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西下意识接住女生扑过来的身体，浴室里到处都是水，湿滑得很，他抱着姑娘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

背部贴着湿漉漉的墙，怀里是满心欢喜，眼底都带着光的慕朝暖。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

欣喜若狂，又夹杂着感激庆幸，耀眼又生动，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控制不住喜悦。

邢西眸光微黯，喉结滚动：“刚才不是还想行凶，现在你在开心什么？”

慕朝暖的心情在见到小霸总的那一刻，就完成了从地狱到天堂的转折，她真的太感激邢西了，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在这个不可能出现的时间段里出现。

欣喜几乎满溢，她眼底流光溢彩：“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里面是你，所以才想行凶，现在知道是你，就很开心。”

“因为是我……所以开心？”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重读了一遍。

慕朝暖狠狠点头，还未从那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里走出来。

这种喜悦无关久别重逢，也无关其他太多情绪，只因为邢西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凑巧，完完全全拯救了她，所以慕朝暖感激。

感激到甚至忘记了此前对小霸总即将回归的那种忐忑不安惶惑。

“邢西，我真的……唔！”

话未落，她的身体便蓦然绷紧，男人抱着她将她抵在墙角，两个人之间毫无缝隙。

他声音低哑：“为什么是我就这么开心……为什么是别人，你就会想鲨人？”

慕朝暖被逼得紧紧扣住他的肩，思绪一片空白。

她身上围着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盖住了一地玻璃残渣，浴室里只有水声淳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