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复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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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阁主。”狐青流无比震惊地看着她们,张开口还没有说话只觉得脑后一疼,身体就无力地软倒了下来。

石柱阵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血宗的人被铁链打得东倒西歪,有的又总是被那中央还在旋转的巨大血眼的力量弹开。好在他们都是法术高强的人,才没有丢了性命。

银忘鳞此刻已经来到了血眼中央,他浮在睁开的血眼之上抬头看着那些还在试图打破他结界的人。

“……”看了片刻,他突然一挥手,一阵狂风呼啸在结界内卷起,震得每一根铁链都在剧烈地晃动。这突然间的晃动可难为了那些还站在铁索上,亦或是被打趴在铁索上的人——一下子全都掉了下来。

“啊啊啊!又来!”

“抱紧抱紧铁链啊!”

外面又乱成了一团。

银忘鳞收回了目光,望向那被铁链盘旋出的泣血眼图案。真是无比奇妙,那一根根粗壮的铁链中央就镶嵌漂浮着一颗不断旋转的血球,血球溢出的光芒又正巧顺着铁链围出的“眼眶”向下流动。

在猩红得发黑的土壤映衬之下,由上之下看,就像一颗凹陷的眼睛正在不断地落泪。泪水染红了周围的一切,将它们越浸越红。

银忘鳞缓缓蹲下,一袭的白衣漂浮在那纵横交错的铁链上。血色透过铁链的缝隙映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边缘勾勒出一道血色的痕迹。

“血轮眼。”银忘鳞低声道,修长的手指划过冰凉的铁索。接近血眼的铁索还没有腐蚀得那么厉害,铁索上刻有的纹理仍旧能被清晰地感受到。

铁索上刻的除了之前在那些漫天挥舞的铁链上发现的兽人国的符号以外,又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只是银忘鳞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符号。

那是一个“口”字,中间又连上了一道波浪纹,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兽人国……难道……单景羽?”他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名词,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妥,眉头微蹙。

望着身下万丈深渊许久,他只觉得眉心有些发胀,便伸手揉了揉眉。就在指尖轻触到额上的“川”字时,他的手又是忍不住一颤。

又想起来了……

他摇头,叹了口气。

不该想起来的。

“轰隆轰隆!”高台上突然传来几声异响,他抬头就见那血宗的人不知何时被人袭击,竟死伤大半。

他看着他们惨叫的样子,又叹了一声。

果真还是他,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和当年那般,清除妖魔邪道未曾有半分手软。就连杀人都是这般狠决。

呵……

银忘鳞挥手,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手心里散发,一点点注入那还在不断旋转地血轮眼。

血轮眼也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半睁的眼一下开得更大了。暴增的眼里不断溢出鲜红的血,顺着银色一点点攀升,缠绕上银忘鳞的手臂。

他皱眉,手里的力道再次加大。

源源不断地银色光柱注入了那只暴增的眼,将其中的鲜红冲淡。那眼慢慢得停下了转动,大部分的血都缠绕在银忘鳞的身旁,把他缠绕成一个“血人”。只有一小部分顺着交错的铁链流走……

待到血轮眼彻底干枯,变成了惨淡的褐色时。一瞬间所有强大的威压都消失了,就连墓顶外的光也透入了一点点,洒在了满地的尸横上。

狐景辰就站在结界外,安安静静地看着银忘鳞的背影。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裂声从地底爆开。他一愣,脚下的铁链就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紧接着,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铁链上,被血浸湿的地方忽地凸出一块块小疙瘩,密密麻麻地还会摇动。狐景辰觉得眼花,定晴一看那些小疙瘩已经到了脚跟,竟是一只只血红的小手。

婴儿的手那般大,分明有五指手臂,却是血红的,像是人的皮被活生生剥下一般。这样的小手遍布在交错的铁链石柱上,密密麻麻地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狐景辰正发愣,那手突然就朝他抓去。眼看怪手就要碰到自己,他连忙挥剑砍去。“啊!”地一声凄厉地惨叫,怪手“啪”地滚到一旁,其它的见了一涌而上。疙瘩就像潮水一般,把它吞噬掉,看上去像一阵阵恶心的涟漪。

天!狐景辰下意识看向狐言卿那边,原来他们周身也布满疙瘩。苏青苏红护着他们不断地杀,却越杀越多越杀越大。

狐景辰连忙抬手,掌心闪过烈火。

“住手!”银忘鳞喝止住他。

“什么?”狐景辰疑惑地回望了他一眼,这家伙在倒地在想些什么啊!

然而他没有理会狐景辰,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轰隆!”一声巨响随之响起,他将墓道的一处炸开了。

“这里,逃。”不由分说的,他命令道。

那一段路没有这些奇怪的手,这里大概就是柳若儿启动机关后,留下的通道了吧?

“……”狐景辰没有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银忘鳞,转身一跃而下。

“五哥!你可算回来了!”见到狐景辰归来,那忙得满头大汗的狐言卿连忙迎了过去。

狐景辰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还在昏迷中的狐青流。“走,出墓。”

“……好。”狐言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强行忍下。

一行人便跑了起来,入墓时彼此安好,出墓时却是两死一昏。除了苏青苏红,所有人的身上都挂了彩,衣服也被血和尘土浸得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绕过一条长得就像没有尽头的墓道,他们终于又看到了外面的光。

完全是筋疲力竭,刚刚在墓里斗法都没有感觉,一出来就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瘫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狐言卿也不想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道这里有树有草,空气也无比清新。天虽然灰蒙蒙地,可也要比里面亮上许多!

他倒在青草上,尽力摊开自己的手脚,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已经痛得发苦,他甚至都能听到它们嗞嗞的呻吟声。

唉,现在又是再出现什么状况,狐言卿也是绝对没有力气再动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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