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山的太阳此刻已经化为了一个橘红色的火球,把周边的云朵都染成跟它差不多的样子,想要借此来遮蔽自己的身影。
“难道是梁城?”苏熙诺不敢确定,“可他自身都难保了,又哪来的力气去帮苏盛全?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想要做到这样,应该不会太容易,而且还会需要大量的金钱。而这个,正是梁城和苏盛全现在都拿不出的。”
“答案也许得过几天才会出。”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天边,深邃的瞳孔里慢慢浮现出一丝深沉的笑意。
夕阳是无法用把云燃烧成跟自己颜色一样的办法的,它只能等待黑夜的降临,借此掩护它。
但很可惜,在黑夜的不久后,就是白天。
“到时候,他想出来也得出,不想出来也得出。”
s市的另一边。
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软在椅子上,似乎浑身都没有力气,但他的眼睛里却盈满了愤怒,哪怕全身都动弹不得,也无法阻止他的眼神怒射到不远处的人身上。
他被他囚了这么多年,自己都快要不记得是第几年了,却还是不能忘记自己遭遇了什么,收到了多么深刻的耻辱,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所给予的。
他天性温
和,凶狠的一面也从来都只会在缉毒的时候出现。
但现在,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把这个人给千刀万剐。
“二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肥胖的男人脸上是一抹讥讽又得意的笑意,“你会受这种痛苦,都是拜你女儿所赐。”
“所以你要恨就去恨她,我最喜欢看到互相残杀的戏码了。”
他的笑容渐渐转为了阴森,似乎只要一想到他嘴里的那个“她”,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既然那个小贱人他没本事杀了,那就折磨折磨她的父亲吧。
本来也是不太忍心对自己一向“敬爱”的二哥下手,但是对苏熙诺的憎恨实在没地方发泄,所以只能稍微牺牲一下她的父亲了。
再说了,他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啊,不过就是把他囚禁着,不让他见光明了十几年而已。
苏盛义却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不知道苏盛全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导致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喘气,都显得艰难。
若不是这样,他早冲上去把他给杀了。
身为警察,自己最无法容忍的自然就是犯罪。
但是他最亲爱的弟弟,却为了家里那点财产,把自己的亲生哥哥给抓了起来,控制了十几年!
而且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能够让他接受这样的折磨!
但刚刚苏盛全的嘴里吐出了女儿的消息,想来,女儿应该还好,并没有受到这小人的祸害。
苏盛全见他还是那副表情,甚至要更甚的趋势,“啧”了一声,缓缓从座位上起来,用着轻藐的余光扫向无力反抗的男人。
轻笑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迈着小步子,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外面离去。
“二哥,你可等着看好戏吧。我相信在不久后,你们父女俩就能重新见面了。只不过,是阴阳相隔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如一盆凉如冰霜的冷水,把苏盛义从头泼到脚。
吸干了他身上的热度,最后化成水,一点一点流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