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冬天的晚上两个老男人躲在车里唠嗑？”卫琼朝着后视镜里的王雄白了一眼，“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有新线索么？新线索是什么？”
“哦对，我们在医院的监控上发现了新线索！”王雄拿起了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递给了后座的卫琼，“就在我们调阅医院方面提供的监控时，发现马强在今天早上来过医院，但奇怪的是，就只有在一楼大厅的三个摄像头的记录中留下了马强进出医院时的影子，其他所有的监控里都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尤其是沈灏病房门前的那个监控。”
“马强是谁？”卫琼对这个名字感到特别陌生。
“啧。”王雄白了一眼卫琼，一副嫌弃他“功课”没做到位的表情，“你忘了？马强也是那几个中毒的学生之一，他和朱晓敏几乎是同时清醒的，不过在顺利排毒之后就出了院。期间他的父母也没来过，后来我们得知他的父母早就死于车祸，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外婆抚养他长大，不过老人家在外地，所以他出了医院就直接回家然后正常上课。”
“原来如此——”卫琼一只手支着下巴，“那你们给他做过口供了么？我好想没听你说起过。”
“嗯……”王雄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
“其实就在你把刘培带过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对马强做过了笔录，不过其实……也没问出来些什么，和上次的朱晓敏一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进医院。”
卫琼撇了撇嘴。
“马强来医院这件事倒没什么疑点，但是你说就只有三个摄像头拍到他，这好像有点不太寻常吧，毕竟有那么多监控摆在那边，该不会是你们遗漏了什么吧。”
“不不不，我们能确定，真的只有三个摄像头拍到。”王雄也料到卫琼不会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而且就光这三个拍到的画面，也都只是在边缘不明显的地方发现的，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马强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么？你们怎么就能确定那个人就是马强呢？他既然能避开大多数的监控——当然如果是他有意为之的话，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在着装等各个方面都下了功夫，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怎么就被你们发现了呢？”
“嘿嘿，这就和我先前布下的局有关。”王雄得意洋洋地向卫琼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真的假的啊。”卫琼狐疑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哎呀，你听我说完，之前我不是让人加强对这几个学生的看管么，于是就让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把看望过沈灏的访客都记录下来，就在那本访客登记本上，我们发现了马强留下的登记签名，再根据登记本中的出入时间找到对应的监控资料，这才发现与之匹配的那个时间段的人行踪可疑”
卫琼心想，还不是我让你这么干的。
“讲不定马强只是单纯去看沈灏呢？你们多虑了吧。”
“这还真不是我们多虑。”王雄故作神秘道，“之前朱晓敏发生了车祸，我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朱晓敏和沈灏身上，所以根本没太在意剩下的这些学生，而且你刚才也产生疑惑了，他来看同学这没什么，但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
“哎，这种事我们说的也不算，明天直接找马强证实一下不就行了，你和我在大半夜的瞎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卫琼看了看表，“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卫琼准备推开车门。
“哎别啊，等等。”王雄一只手穿过副驾驶的座位的空隙，吃力地拉住欲离开的卫琼，“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啊，朱晓敏的死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可不能再让剩下的几个也有生命危险。”
“早点抓住凶手不就行了。”，卫琼留下这句话就拉开车门走了，王雄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发动了汽车。
“记得明天去找马强，不管是去问他为什么要去医院，还是把他作为监视对象，总之不能让他落单。”卫琼背对着轿车挥了挥手。
“抓住凶手，那也得要抓得住凶手才行啊。”卫琼摇晃着手中的钥匙，在黑暗的楼道中自言自语着。
“呵呵，哪有这么简单？”
一觉过后，吵闹的电话铃声把还在美梦中的卫琼给炸醒了。
“喂？”卫琼迷迷糊糊地揉着眼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我都到你楼下了！”电话的那头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王雄，随即而来的是窗外的汽车喇叭声。
“你那么早来干什么啊，昨晚耍我一回了今天还想再来么？”卫琼索性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愠怒，隔着电话传递给王雄自己的不满。
“接你到局里，赶紧的，一会儿就到上班时间了，快！”
自从答应了王雄帮他这忙之后，卫琼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被这种“骚扰”电话给吵醒。
