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独孤悸一段时间后,颜染锦发现某些人真的喜欢撩拨她。

  “m国那边的一个生意出了些事故,我得过去一趟。”独孤悸刚接完一个电话,神色凝重。

  锦颜挑眉:“你去不是被宰吗?”

  独孤悸:“……”

  “你去。”独孤悸的脸黑了一个度。

  锦颜忙摇头:“不去,上次被那些人嘲笑了身高,这次我绝对不去,你找锦卿。”

  锦卿摇头:“我不去,你把熙儿带去,让她去谈,正好她不想上学。”

  颜染锦缩了缩脖子:“我……”

  对上锦卿的视线,颜染锦立即改口:“我去,我去。”

  独孤悸揉揉颜染锦的头:“乖。”

  颜染锦拍开独孤悸的手:“切,说了多少次了,别摸我头。”

  独孤悸不理会颜染锦的抗议,对锦卿说了句:“我把人带走了。”

  说着他把颜染锦揽到怀里,消失不见。颜染锦微低头,挣脱独孤悸的怀抱:“你有些烦哦!”

  独孤悸轻笑,将一个文件夹给颜染锦:“是吗?那么多年,你头一次嫌弃我呢!”

  颜染锦伸手搭在独孤悸的肩膀,微微倾身:“美人,你的能力是读人记忆吧?”

  独孤悸的嘴角扬起,也放弃了说话,直接吻,她不知道这个姿势像是邀请他吗?颜染锦靠近了些,就着刚才的姿势她很难受。

  独孤悸拿起一旁被冷落的文件,覆盖颜染锦的脸上:“这次的文件,你看一下。”

  颜染锦翻了翻,文件很严谨,但与另一方的要求有很大的出入,估计这是那边提出拒绝的原因,有些棘手。

  独孤悸从背后抱住颜染锦:“我的心境终究无法到达包容一切的地步,你知我躲你躲了多久吗?”

  “不知。”颜染锦看完文件,有时间开始审视身后的那个人。

  “这是你最荒唐的时候,也是我最张狂的时候,你要和我在一起吗?”独孤悸在颜染锦的耳畔低语。

  颜染锦靠在沙发上:“我的荒唐你可能接受不了。”

  “试试吧。”独孤悸说道,“虽然荒唐。”

  颜染锦起身:“我拒绝。”

  独孤悸抓住颜染锦的手腕:“都亲过了,我负责。”

  颜染锦看着他:“无所谓,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个荒唐的人,荒唐的事也做不少。”

  独孤悸看着那淡漠的眼神,手渐渐松开。颜染锦虚抱了一下:“对不起,只是我真的应不了。”

  独孤悸一股火气涌上心头,颜染锦的整个人跌入他的怀中:“嘘。”

  颜染锦微微低头:“别让我失控,后果如何,你承受不起。另外,我失控过一次。”

  独孤悸嗤笑:“我知道,所以没打算如何。”

  “咔嚓”一声,颜染锦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某人低头吻她:“这样多方便!”

  颜染锦环住独孤悸的腰,两个人很紧密地贴在一起,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某个部位的变化。

  “后果自负。”颜染锦微微别开脸,低声说了一句。

  独孤悸轻笑:“自然,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当然要自己一个人担负,你是想同我一起承担吗?”

  颜染锦闭眼:“没有……”

  独孤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乖。”

  说着,他解开了手铐:“晚安,夫人。”

  颜染锦不答,朝房间走去,她还是应了独孤悸的要求,多了一个男朋友,其实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只是,她讨厌这种被人强迫的感觉。

  独孤悸出去一趟,回来给她一个袋子:“洗漱用品,睡衣在柜子里,很突然的事情,没有准备你的,暂时穿我的吧。”

  颜染锦点头,沐浴完,看着睡衣一阵发愁,独孤悸的睡衣对她来说太大了,裤子根本没法穿,最后她只能穿了一件睡袍,勉勉强强遮住了整个身体,但又要光着脚在地板上走。

  颜染锦叹气,但也无可奈何,独孤悸拿着个平板不知道和谁在视频,英语中夹杂了几句法语。她听了几句,是关于那桩生意。独孤悸的谈判技巧不弱,可在价格的计算上,他输了一截。

  颜染锦举着块牌子,示意独孤悸看牌子,上面是用英语写的语句。独孤悸挑眉,对价格有了底,然后和合作人继续谈,最后对方同意见面。

  颜染锦到独孤悸身边:“你对价格没有一个底,这对商人来说,很致命的弱点。”

  独孤悸揽着她的肩膀:“不是有你吗?”

