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家丁的话安痴海挥了挥手表示不想说话,在家丁们憋笑的注视下往房间走去。
结果刚走近,就听见房里传出争吵声。
“姑娘,万万不可啊!这是我家郡主最喜爱的流苏簪子!”
“郡主又怎么样!我看上就是我的!”
安痴海停下脚步,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祁文文了。
以前乱跑就算了,现在连她的房间都敢进,还乱翻她的东西。
这从小到大,骄横不讲理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安痴海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半晌就听见祁文文传来一声尖叫。
“安痴海你是不是疯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祁文文看着自己的衣袖被撕出长长一道口子,不敢置信的盯着安痴海。
安痴海悠闲自得的拍拍手,“我最爱的流苏簪子不也在你的头上吗?我说什么了?”
祁文文气得发抖,推开安痴海跑出去,正巧在门口碰见闻声赶来的边析。
“表哥,安痴海就是个疯婆子,你看她居然撕了我的衣服。”
安痴海挑挑眉,呦呵,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靠在门框上戏谑的盯着两人,她倒要看看边析会怎么应对。
边析听闻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脸看好戏的安痴海,眼神中有几分无奈与好笑。
“罢了,回去买新的吧。”
“可是表哥,是安痴海动的手!你凭什么不说她!”
“是你先闯进别人屋子的。”
边析一句话就噎的祁文文无话可说。
良久冲着边析委屈道:“是了,反正表哥你永远都向着她。”
说完愤恨的瞪了眼安痴海跑了出去,留下边析站在原地。
安痴海望着边析,永远一身白衣不慌不忙,说话也清冷儒雅。
怪不得祁文文一直拿不下边析。
走过去冲着边析朝着祁文文跑远的方向撇撇嘴,“都跑走了你还不追。”
“你希望我追?”边析并不在意身后的祁文文,只是垂着眸看着面前的女孩。
安痴海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边析还真是淡淡的一句话就能噎住别人。
愣了下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当真看不出来祁文文喜欢你?”
边析眼眸深了深,“我以为你讨厌她。”
安痴海听闻抬头看着边析点头,“我是不喜欢她。”
“……你既然不喜欢她,我又为什么要看出来?”
安痴海望着边析皱了眉,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迅速移开视线,朝着屋内走去。
边析一人站在树下,阳光斑驳,点点撒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神情。
“安痴海,你当真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双眸里的身影已经进了屋,他的呢喃软语也飘散在风里。
安痴海靠在门上,眼里满是复杂。
她当然听见了边析的那句话,又不是聋子,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见。
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上一次就是因为沈川叶漫和她扯上关系最后都死了,谁知道这一次边析和她扯上关系会不会也是同样的下场啊。
“啊,烦死了。”安痴海扑到床上,烦闷的翻来覆去。
她头一次这么怀念黎昕。
此时,黎国皇宫内。
“太子殿下,请您放开左手搂着的宫女,也请您把右手从宫女的腿上拿起来,随老奴移驾御书房。”
老太监看着榻上贪声逐色的太子,面色如常十分平静,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不去不去,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嘛。”
黎昕挑起一旁宫女的下巴,不得不说这个宫女很对他的胃口,要不是他那皇帝老爹下了命令不允许他纳宫女为妃,他这太子宫中,早已经是百花齐放了。
“殿下,皇上说了,你若不从,从明天开始,这宫里伺候的人,全部换成太监。”
黎昕挑挑眉,他当这太子多少年,皇帝说这话就有多少年,可是哪一次实现过。
“皇上还说,若殿下有所收敛,就考虑纳妃之事。”
黎昕两眼放光,一旁的宫女也跟着激动起来,她的翻身之日就要来了!
“走走走,多日不见,对父皇是极其的想念啊。”
黎昕这些年可谓是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的活到了今天,当初一刀下去还以为自己就嗝屁了,谁知道再一睁眼,自己摇身一变变成了黎国的皇子,没过几年,还被立为太子。
一想想以后自己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江山在手,美人在怀,黎昕几乎每天晚上都是笑着入睡,然后早上笑着醒来。
一进御书房就看见自己的老父亲坐在龙椅上,一身龙袍好不威武。
“儿臣参见父皇。”
良久不见皇帝开口,黎昕纳闷的抬头,就看见皇帝嘴角含笑,正以一种略带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黎昕一阵头皮发麻,就听见皇帝幽幽开口:“昕儿登上太子之位至今,身边一直没有一位可以替你分担内事的人,父皇的心里也着实操心啊。”
他到现在还一个人,皇帝心里没点数吗?是谁一直组织他纳妃皇帝当真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