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我有一瓢酒 足以慰风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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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丢掉啊,本来只是想给你玩玩,笨蛋。”

“我才不要呢,这可是重缘哥哥给我的!”

沉默良久,重缘开口了。

“只是觉得,没有机会给你一个美好的童年。想尽力补偿给你。”

“才不是呢!重缘哥哥那么远把我带回来,识愁姐姐从小教我武功,教我读书识字,云儿过的很美好!”

重缘笑了笑,终于说“很久了,我要回去了。”

重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云儿,若没有被他带回来,云儿本可一生平安喜乐。只因重缘的私心,让云儿的安宁灰飞烟灭。

云儿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重缘,她想给重缘看看自己的红绸,已经可以百米开外取人性命,她想告诉重缘,这样血就不会溅到身上了。

一年后

酒尘说云儿已经甚通了,不必再学了。云儿自知因为从小习武,这舞也容易了许多,自然很快就不用跟着酒尘学了。想想这一年,酒尘为了自己,硬是每日起早了许多。酒尘经常叫云儿陪自己去荷塘边翩翩起舞,慢慢两人的配合也能天衣无缝了。云儿发现,酒尘很喜欢小动物,那一次不知从哪跑出来一只小兔子,酒尘抢着和她抱着玩,开始无论云儿怎么说,酒尘都不肯把小兔子留下来,硬生生送走了,害的云儿生了好几天的气。酒尘又拿来好吃的哄云儿,虽然是红烧兔头,云儿还是消气了。一年下来,云儿真的是有些舍不得。夜里三更,这天云儿想着明日回闲吟姐姐那,难得早睡,却被酒尘硬生生拉起来。云儿见酒尘面颊泛红,看起来今日喝了不少酒。

“云儿,你知道嘛!你最可爱了!”酒尘醉哄哄的说着,自顾自的喝着酒。“我以为我早就没有心了,可是你好乖啊!”

“我不理你,你还帮我收拾房间。你每次偷偷藏我的酒葫芦,我却凶你,结果你第二天还是给我泡了蜂蜜茶。我对你冷言冷语,你还把糖葫芦留一半给我,我最讨厌糖葫芦了!呸!”

“其实我很喜欢糖葫芦,小的时候,我很喜欢。”

“好吧,其实我小时候并没有吃过糖葫芦,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要带我去吃糖葫芦。”

酒尘好像已经半梦半醒了,迷迷糊糊的说着,云儿带着一丝困倦,也迷迷糊糊的听着酒尘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他叫莫识愁。我小的时候,一直在澜襄国,你知道澜襄国在哪么?蠢,这都不知道,是苗疆!我们那鸟语花香,不像这里,处处到蔓延着糜烂的气味。”

“我母上就是澜襄国的女王。我一出生就是小女王,你知道吗,我不能随意出门,我要帮助母上管理国事,所有我要每天很努力的学。哈哈哈,蠢死了,就像你这样。母上事物繁忙,也没空看我,有一次我偷偷趁没人的时候溜出去,那是我第一次发现酒。”

“苦的要命,又苦又辣,真是可笑。我当时想,哪会有人喝嘛!后来有一次,我巧合的看见了炎懿国送来的舞姬,在荷花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我觉得,真是太美了,我也要这样。那天,我也学着样子,第一次跳起了蹩脚的舞。”

“你知道吗,那天我感觉有一个人在看我,太远了,我看不清。”

“后来,母上辞世了,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只能让不离先代理国事。不离在我们那,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国相。不离就像我的小姨一样,一直照顾我长大,我也自由了许多。那个时候,我发现,酒好像是个好东西,因为有了酒,没有母后了我依旧可以不用难过。”

“那一年,我十六岁,突然来了一个人,闯进了我的世界。我们那里不允许有外人进入,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了。我带着兵,准备把他赶出去,结果我到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躺在地上睡大觉!我好不容易弄醒了他,他看见我便说,他要娶我!”

“笑话!我怎么可能随意嫁给这样的人!叫手下抓住他打出去。没想到这么多人都伤他不得,我只好作罢。”

“这个傻子就看着我,说,姑娘,在下不过途径此处,想讨口酒喝,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未免太欺负人!”

“我看着倒下去的随从,真是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不离听说了,急忙带了人来,然后不离罢了一桌好酒。他喝完酒,我便让他离去。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偏不!说我千军万马也伤不到他分毫。我气急败坏,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说,他要娶我。”

“后来,我嫁给他了,他说女孩子不要老喝酒,要带我去吃冰糖葫芦。大婚第二日,这个骗子,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大婚第二日,他便没有醒来。我摸着他的心跳,日日唤他。”

“我说,夫君,你不是要带我吃糖葫芦么,你怎么不起来呢。有的时候,我会发脾气,冲着他喊,莫识愁!你个王八蛋!说好一辈子!你再不起来我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醒。”

“再后来,不离说,识愁中了蛊,千心蛊。不离跟我说,傻妮子,不要等了,这个蛊要取出,需要将识愁身体里的母蛊取出,放在我自己身体里,我需日日用酒养着,若母蛊死了,子蛊也活不成了,子蛊活不成了,识愁也要死了。”

“我得找到解药,才能取出子蛊。我没办法啊,我得出来找解药,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我到现在,还没有制出解药。你知道嘛,已经六年过去了,我试了很多次,依旧制不出解药,我也试了很多次,却发现根本忘不了他。我自己吃了冰糖葫芦、逛了庙会看了花灯。我还去了很多地方,和别的男子日日调笑,可是忘不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他说喜欢看我跳舞,如今我日日舞来,他一次也不曾知晓。”

慢慢的,云儿看着越来越迷离的酒尘,终于在喋喋不休里睡着了。云儿把酒尘扶上了床,替酒尘盖好被子,摇了摇头,回了房。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不由一阵无奈。

如若,当时的云儿多一点耐心,再听一会,也许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也许,本身也没有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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