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熠辰定定地看着凌菡的脸，从她的神情里，读出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情愫。刚才那句话，像是对他说，却又更像是对她自己说。

“我尽量。”

沉默了良久，姜熠辰点点头，算是对凌菡的回应。

“不是尽量，”凌菡转头看他，一字一句地说，“而是一定。”

四目相对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好。”姜熠辰最终眯了眯眼睛，握住凌菡的手，“一定。”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学校的大门紧闭，周围空无一人，就连门前的商店也通通关了，一片清冷。

“我们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凌菡自嘲地笑笑，“哪有人会大过年的往学校里跑！恐怕只有你和我。”

说完，她抬头看着姜熠辰“怎么办？进不去哎！回家吗？”

姜熠辰牵着她的手，说“跟我来。”

“诶？”

凌菡满腹疑惑，却还是乖乖地跟着姜熠辰。

姜熠辰领着她绕了大半圈，来到了学校的后门。

说是后门，不过是一堵围墙，和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凌菡站在门前，依然没能明白姜熠辰的用意。

“你等等。”姜熠辰笑了笑，松开凌菡的手。

只见他后退几步，再一个箭步冲到围墙跟前，轻轻起跳，一眨眼，已经翻身上了围墙。

“你……该不会……”凌菡抬头看着姜熠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有些瞠目结舌，“让我也……和你一样翻墙过去吧？”

“傻丫头～”姜熠辰转身跳下围墙，只传来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我怎么会让你冒这种险呢！”

“那……？”凌菡正疑惑着，下一秒，她身前的铁门缓缓打开了，姜熠辰从门里走出来，向她伸出手。

“走吧，丫头。”

“你……”凌菡稍稍一皱眉，“你怎么知道这道门可以从里面打开？”

“只要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这件事啊！很奇怪吗？”姜熠辰眨了眨眼。

“我就不知道……”

凌菡没有说谎，在此之前，她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甚至以为这扇门已经完全坏了，锈得打不开。

“啊哈～小傻瓜不知道很正常。”姜熠辰笑着拍拍凌菡的头，“现在知道了？”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好学生’，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没想到……”

“偶尔学习累了，也想歇一歇嘛。看看外面的风景，吹一吹风。”姜熠辰牵着凌菡的手，沿着青石板路朝前走着，“就算被发现，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分责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