“那我给你开门，你还是上来吧，要不你帮我去买早饭吧，我饿。”卫琼伸着懒腰，不情愿地给王雄留了个门。
十五分钟之后，穿着大衣的王雄拎着两碗面就上了楼，推开房门后，只见卫琼正悠闲地擦着眼镜。
“呦，来了？”卫琼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王雄说道。
“这不是……不是你叫我去买早饭的么？”王雄一愣。
“哦，说说罢了，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我说一句话你就照做的呢。”卫琼轻轻将自己的黑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呀哈，还真去买早饭了？”直到看清了眼前拎着早饭的男人，卫琼这才感慨道，原来每天被这种“骚扰”电话吵醒，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赶紧吃吧，一会儿我们去局里，正好是做案情分析会，想让你去听听，帮忙出出主意。”，王雄把两碗面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你当我傻呀，这种案子的案情分析会肯定会有领导在场，我早就是一个‘普通市民’了，他根本不会让闲杂人等旁听的。”卫琼连忙摆了摆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面。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早就帮你打点好了，今天绝对畅通无阻！”王雄说话时的底气非常足，“不过我们得先串一下口供。”
王雄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卫琼差点儿没把面喷在他的脸上。
“怎么还要串供的啊？我们这是要去犯啥事儿？”
“你先听我说，你也知道，这种内部的分析会肯定是不能让非警务人员参与的，但是念在你以前也是局里的，而且你在局里还算有点人脉，因此就以‘顾问’的形式‘请’你回来参加分析。上头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和领导说过了，只要你不太过张扬，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雄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激动。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局长不会那么放心让我来当这个没头脑顾问。这里面该不会是有诈吧。”卫琼依旧对王雄带来的“好消息”半信半疑。
“起初他肯定不答应的啊，然后我把这几天破案的进展和他这么一说，他也就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你也不想想，这段时间来你的功劳也是很大的啊！”
“就以你的德行，能不把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拦就已经不错了，还怎么可能让给我。说吧，你给领导什么好处了？”卫琼头都没抬，一脸不屑的又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面。
“没有，我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走这种歪门邪道！真的是局长赏识你的才华。”王雄努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你就可劲在这儿瞎吹吧。”卫琼苦笑着说道，不过心中仍有一丝得意掠过。
卫琼当然知道，如果警方让一个外人加入到案件的处理中去，显然会被非本市的同行和外人嘲笑无能，所以王雄说的什么“顾问”，一半是瞎扯，另一半……可能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不过有一句话是真的，的确是在王雄的苦苦哀求之下，局长才勉强同意卫琼能来警局旁听案情分析会。当然，局长也会随时反悔，让卫琼离开会议室，主要开始看心情。
因为警局最不缺的就是逻辑缜密的警察和犯罪心理画像师。
原以为被卫琼这么一折腾会迟到，但是当王雄和卫琼到会议室的时候，却只有寥寥几个人坐在屋内。
“你坐这个角落吧，一会儿我要在上面组织案情分析会的，所以陪不了你。”王雄指了指最靠近自己一会儿将会入座的小角落。
“嗯。”
不过没想到的是，王雄给卫琼安排的位子却也是最明显的，因为每个人进门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到卫琼。因此，每当进门的人看见这么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时，都先会一惊，匆匆入座后便会和身边的人轻声地交谈起来：
“诶？这个人好像不是我们警队的吧，谁啊？”
“你难道不认识么？这可是我们以前警队的王牌，到手的案件破案率极高，你没注意外面的粘贴板上有历届的传奇人物么，可不就是他吗。”
“什么什么？就是他？卫琼么？他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就是卫琼，听说前几年和我们王队算是金牌搭档呢，两个人几乎什么案子都敢接，因为接了就一定破得了。”
“假的吧，肯定是接那些自认为还很简单的案子才会保证自己的破案率那么高。”
“瞎说，有几桩老前辈遗留下来的特大走私毒品案、拐卖儿童案、连环杀人案全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破的，换了你，你能破得了么？”
“呵呵，看来你们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警队的吧，什么破案率最高？还不是把自己的未婚妻的性命给搭进去了？这种事说出去还不让人给笑掉大牙？”
……
卫琼早就有了接受被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所以他也不想解释些什么，这种状况就是越解释，越招人嫌，所以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沉默。
虽然显得比较窝囊。
