？”
付艳霞咯咯笑了两声，还没有说话，那女孩子先开口了道：“子明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玲啊。”
“小玲？”王子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那女孩跟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继续问道：“你真的是小玲吗？”
那女孩点了点头道：“我真是小玲，这还能有错吗。”
王子明头一次见到小玲的时候，小玲穿了一身很土气的衣服，说话畏畏缩缩的，虽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姿色，但只能说长得还算标致，跟现在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何况小玲临走的时候，还是入秋时节，现在已是深冬，穿着打扮自不一样，难怪王子明看了半天也不敢相认了。
小玲的唐突出现，让王子明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了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三四个月没见，就认不出来了。”停顿了一下又问道：“见过你爷了吗？”
小玲点了点头道：“见过了。我姐特意带我过来见你的。”
王子明好好好地应了两声，听她竟称付艳霞为姐，就拿她开玩笑道：“为什么叫她姐，却不直接叫我哥，还要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呢？这样可太偏心哦。”
小玲马上脸色一红道：“我不能叫你哥。”
王子明接着问道：“为什么呢？”
小玲便低下了头，脸色变得更红了，声若蚊哼道：“反正不能叫。”
王子明心中咯噔一下，也不好再问了，就转身问付艳霞道：“今天不是礼拜一吗，你怎么带小玲回来了呢？”
付艳霞道：“小玲马上就要中考了。现在学习紧张的很，两个了礼拜放一次。这个礼拜学校让学生填写报考资料，需要填写一些父母信息，我也觉得她也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丁万儿两口子，还有她爷肯定也想他，就带她回来看看。”
王子明咧了一下嘴道：“老丁肯定想孙女了，丁万儿，我看就未必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见见吧。”说着又转身问小玲道：“小玲，马上要中考了，打算考哪个高中呢？”
小玲想也没想便斩钉截铁道：“丰源中学。”
丰源中学可是整个丰源市最好的高中了，不仅是丰源首屈一指的高中，就在全省、全国也有些名气，自办校以来，从那里走出去的全国知名人士，可以说已经数不胜数。当然，它也是全市最难考的高中，如果不是学校里的顶尖学生，想要考丰源中学，根本是不可能的。王子明当年中考的时候，也想考丰源中学，只是最后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放弃，退而求其次，上了河湾红旗中学。妹妹王子欣倒是嘻嘻哈哈就考了个丰源中学，后来又上了全国著名高校京海大学。
听小玲竟如此有志气，王子明心中也替她高兴，就笑了笑道：“志气不小，不过也不能过分自信了，还得从实际出发。明白吗？”
小玲没有说话，付艳霞就在一旁插话道：“子明，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小玲肯定能考上丰源中学。你大概还不知道，小玲在学校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上了三四个月，校长就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每次都说一定让小玲报考丰源中学。”
小玲也有些自鸣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子明哥，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和我姐失望的。”
又说了两句关于学习方面的事情，付艳霞就让小玲回去见她父母了，停顿了一会，脸色微红问王子明道：“我见你最近这段时间跟马晓燕走的挺近的，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王子明没想到付艳霞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淡然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付艳霞长出一口气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马晓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乡长，人长的也挺漂亮，你对她有想法也很正常。”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王子明虽然对马晓燕并没有任何想法，但还是想听听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评价，便问道：“为什么呢？”
付艳霞沉默一下，道：“这个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说白了，女人一旦跟政治沾了边，手里一旦有了权力，就会失去很多女人的天性，变得不像个女人。你跟他这么长时间，难道没这种感觉吗？”
王子明知道付艳霞是为了自己好，而且付艳霞在机关里除了干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外，也不参与别的事情，更没有什么进步的想法，也就不隐瞒她什么，点了点头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马晓燕也真的很难。就拿此次张林财书记不幸去世的事情来说，本来怎么也应该让他来暂时主持乡里的工作，县里却让她跟曹大川来共同主持。明白了是给她难看。”却也不能把谭明月想要见马晓燕的事情说出来。
付艳霞不免好奇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王子明想了想，还是实事求是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跟谭书记有关。”随机感叹道：“给你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我这段时间的一个小小感悟，这女人政绩，其实就是裤子政绩，愿意脱裤子，就会有政绩，不愿意脱裤子，自然就不会有政绩。就拿乡镇一级政府的工作来说，县里虽然定了一大堆衡量标准，但干部任命的时候，能看四成政绩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领导说了算。书记碰头会、常委班子会，说白就是分赃大会。”
付艳霞呵呵笑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小会办大事，中会办小事，大会不办事。干部提拔也是如此，书记碰头会，其实已经把人员定了下来，常委会也就是举手表决一下，最后开大会公布的时候，已经是万事俱备，连表决也不用表决了，说白了就是通报一下。”随机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还有比这个做的更绝的。我听说上次古交镇选举镇长的时候，竟然只发选票，不让填写。”
王子明虽知道政府干部是人大代表选举产生的，但还是有些不明白付艳霞所说的意思，便疑惑问道：“什么叫只发选票不让填写？”
付艳霞左右看了一圈，接着道：“这还不明白吗。乡镇长人选都是由县委提名产生的，这你总应该知道吧。”
王子明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上一级党委提名，当地人大选举，好像每一级政府都是这样产生的。”
付艳霞道：“所谓的只发选票，不让填写，也就是乡镇党委为了确保县委提名的乡镇长能够顺利当选，而且是全票当选，在选举的过程中，将选票发下去，却不让代表们填写，马上又收回去，走个过程，选票则由专人来填写。”
如此与民主背道而驰的做法，让王子明不免一惊，愣了一下才问道：“这不是明白的弄虚作假吗，县委能同意吗？”
付艳霞嗤笑一声道：“这有什么能不能同意的，县委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自然也希望提名候选人能够全票当选，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儿会去过问。”随机又道：“其实，乡镇上的人大代表大多数都是村干部，他们要接受乡镇党委领导监督，即便是心里有什么怨言，也不敢说。更何况，现在的村干部，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付艳霞停顿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接着道：“我进乡镇的时候，乡镇上的选举还算比较公正，虽说事先也会给代表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投候选人的票，但还算比较正规，基本都是一人一票，正儿八经选出来的。不过这样一来，也比较容易出问题，不免有一些县里提名的干部，在选举的时候落选，而将一些不是县里提名的干部选上。对此，县里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任命。”随之微微一笑道：“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说到这些事情上了呢。还是说说你跟马晓燕同志吧。算是……给我这个当姐姐的一个交代吧。”
“交代？”王子明觉得付艳霞似乎有点用词不当，也是想拿她开个玩笑，看着付艳霞，随即想起那天在迎宾大饭店跟曹大川、严文远和黄振几个人喝酒时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