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沧海桑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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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忽然跪下去一大片,直呼“阁主”。

月宓惊异地回头看去,直接僵在原地,全身血液冲向心脏,一下一下跳的生疼。

抓住她手的人,正是灵昭远!

这边月宓僵在原地,大脑空空,满口苦涩。那厢灵昭远已经心肺俱裂。

五十年前,北渚内宗月宓的灵识玉碟碎裂。灵昭远收起残剑,没理会任何人,直接闭生死关。三十年后,达到洞虚期自请离山,回到人界,建起安云阁,专门追查大师姐死因。

五十年了,灵昭远这名字已被忘记,只剩下云中君这一阁主身份。

昨日,是月宓忌日,灵昭远心中痛到极致,喝了几杯手环内藏着的,当年月宓亲手酿的稠月坛,夜里反反复复想着她的音容笑貌。他一直不曾梦到月宓,每次想起月宓只能把那些有限的回忆嚼来嚼去,再佐一口稠月坛。酒过愁肠,果然是苦到骨子里。

宿醉的头痛还未消除,现在,这与月宓神似的脸孔直接跳到他眼前,灵昭远只感觉是月宓还魂而来。

身边浓烈的酒香让月宓微微回神,是自己亲手所酿稠月坛,五十年了,那一小坛酒更显醇香。他最深的追思,化酒穿过自己胸膛。

月宓心下顿悟,原来师弟一直喜欢自己。

一股酸涩涌上眼底,月宓喉头滑动两下,心中无数思绪翻涌,却只哑声道:“阁主,这稠月坛夜里独自喝最是苦涩,且浊气会淤积在肺,结怨在心,损伤修为,实在不能这么喝。”

灵昭远头顶青筋暴起,抓着宓月的手更紧,“月宓?!”他凑近几分看着宓月眼中泪水一字一顿地呢喃,“你不是她…不是…”

是啊,自己不再是月宓。

只能说,造化弄人。未待灵昭远变强,时光已带走他拼死保护的那人。

而月宓只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后,已是时隔经年,沧海桑田。

跪在一旁的老妪见灵昭远抓住月宓,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挤出一幅可怜愁容就哑着嗓子说,“阁主,老奴多年掌管阁中人事忠心耿耿,这侍女新来就仗着修真者身份殴打老奴,她打老奴是多猖狂您也都看见了,纵容她这样下去还得了?”说完便要膝行过来抱住灵昭远裤脚。

月宓被抓住的手一僵,她正想挣脱辩解,却见那老妪被不知是握在的戒尺、还是长长的裤脚绊了一下,狼狈摔在地上,怀中十分巧合地跌出一个小包裹。

那是一个空间囊,只有修真者才有能力使用或打开,这老妪明显是凡人,生活中普遍接触的也都是凡人,却身怀这种宝物,而且让灵昭远眼角一跳的是,这空间囊一角有六大仙宗之一夕宿的标志。

显然这老妪是那夕宿暗中埋在安云阁的桩子,那老妪也看见那空间囊掉在地上,脸色马上变得青灰,一把抓过空间囊就想收回。周围侍卫个个早已修炼成人精,一看那空间囊就全明白了,哪能让她跑了,自然将老妪绑起来准备等待细审。

灵昭远被这一出闹剧搞得更头疼,松开月宓打算跟去细细审问。走前他神情莫测地问月宓,“你的名字是?”

月宓还在揉着手腕感叹自己气运真的变强,都变成锦鲤了。闻言瞬间被点醒,重活一世不能用过去姓名。但是若完全抛弃过往,岂不是白费重来这一遭?

她扬起与前世一样澄澈的笑容。

“宓月,我是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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