  “我不会出面,”颜染锦说道,“这场谈判得有你来完成,我只是幕后的人,不会到前面来的。”

  独孤悸不理会她的话,将平板放到一边:“明天先去买衣服,这柜子该有你四季的衣服。”

  “不用了,我不长住。”颜染锦拒绝了一个提议。

  独孤悸轻笑:“你会长住的,而且我万一撕碎了衣服,你穿什么?我的衣服对你来说都太大了。”

  颜染锦咬牙:“未来的事情还不一定呢!我们不会长久。”

  “我觉得我们会,你信吗?”独孤悸按下床头灯的开关,“晚安。”

  颜染锦叹气,挪开独孤悸的手,长相厮守吗?她曾幻想过和某个人一起,最后却落得那么一个下场,她还是不要抱希望了好。

  独孤悸伸手将人禁锢在怀里,那份抗拒他感受到了,结果还是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

  独孤悸醒时,颜染锦还在睡觉,他放轻脚步离开房间,有人在按门铃。他开门,是独孤恪。

  独孤悸挑眉:“何事?”

  “长老将我赶出来了。”独孤恪一身休闲装,很平淡地说着一件事情。

  独孤悸将人迎进来:“你的行事为他们所厌恶,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

  “你也这么觉得?”独孤恪问。

  “你猜。”独孤悸冷冷地说道,“娘亲的残魂是在你那吧。”

  “是在我这,你想要?”独孤恪问。

  “嗯,你想要什么?”独孤悸问。

  “家主令,我知道是你。”独孤恪的野心没有进行丝毫掩饰。

  独孤悸冷笑:“这点你别想,实际点。”

  颜染锦醒时客厅一阵嘈杂,她翻了个身,没有下床去看发生了什么,片刻后独孤悸回来,见她醒了,强颜道:“想吃什么?”

  “怎么了?”颜染锦还是迷迷糊糊地。

  “某个人来了,看到他心烦。”独孤悸捏了捏颜染锦的脸。

  颜染锦起身:“价格我等会算出来,见面是在三天后吧。”

  “嗯,还有时间,不慌。”独孤悸说道,“早上吃什么?”

  “泡面,香菇炖鸡。”颜染锦换了身淡色的衣服,想也没想地说道。

  “垃圾食品,换一个。”独孤悸皱眉。

  “那蒸饺吧,配无糖咖啡。”颜染锦打开一旁的电脑,插进一个u盘。

  独孤悸叹气,她平常吃的都是什么?

  “合同还没拟好吧。”他这么想着,颜染锦早创了一个新的文档,草拟了合同,中英文双份,“这是大概,详细的内容得见面后补充。”

  虽然是个草稿,但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脉络,比原来的要好不少,至少不偏题。

  独孤悸把早饭放在桌子上:“价格怎么算?”

  颜染锦道:“这是一个中间价,可在一定范围内波动,双方都可获利。”

  “范围多大?”他看了眼价格,一点也看不出是中间价。

  “看他们的态度。”颜染锦喝了口咖啡,“暂时就这样吧,你机票订了吗?”

  “订了,下午五点的飞机,现在可以收拾行李了。”独孤悸说道。

  颜染锦点头:“好,一点叫我。”

  “嗯?”独孤悸挑眉,“你出去做什么?”

  “没什么,理衣服。”颜染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打,修改着原来的草稿。

  “穿厚一点,现在冬天,有些冷。”独孤悸把草稿再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大的问题,然后离开,客厅还有人等着他招呼。

  “嗯?”独孤恪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你会和人同居?”

  “我女友。”独孤悸敷衍了一句,“你接下来怎么办?”

