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此花堪折直须折(1 / 2)

嫡女被宠记 北梦南凉 1777 字 202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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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小姐,近来可好?”

“挺好的,你呢?”

叶溪盯着梦瑶歌,墨色的眼睛一动也不动。梦瑶歌偷偷观察四周,发现许多人都在看这里。

“你好我便好。”

高高瘦瘦的少爷,那张称不上俊秀的脸,他淡淡笑了,五官都生动起来,焕发出一种别有的魅力。

梦瑶歌轻咳,瞪了一眼捂嘴偷笑的苏初宛,后又低下头,神情有些局促。

叶溪知道自己给梦瑶歌惹麻烦了,便又走开,走时还不望看了一眼梦瑶歌。

“你还笑。”

“我怎么不能笑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梦瑶歌冷哼:“我为何要告诉你。”

“他找我死乞白赖求我,我见他对你一片诚心就允了。谁知道,我们梦小姐真真是个无情的,唉,可怜那叶溪的痴心。”

梦瑶歌一巴掌就呼在苏初宛脑袋上:“多嘴多舌。”

人渐渐的多了,韩曦若扶着荣妃登场,就连良贵妃也出席了,这下倒热闹了。

以往的赏荷宴不见良贵妃参加,偏偏今年倒是有空。荣妃望了一眼女席,八成是瞧着我儿子有了得力的媳妇,她也急了。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荣妃还是表面寒暄一番,即使自己是主,可毕竟良贵妃比自己位分高。

“近日荷花初开,景芝公子又在昆城破敌,势不可挡,想着也是上天高兴,连这荷花都比往年早开了。”

景芝,梦瑶歌鼻头一酸,心里就像开了口子,里面的情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你现在可好?

“主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我们都已经守住了昆城。”

月白色的衣袍,脸上清淡异常,盯着桌子上的图纸,也不知想什么。“守住还不够,桑巫,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她在桑巫受了那么多苦,即使她瞒着自己,但他又怎么猜不到。她是如何在异国他乡生活,她又是如何被琅玦撸去,她又是如何面对那些讥笑的人群,景芝每每一想到这里,就自责心痛。

终是他,没有护好她。

“主子,你的身子……”淮契刚想伸出手探脉,就被景芝躲开了。

“即使主子不给属下搭脉,属下也料到主子的身体必定亏损极大。连日奔劳,又殚精竭虑,那皎月花补回来的元气都……”

“你还敢跟我提皎月花,若不是你告诉她,她怎么会受那么多苦,淮契,你可有把我当主子看待。”

淮契扑通膝盖磕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属下没想到。”

“这世间世事难料,我不想她冒任何险,即使是为了我。而你,却将我的命令当作耳旁风。”

“若有下次,我必取你性命。”

淮契脊背渐渐发凉,低头不语,下颌的线条紧绷。

景芝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踏出营帐,外面兵戈铁马,空气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有的将士或瘸了腿,或断了臂,甚至还有人永远长眠在这片土地。饶是景芝用兵如神,却也无能为力的,战争总是要伤人死人的,他能做的只是将其减少。

景芝走过,碰到的士兵都会向他问好,即使景芝没有露出一丝笑容。那月白色的衣裳飘过,纯白的与满地的血污形成强烈的对比,他走过,所有人都像看到谪仙一般。

景芝公子是救赎他们的仙。

虽然他已经当了左相,可是人们还是习惯叫他景芝公子。开元以来左相不绝,可景芝公子只有一个。

“那洗沙江对岸开着的是相思草吗?”

景芝喃喃自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旁人。

那些紫色的小花幽幽地绽放,簇成一团一团,连绵不绝。那岸边的花像是连成一线,洗沙江的浪花拍在崖边,激起水浪,有些水滴溅到花上,染了花色。

她飘在水里,无助地挣扎,她想呐喊,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是不是在那刻想着我,可我却没有在她身边。

景芝轻咳,双眼染了红,眯着眼睛,盯着那片江水。

为了你,背负骂名又何妨,我本就不在意这世间种种。

洗沙江最大的支流决堤,洪水漫过地势低平的桑巫边界,方圆三百里都被吞没,桑巫本就地少人多,水一过不知损毁多少房屋,淹没多少生灵。

自此,景芝不再是那个慈悲为怀的仙,是嗜杀成性的魔。桑巫的谩骂,西姜和北朔的谴责,开元的震惊。

景芝背着手,看那洗沙江不再恣意,平稳而缓慢,他远眺看见那烟波浩渺的水光上露出点点的屋顶。

“主子,桑巫议和了。”

景芝勾了勾嘴角,摸了摸袖口的粉红荷花。

“主子当真不在意这世人的诋毁。”

“我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一切不过是他们套在我头上的。赞誉、美名,我何曾在意这些。”

“议和了,我可以回去见她了。”景芝笑着,璀璨夺目,比天上的太阳更耀眼。

淮契盯着远处那片水光,那里本是人烟安乐。

主子的情都给了梦瑶歌,即使是背负骂名,可他也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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