别人根本不会知道，多年前的那个案子，那个迫使他离职的案子，卫琼永远地失去了身边最亲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时刚与卫琼订婚的未婚妻。
“哦对，我们在医院的监控上发现了新线索！”王雄拿起了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递给了后座的卫琼，“就在我们调阅医院方面提供的监控时，发现马强在今天早上来过医院，但奇怪的是，就只有在一楼大厅的三个摄像头的记录中留下了马强进出医院时的影子，其他所有的监控里都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尤其是沈灏病房门前的那个监控。”
“马强是谁？”卫琼对这个名字感到特别陌生。
“啧。”王雄白了一眼卫琼，一副嫌弃他“功课”没做到位的表情，“你忘了？马强也是那几个中毒的学生之一，他和朱晓敏几乎是同时清醒的，不过在顺利排毒之后就出了院。期间他的父母也没来过，后来我们得知他的父母早就死于车祸，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外婆抚养他长大，不过老人家在外地，所以他出了医院就直接回家然后正常上课。”
“原来如此——”卫琼一只手支着下巴，“那你们给他做过口供了么？我好想没听你说起过。”
“嗯……”王雄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
“其实就在你把刘培带过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对马强做过了笔录，不过其实……也没问出来些什么，和上次的朱晓敏一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进医院。”
卫琼撇了撇嘴。
“马强来医院这件事倒没什么疑点，但是你说就只有三个摄像头拍到他，这好像有点不太寻常吧，毕竟有那么多监控摆在那边，该不会是你们遗漏了什么吧。”
“不不不，我们能确定，真的只有三个摄像头拍到。”王雄也料到卫琼不会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而且就光这三个拍到的画面，也都只是在边缘不明显的地方发现的，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马强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么？你们怎么就能确定那个人就是马强呢？他既然能避开大多数的监控——当然如果是他有意为之的话，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在着装等各个方面都下了功夫，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怎么就被你们发现了呢？”
“嘿嘿，这就和我先前布下的局有关。”王雄得意洋洋地向卫琼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真的假的啊。”卫琼狐疑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哎呀，你听我说完，之前我不是让人加强对这几个学生的看管么，于是就让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把看望过沈灏的访客都记录下来，就在那本访客登记本上，我们发现了马强留下的登记签名，再根据登记本中的出入时间找到对应的监控资料，这才发现与之匹配的那个时间段的人行踪可疑”
卫琼心想，还不是我让你这么干的。
“讲不定马强只是单纯去看沈灏呢？你们多虑了吧。”
“这还真不是我们多虑。”王雄故作神秘道，“之前朱晓敏发生了车祸，我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朱晓敏和沈灏身上，所以根本没太在意剩下的这些学生，而且你刚才也产生疑惑了，他来看同学这没什么，但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
“哎，这种事我们说的也不算，明天直接找马强证实一下不就行了，你和我在大半夜的瞎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卫琼看了看表，“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卫琼准备推开车门。
“哎别啊，等等。”王雄一只手穿过副驾驶的座位的空隙，吃力地拉住欲离开的卫琼，“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啊，朱晓敏的死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可不能再让剩下的几个也有生命危险。”
“早点抓住凶手不就行了。”，卫琼留下这句话就拉开车门走了，王雄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发动了汽车。
“记得明天去找马强，不管是去问他为什么要去医院，还是把他作为监视对象，总之不能让他落单。”卫琼背对着轿车挥了挥手。
“抓住凶手，那也得要抓得住凶手才行啊。”卫琼摇晃着手中的钥匙，在黑暗的楼道中自言自语着。
“呵呵，哪有这么简单？”
一觉过后，吵闹的电话铃声把还在美梦中的卫琼给炸醒了。
“喂？”卫琼迷迷糊糊地揉着眼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我都到你楼下了！”电话的那头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王雄，随即而来的是窗外的汽车喇叭声。
“你那么早来干什么啊，昨晚耍我一回了今天还想再来么？”卫琼索性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愠怒，隔着电话传递给王雄自己的不满。
“接你到局里，赶紧的，一会儿就到上班时间了，快！”
自从答应了王雄帮他这忙之后，卫琼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被这种“骚扰”电话给吵醒。
“那我给你开门，你还是上来吧，要不你帮我去买早饭吧，我饿。”卫琼伸着懒腰，不情愿地给王雄留了个门。
十五分钟之后，穿着大衣的王雄拎着两碗面就上了楼，推开房门后，只见卫琼正悠闲地擦着眼镜。
