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暖迟疑片刻：“庄伯带我去就好了，让黎总先陪着您呗。”

“我还有事吩咐你庄伯呢，你就先让书阳带你去吧。”董天随意找着借口，怕郑暖不愿意，又催促道：“快去吧，书阳，带路！”

说罢，董天给黎书阳使了个“你给我好好把握机会”的眼神，黎书阳会心一笑，果然，外公还是自己亲外公。

“走吧。”黎书阳站起来，对郑暖说道。

“好吧…”郑暖也不好再拒绝，只是上楼拿个眼镜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郑暖跟着黎书阳来到二楼董天的房间里，看到他床头柜上的眼镜盒，便准备去拿，黎书阳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郑暖随口问道：“外公为什么看起来憔悴好多啊，说你们又不陪他，董阿姨呢，她怎么没有来陪着外公住啊。”

郑暖问到了董雨琴，黎书阳突然沉默了，没有人跟郑暖说过董雨琴已经去世了这件事，她自然不知道。

见黎书阳不吭声，郑暖转身看了黎书阳一眼，他木讷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甚至，眼睛还有点红，郑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怎么了，但黎书阳这样确实有些反常。

“额…黎书阳，你怎么了啊。”郑暖不知道为啥，觉得黎书阳好像很难过，不禁问道。

黎书阳低下头，缓了缓心情，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哽咽：“暖暖，我没有妈妈了。”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叫自己暖暖，可是郑暖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没有妈妈的意思是…去世了吗？

不过三年前董雨琴就已经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住院了，难道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