  “没怎么办,可能要暂住你这了。”独孤恪垂眸,掩盖了自己的眼神,他的目的不过是家主令,可惜独孤悸不给,那么他就找其他的出路。

  独孤悸撂下一句:“别动不该动的东西,你懂吗?”

  “懂。”独孤恪看着从主卧出来的颜染锦,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颜染锦瞥了眼独孤恪,有种熟悉感从心底涌起,她看向独孤悸:“你亲戚?”

  “我舅。”独孤悸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颜染锦点头,然后离开。

  她费力地在柜子里拖出一个行李箱,然后随意找了几件衣服塞进去,之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锦颜和锦卿都不在,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有人悄然现身,弯腰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还未碰到,便收回了手:“来日方长。”

  独孤悸一点准时来叫颜染锦,颜染锦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去浴室换了一身衣服,又将自己的化妆品装入自己的背包。

  “走吧。”她的头靠在独孤悸的肩膀上,显得有气无力。

  “要不再睡一会?”独孤悸问。

  颜染锦摇头:“飞机上也能睡,先走吧,飞机早到也是有可能的。”

  独孤悸无奈,只能由她。当飞机飞到空中,颜染锦睡意朦胧间,将独孤恪和风言煦重合起来,这两人竟是如此的相似。她叹气,但愿不要是同一个人。

  最后,她陷入了沉睡,没有什么梦,等她睁眼时,独孤悸告诉她快到了。

  她看了眼窗外,是下午了。

  等到了酒店,她连饭都没吃便又倒在床上睡着了。独孤悸皱眉,轻摇几下,见她没有反应,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没有发烧的痕迹。

  “某人睡了快一整天了。”独孤悸给锦卿发了一条消息。

  锦卿:“嗯?等会我过来。”

  片刻后,锦卿带着范宽左出现。范宽左伸手为颜染锦把脉,他道:“迷药所致,并无大碍,中途可有醒来?”

  “有,至少醒了两次。”独孤悸答道。

  范宽左提笔开了药方:“能醒说明身体还是不错的,照着药方喝两天就可以了。”

  “她身体不好,不能吹风。”锦卿说道,原本他是准备抽空带颜染锦去范宽左那看看,现在倒是提前了。

  “流产造成的,药性猛烈,伤了身体,今后极难怀上。”范宽左说道,声音淡淡,“好好调理就是,身体的韧性不错。”

  “流产?”锦卿皱眉。

  “许是不想要。”范宽左说道,“她不止一次怀孕,打胎应该是第一次。”

  独孤悸默不作声,他知她一切的事情,但不知她为什么要打掉那个孩子,明明之前她留下了两个,也不差这一个。

  颜染锦醒来后,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药香,她动了动鼻子,调理身体的方子,谁身体不好了?

  “小娃娃你学过医吗?”范宽左笑眯眯地问道,颜染锦的所有动作被他收入眼底。

  颜染锦看着锦卿递给她的药,摇头:“没有。”

  她没学过医,只是小时候药吃的多,久病成医这话是不错的。

  “闻得出是什么药吗?”范宽左继续问道。

  “溺迁,车溧……”颜染锦报出十几个药名。

  “有错吗?”锦卿勉强识得几味范宽左放的草药,却没见颜染锦说出来。

  “没错,都说出来了。”范宽左下了一个结论,“有些是君家人的习惯。小娃娃该和君家人混过一段时间。”

  “嗯,关系还可以。”颜染锦承认了。

  “不是这个时间的人吧!”范宽左结了一个印,颜染锦眉心浮现范家的印记。

  “不是,我觉得这身体也不属于我,右手和被废了没区别。”颜染锦转动了手腕,钻心的疼。

  范宽左说道:“因为手腕没有及时治疗,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要想彻底的好得动些手术,给你治的人有这个能力。有时候保持原样比医治要更高的技术。”

  “范叔,能治吗?”锦卿看着颜染锦喝下药。。

  “能,不过要休养半年。”范宽左仔细观察了颜染锦的手腕。

  “那就休养半年吧。”锦卿漫不经心地说道,“早些弄,到大会应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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