“呦，来了？”卫琼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王雄说道。
“这不是……不是你叫我去买早饭的么？”王雄一愣。
“哦，说说罢了，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我说一句话你就照做的呢。”卫琼轻轻将自己的黑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呀哈，还真去买早饭了？”直到看清了眼前拎着早饭的男人，卫琼这才感慨道，原来每天被这种“骚扰”电话吵醒，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赶紧吃吧，一会儿我们去局里，正好是做案情分析会，想让你去听听，帮忙出出主意。”，王雄把两碗面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你当我傻呀，这种案子的案情分析会肯定会有领导在场，我早就是一个‘普通市民’了，他根本不会让闲杂人等旁听的。”卫琼连忙摆了摆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面。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早就帮你打点好了，今天绝对畅通无阻！”王雄说话时的底气非常足，“不过我们得先串一下口供。”
王雄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卫琼差点儿没把面喷在他的脸上。
“怎么还要串供的啊？我们这是要去犯啥事儿？”
“你先听我说，你也知道，这种内部的分析会肯定是不能让非警务人员参与的，但是念在你以前也是局里的，而且你在局里还算有点人脉，因此就以‘顾问’的形式‘请’你回来参加分析。上头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和领导说过了，只要你不太过张扬，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雄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激动。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局长不会那么放心让我来当这个没头脑顾问。这里面该不会是有诈吧。”卫琼依旧对王雄带来的“好消息”半信半疑。
“起初他肯定不答应的啊，然后我把这几天破案的进展和他这么一说，他也就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你也不想想，这段时间来你的功劳也是很大的啊！”
“就以你的德行，能不把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拦就已经不错了，还怎么可能让给我。说吧，你给领导什么好处了？”卫琼头都没抬，一脸不屑的又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面。
“没有，我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走这种歪门邪道！真的是局长赏识你的才华。”王雄努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你就可劲在这儿瞎吹吧。”卫琼苦笑着说道，不过心中仍有一丝得意掠过。
卫琼当然知道，如果警方让一个外人加入到案件的处理中去，显然会被非本市的同行和外人嘲笑无能，所以王雄说的什么“顾问”，一半是瞎扯，另一半……可能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不过有一句话是真的，的确是在王雄的苦苦哀求之下，局长才勉强同意卫琼能来警局旁听案情分析会。当然，局长也会随时反悔，让卫琼离开会议室，主要开始看心情。
因为警局最不缺的就是逻辑缜密的警察和犯罪心理画像师。
原以为被卫琼这么一折腾会迟到，但是当王雄和卫琼到会议室的时候，却只有寥寥几个人坐在屋内。
“你坐这个角落吧，一会儿我要在上面组织案情分析会的，所以陪不了你。”王雄指了指最靠近自己一会儿将会入座的小角落。
“嗯。”
不过没想到的是，王雄给卫琼安排的位子却也是最明显的，因为每个人进门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到卫琼。因此，每当进门的人看见这么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时，都先会一惊，匆匆入座后便会和身边的人轻声地交谈起来：
“诶？这个人好像不是我们警队的吧，谁啊？”
“你难道不认识么？这可是我们以前警队的王牌，到手的案件破案率极高，你没注意外面的粘贴板上有历届的传奇人物么，可不就是他吗。”
“什么什么？就是他？卫琼么？他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就是卫琼，听说前几年和我们王队算是金牌搭档呢，两个人几乎什么案子都敢接，因为接了就一定破得了。”
“假的吧，肯定是接那些自认为还很简单的案子才会保证自己的破案率那么高。”
“瞎说，有几桩老前辈遗留下来的特大走私毒品案、拐卖儿童案、连环杀人案全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破的，换了你，你能破得了么？”
“呵呵，看来你们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警队的吧，什么破案率最高？还不是把自己的未婚妻的性命给搭进去了？这种事说出去还不让人给笑掉大牙？”
……
卫琼早就有了接受被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所以他也不想解释些什么，这种状况就是越解释，越招人嫌，所以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沉默。
虽然显得比较窝囊。
别人根本不会知道，多年前的那个案子，那个迫使他离职的案子，卫琼永远地失去了身边最亲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时刚与卫琼订婚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