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恍然惊悟,为什么乔子鸣会那么调皮,原来是家学渊缘。

  那只该死的禽兽,昨晚把我操得只剩下半条命,也不知他是吃了壮阳药,还是几辈子没上过女人,一直把我累到晕过去才肯罢休。

  更让我气急的是,他把我折腾成那样子,还在今晨对我说一句:“唉,为什么我总是对你狠不下心呢?”

  我差点背过气去,老兄,你已经狠了一个晚上了。但我不敢说,乖乖地任他替我穿上衣服。也不知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衣服,浅紫色加珍珠亮片长袖及膝连身裙,大红荷叶边的设计把不算白晳的面孔衬托得还算有点血色,束腰贴身的款式露出纤细的腰肢,不大的胸部总算有点看头,下身白色长筒靴,配肉色紧身裤,整个人看上去亮丽又清新。撇开这禽兽的变态不说,这家伙满有眼光的,至少这件衣服很适合我。

  “这衣服是哪个女人留下的?”我是草根派,但纪之扬可是富家子,嫁给他没有吃香喝辣,但该享受的奢侈生活还是有我的份,这料子摸起来舒服极了,还有胸前的珍珠,那可是货真价实,还有这双靴子,崭新雪白,散发出奢华夺目的光华,两边还镶嵌着漂亮的水钻,鞋子上的标识是英文的,多名贵的鞋子,在广州专卖店,可是好几千元一双。

  这姓乔的看上去很金龟,昨晚那个女人脱得赤条条的,看不到她的穿着,但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可是价值不菲,想必这姓乔的也给了她不少好处。这身衣服该不会就是她留下的吧?

  他看我一眼,一边替我穿上裤袜,一边哼道:“人家身材可比你好一百倍。”瞟了我的胸部一眼,又把目光看向我的双腿间,邪邪一笑:“不过你的那里夹得我好紧,相互抵了吧。”

  我双腿动了动,却被他捉住,向上抬起,“春光外泄了。”他指着裙子下的春光,双眼浮上邪气。

  双颊快充血,恨恨放下脚,又赶紧并扰双腿,其实哪来的春光外泄,穿了内裤又穿了裤袜,想看都没得看。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伸手扯掉他的裕袍,指着他露出的三点,学他邪气一笑:“这样的春光才养眼,哈哈哈---”

  变态狂很奇异地没有理会我,不紧不慢地拉扰睡袍,弯身替我穿上丝绒袜,他的手与他的人有很不符合的粗糙,刮得脚足生痛,却有种奇异的亲妮。

  看着他的动作,我有一会儿的失神。

  以前,之扬也经常半跪在我脚前,亲自替我穿鞋。他说,我有一双很漂亮的足,白晰浑圆,大姓好,圆润嫩滑,五个脚趾头并排成梯形,非常漂亮,淡蓝的青筋浮在脚背上,有着奇异的美丽。

  他抬头,冲我莞尔一笑,“你全身上下,唯有这双足看能入眼。”

  我回神,一脚蹬到他脸上,他朝后仰去,四肢朝天,裕袍下摆散开,露出没有穿内裤的小兄弟。

  我扑上去,揪住他的兄弟,狂笑:“你全身上下,除了这个小豆芽外,无一处可取。”

  他拍开我的手,愤怒起身,开始解睡袍的带子。

  我缩了缩身子,想起昨晚他勇猛过了头的动作,我抱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一堆衣服扔在我头上,他命令道:“既然认错就给我穿衣服。”

  我拿下头上的衣服,恶狠狠地瞪他,四处找着垃圾桶。

  “你敢!”

  我再度缩了缩脖子,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见他不耐烦快喷火的眸子,我赶紧起身,却不料双腿发软,重重跌到地下。

  他抚起我,把我重新抱到床沿坐下,头顶上响来低低的笑声,我火大极了,如果不是他,我会这么狼狈吗?

  “你这张嘴啊,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我不服气地哼他:“你错了,我这是声势浩大。”

  “可惜,老虎头,蛇的尾巴。”

  “放屁,我这是---”

  “是什么?”他眉毛微微上挑。

  我忽然噤声,想着他的手段,只要说不过我就要用强。啧,小人一个。

  “你说的对,我就是虎头蛇尾---嘿嘿----嘿嘿嘿---”

  “多年不见,你倒是把见风使舵也学会了。”

  我抬头,望着他嘲讽的脸,终于抓住他的话柄,“你说什么,你以前见过我?”

  他别开眼:“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我的听力好得很呢。”

  “---”

  “快说。”我揪着他的衣领,想着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情景,再到昨晚他曾经骂我是泼妇,还叫出我的名字,当时我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细细想来,还真的让我找出了珠丝马迹。

  我可是从来没有告他我的名字,还有,他昨晚还说了句让我印像深刻的话:“向以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泼妇一个。”

  他掰开我的手,凉凉地说:“你确定要一直挂在我身上吗?”

  我松手,心里却存了个疑问。

  这家伙以前认识我,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印像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目露凶光,我忙抱头求饶:“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他把我按在床上,朝我的双唇狠狠压下来,然后重重咬下,我痛得眼泪直冒,这个变态狂,不就是忘了他的名字嘛。有必要那么激动吗?昨晚他并没有告诉我。

  他放开我们唇,又在我的嘴腔内搅动---老天,我的呼吸---

  敲门声解救了我,“乔先生,早餐已经准好了。”

  他放开我,转而咬我的耳朵,我吃痛,躲开,他却对准我的耳朵呼气,好痒,我轻颤,他却在我耳边呢喃:“乔一鸣,记住了吗?”

  我拼命点头。

  “真的记住了?”

  我泪眼蒙胧,“记住了,真的,就算你化成灰,被人奸得惨无人形---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算得了老年痴呆症,我也会记住你的。”他终于松开我的脖子,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然后穿上衣服,抚着我出去吃早餐。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打量他。

  他抬头,神色恰悦:“怎么,爱上我了?”

  我嘿嘿一笑,低头,又偷偷抬头,马上发挥出求学时背书的抽像想像力记忆法---他戴了个像征变态的金边眼镜,他的身高与我家那扇只需一脚就会踹飞的木门一般高,他的头发与我曾经养过的黑狗贱贱一般黑,一般长。他的双唇像电视里的容嬷嬷一样总是习惯性地阴险地勾着。还有他的眼睛,像动物园里眼镜蛇,总是发出恶毒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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