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七章(1 / 2)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

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完全黑暗的洞穴之中,不见一丝光明。

应随云起初是很不习惯和适应的,再加上他还没有想好措辞怎么和家里面交代自己突然眼瞎的事情,所以他就死皮赖脸的在垣谷住了下来。

虽然倒是没有多久的时间,只是听绯袖提起来,苏柒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连句话都没有给她说一声。

应随云心想,她当然是不会说,她现在估计着和自己的情哥哥在某个神秘的地方花前月下呢,哪里还顾得上你们。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绯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倒是把应随云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这几日天冷,一到出太阳的日子,绯袖就搬了躺椅,放在院子中央,让应随云躺着晒太阳。然后是做好了饭菜端给他,样样都是极好的,简直就是过上了太子爷一样的生活。

说起这个眼睛的问题,应随云怕薛录担心跑去给族里面的人说,应随云就胡扯,说自己得了白内障,需要莎普爱思滴眼睛。

白内障是什么眼疾,薛录查了好多书都不明白。应随云的意思是,“你要是敢让家里面的人知道我得了白内障,估计我就没办法成婚了,我要是成不了婚,那我就不活了。所以你赶紧去给我找莎普爱思。”

这个莎普爱思的什么东西,薛录更是搞不懂,还以为自家小少爷已经没救了,正好又找不到苏柒柒。当下就以为苏柒柒是嫌弃自家小少爷目不能视,所以就跑路了,顿时更是心疼。

都不敢告诉应随云真相,小少爷其实你已经不能成婚了,因为和你成婚的人已经跑路了。

绯袖又说自家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她现在不见了,一定是去找个什么莎普爱思给应随云治眼睛了。两个人是一天到晚的吵个喋喋不休。

应随云听得烦了,就说这个莎普爱思其实就是晨露配合着针叶一起熬煮的水,用来滴眼睛。反正到时候要是不对了,应随云就说那是你们接的露水不对劲,需要什么时辰什么时辰去准时接啊,再不然就是针叶不对劲之类的。总之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觉得他这个病特老火,但是又有办法可以医治这样子什么的。

果然,绯袖和薛录就眼巴巴的召集了垣谷的人天天跑去接晨露,找针叶的。

这乱搞的东西怎么能真的用来滴眼睛呢,他的眼睛只是看不见了,又不是没有知觉,要是万一真的滴几滴,眼睛都搞辣了怎么办?

为此,应随云又只好忽悠,“这不仅需要晨露和针叶,还要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薛录十分的为难,“每日收集的晨露还不过一盅,如果是要熬制七七四十九天的话,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应随云想翻白眼,但是估计现在的他翻白眼真的看起来就像白内障了,他瞎扯道,“要不然怎么说这个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呢,就是因为实在是太难弄了。这还不是为了我,你就辛苦一点吧。等我重见光明的时候,我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的。”

薛录突然觉得小少爷其实你看不见其实也没有什么。

虽然内心是这样吐槽的,但是每天一大早,按照应随云的吩咐,他还是眼巴巴的去接晨露,一日都没有落下。

然后应随云就是这样安然舒服的过了好几天。

这日他正在院子里面躺着晒太阳呢,但是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好,微风习习,让应随云有点忍不住昏昏欲睡。

事实上,他后面果然就是撑不住睡着了。

然后是被一阵雷声吵醒的,他迷蒙醒过来,倒是没有感觉到雨点,只是听到有雷声。

偏生这个时候他行动还特别不方便,只能出声问道,“薛录?”

没人回答他,于是应随云又喊道,“绯袖?”

还是没有人应声,“轰隆——”

人类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恐惧值总是加倍的,所以尽管应随云也听过打雷的声音,但是他现在的这个情况,莫名其妙觉得特别害怕。怕一不注意就是直接劈在他身上了。

对了,这个院子有没有树?

听了半天,除了狂风大作连带着树叶的婆娑声响,他都听不到有人的脚步声。

应随云不由得无语,那几个小没良心的跑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大的雷声听不见,都不知道来看看他?万一他真的被雷打了怎么办?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应随云是真的不适应眼睛看不见的日子,他摸索着起身,边在心里打算着,要不然以后发展个导盲犬产业好了。

不过说起来好像还真的是,都没有见到谁家有养狗,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允不允许养狗。

允许养狗的话,能不能找到导盲犬养什么的。

应随云脑子本来就是喜欢天花乱坠的胡思乱想,当下思路停都停不下来,隐隐还觉得自己可以靠着这个主意发家致富。

当然,他原先请罗海燕编排的戏早就在林天的操办下,火了半边天了。

只是他这些时日都在垣谷无从得知罢了。

应随云才刚刚站起身子,都还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的时候呢,豆大的雨点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耳畔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这雨来势凶猛啊。

完了,应随云暗道不好,自己估计是要变成落汤鸡了。

·

苏柒柒看着那人在雨中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就是一酸,等她细细看过去之时,才发现那人的腰间宫绦上还系着一个花花绿绿的荷包。

——是她之前都还没有绣好就被人嫌弃的那个。

然后便是泪意怎么憋都憋不回去的,止不住的往下掉,连苏柒柒都分不清自己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应随云才刚刚踏出一步,不知道想到什么,低了低头,在自己的腰间摸索了一番——他把腰间系着的荷包拿起,仔仔细细的放在怀中。然后才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