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暖转头看向姚氏，“你说我自己选择卖身的？”

“自然是你自己同意的。你弟弟身子一直不好，你爹寄来的银钱都用来给你弟弟买药的，可你爹死了，家里就没了入账，你是为了你弟弟才选择卖身的。”姚氏胡诌道。

说着，她对县令跪道：“县令大老爷，这都是我这孙女自己点头同意的。可她现在看他爹回来了，就想着倒打一耙，这是要害人性命啊。”

闻冬暖冷笑，“既然我是卖身救弟，那我弟弟呢？你们把我弟弟藏哪里去了？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们总该给我弟弟买药吧？大夫开过的药方呢？拿出来让大家伙都看看。”

“这……”

哪里有什么药方，而且当初闻雨晨那病秧子留着就是个拖油瓶，早就被老三带着出门了。

“死了！”姚氏咬牙说道。

“县令大老爷啊，我那小孙子得的是心疾，我们全家为了给他治病那是掏空的家底，可到底没能将他救过来。家里人太过伤心，他的东西也都烧了，所以我们哪里能拿得出什么药方啊。”

姚氏认定了闻雨晨肯定活不了多久，毕竟当时的闻雨晨瘦得脑袋比身子大，甚至走几步都会喘，闻泽没死之前他们确实给请过大夫，但大夫说了估计熬不过去年那个冬天的。

闻冬暖冷笑，只是她还没说话的时候，闻泽暴喝道：“够了！”

姚氏看向他，“老大，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啊。我是你亲娘，那是你亲弟和亲侄子，你不能这样害他们啊。”

闻泽双拳攥得死紧，青筋暴起，目光冷得吓人。

他张嘴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儿、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