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残忍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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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摊开手臂,无所谓地笑着。这一幕,落在方信义眼里却是无比的震惊。

这家伙……真的疯了。死而复生……永生不死,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到底算个什么?

任忘非的眼里闪过一丝恶心,他举起手中的长剑,银光烁烁,眼眸转瞬带上了冰凉。“以生人血肉换取,因毒而活,这样的生又有何意?心之念为毒之念,所思所想皆为毒控,行尸走肉罢了!”

他的语气里有些愤怒,方信义知道,而且别说玉清观他们仙乐宗的人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东西存在!然而,就在任忘非说这些话的时候,红铃却愣了愣,眼神又逐渐迷离起来。

“只要能存活,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你们这些倒是说的堂而皇之,取生人血肉又何如?这江湖巅峰之上,那些被你们传诵的英雄又有谁不是踏着生人命爬上的?!白骨皑皑,敢问你们真的可以视若无睹?”无月自顾笑着,手里隐约已经起了些许血色的光芒。

方信义只盯着他,心道,这家伙取了那些鲛人血,如今又使用这样的法术,怕是早就成为血宗的一员。说不定,这家伙能复活还是血宗干的好事!

“你慢着,你说取血肉?那……付月姑娘呢?她等的主人……其实就是你吧?”

方信义的话才刚刚说罢,就见对面的人朝他望来,一双蓝色的眼眸里很是冷淡。他就这样看着他,像是盯着一个死人,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确实……我确实为月于桦,可我又不是他。”

月于桦……

“月家……”任忘非再次听到这个明珠的时候,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丝熟悉感。

月家,那不是承西故都那个神秘异常的家族么?怎么会和一个西方地界的人有所联系?

还是……只是巧合?姓氏相同罢了……

无月却笑笑,开口封存于残年旧事的篇章也缓缓打开,残忍不堪的真相涌入众人耳中。

他叫月于桦,他被收养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了。收养他的,是一个庞大而又神秘的家族,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养父母到底是在做什么。只知道,他每天都有很多不得不去学习的东西,除了月家的秘术。

后来……养母生下了一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按道理他应该是大哥,但是月家夫人却坚持让女孩当大姐,所以女孩五岁那年,十一岁的他被写成了四岁。

这倒是没有什么……反正他也不喜外出,就在这诺大的月家里呆着也好。

这样……直到女孩和小男孩都长大了,他们继承了月家的秘术,却也十分尊敬他。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可惜在一次出发东海的旅途中,一场海难带走了他的生命……

再次醒来是在血宗,他看到一个女子朝他走来,他很疑惑……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事实上,他确实死了,但是他又活了。

这个真相让他恐惧,当时的他却是要崩溃了。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被血宗的人送回了西方地界,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不敢接受这样的自己,躲在了船王的庇护之下。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船王带他回来的目的。因为,他是这么多次实验以来,唯一一个能死而复生的人。那些落生花的毒,对他有用。

而由于他有在月家生活的经历,所以西方地界的人一致认为,他习得了月家的秘术,因此能够死而复生。更让人可怕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貌,直到船王死去。

死而复生,长生不老让当时西方地界那些被诅咒的人们疯狂。他们生来华发,生命的衰退凋亡要比寻常人快上许多,只因为……他们并不是什么西方地界的人,而是……鲛人与人私自生下来的祸害……

所以在当时,这样出现的月于桦成了他们所有人活下来的希望。而他,则是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些在他复活后的这段日子朝夕相处的人们。原来,他是这样的存在。

“碧海湾?”任忘非道,他曾经在玉清观的藏书阁中见过这个地方。相传,是东海患难的鲛人栖息的地方,后来西方地界上的一些遭遇海难的渔民也到了那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

而方信义是不知道什么碧海湾的,他只是很吃惊地问道:“那……你真的得到了月家的秘术?”

“不,是他们错了,我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那时我根本就没有死。”月于桦想到这里苦笑地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遭遇海难。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然而深陷昏迷的他并不知道就在那时,一条从东海逃出的鲛人却救下了他。而那条蠢笨鲛人,以为前来收尸的血宗能够救下他,所以阴差阳错之下才把他交给了血宗。而这一步,却让他再也逃不出命运。

血宗的人当然知道他没死,却还是给他用了落生花。因为他们需要利用他,他们需要他去控制碧海湾那些因为死亡恐惧而暴乱的人,需要他让那些人被他们利用。

月于桦无疑能够做到,因为他是当时的一个“成功”例子。再加之有血宗那些人背后的帮助,他很快就登上了船王的宝座。却也愈发无法摆脱落生花的控制。

后来再一次,他来到了金陵。他本想找码头一些渔民打探南山的地形,却不料在他们捕捞鱼的过程中发现了鲛人。

那个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鲛人的血能和落生花结合,岂不是……可以救下碧海湾那群人?

但是单纯使用鲛人的血还是不够的,这鲛人的血必须和落生花的毒相融合。所以,他需要她一直活在落生花的毒中。

可是……可是……他本想骗她的,却在一次意外中被她知道了真相。而那真是一条笨鱼,竟然还答应继续提供血液,甚至原因活在被他拘禁的石洞中。

他本想给她的水里下毒的,可是……或许是愧疚,他终究没有那么做,而是陪了她许久。

那段在石洞的日子,他像是找到了自己,虽然只有二人却总是快活的。

后来……

他陪了她两年,那碧海湾的人早就已经等不住了,逼迫他交出解救他们的方法。而且,当时船王的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思付就在他们的手中。

他没有办法,他必须救下思付。可是……他亦不想伤害她。

就这样一直耗着,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放弃,他却意外地在血宗那处得知海难时自己获救的真相。他,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害她。

可是……太迟了。

最后一次,他在石洞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那是他们最后相伴的一夜。

她在水里游着,手臂按在岸边,撑起上半身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坐在岸边,手揉着她的头发,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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