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艳压群芳(1 / 2)

粉黛江山 漫漫远汐 3236 字 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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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弦谭梦拖下去,杖毙!”楚惜玉坐在受人瞩目的龙椅上,正襟危坐,面若冰霜,弦谭梦闻言犹如掉入了寒潭,见向自己靠拢的御林军冷酷无情的样子,不寒而栗,她真的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听秋云沫的话来针对秋月颜,即使秋月颜倒了景王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皇上!臣的小女愚昧无知,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偷拿了淑妃娘娘的神珠,请皇上开恩,饶了谭梦吧!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知府大人弦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老泪纵横,声声悲戚,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如此的舐犊情深令秋月颜都不禁有些动容,反之刚才自己被诬陷,秋云天站在一旁事不关己,一声不吭毫无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任由别人指指点点,而知府大人一把年纪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颜面,当众磕头求饶,真正是慈父为怀爱女心切,不像秋云天薄情寡义,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

“哼!弦启你有何颜面求朕开恩,你方才没见令千金是如何狠毒诬陷他人,若没有搜身她诬陷的人岂不是要白白含冤受死,如此心如蛇蝎难道不该死吗?”楚惜玉毫不动容,英挺的眉间隐含着戾气,弦启还是不断磕着头,猛烈的动作让地板震出血的肆意,额头冒出汩汩鲜血,他不断说着求皇上开恩,

“皇上,知府大人爱女心切,又忠心为国,求皇上收回成命,饶了弦小姐吧。”秋月颜突如其来的话让大殿陷入片刻的安静,没想到弦谭梦一心陷害的人居然还帮她说话,谁能想到秋月颜只是不想弦谭梦死而已,弦谭梦还没有为自己的愚蠢后悔,怎么能那么容易的死,死多容易,洒脱放手人世,什么都不用再挂念,可生不如死才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

“秋小姐为何要为她求情?”楚惜玉微微抿着唇,不知道秋月颜到底是心善还是另有隐情,

“虽说弦小姐诬陷臣女,藐视天威,还偷盗神珠,罪不可恕,可弦大人年暮已高,承受不起丧女之痛,更何况弦大人陪伴皇上时日已久,若是处置了弦小姐,岂不是寒了弦大人的心。”秋月颜字字皆是为年暮已高的弦启着想,虽有些地方说不过去,但还是体现了秋月颜的善解人意和宽怀大度,秋月颜复又道:

“况且今日又是皇上的寿辰,实在不易发生晦气的事。”太后闻言也赞同道:

“皇帝,今日是好日子的确不易见血。”楚惜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弦启,他满脸是血神色悲痛,楚惜玉想起自己年幼登基,弦启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忠心耿耿,自己从未封给他一个高官他也毫无任何怨言,若今日杀了弦谭梦,的确会惹朝中一众老臣不满。

“念在弦启往日有功的份上,就饶了弦谭梦一命。”眼冒金花的弦启闻言忙不迭的谢恩,楚惜玉接着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不惩罚岂不是偷盗泛滥成灾,天下大乱,爱卿说呢?”弦启有些紧张的俯首,隐隐有些不安,

“皇上说的是。”楚惜玉满意的勾起唇角,一只手倚在龙椅的扶手,轻轻撑着头,道:

“弦谭梦之前说若是找到偷盗的人要剁了那人的双手,既然如此,便依她所言,拉出去,斩去双手,以儆效尤,看看谁还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偷盗。”

“爹爹,我不要砍去双手,不要啊!爹爹,救我!”弦谭梦惊恐的被拖出大殿,弦启心如刀割却无可奈何,皇上已经免去了死罪,若是再求情,谭梦连命都保不住了。不一会儿,殿外就传来了一声凌厉惨烈的叫声,弦启身形一晃,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来人,将知府大人带到偏殿再宣太医救治。”

“是。”众人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得人心惶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让殿内嘈杂不已,

本来热闹欢庆的寿宴被搅成这样,太后雍容肃穆的面上明显浮动着不悦,阴郁以一种鬼魅的姿态,像蒲公英的种子,微微的一阵风便轻而易举的吹散在在座所有人之间,众人皆微敛神色,不敢大声喘气,皇帝楚惜玉眼眸低沉,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樽,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皇后见氛围低落,迟疑片刻对楚惜玉说道:

“陛下,臣妾见在座的各位皆有意兴阑珊之色,今日又是陛下的好日子,应当热闹一番,宫中的歌舞想必陛下也看腻了,不如让大家比拼一番才艺,兴许气氛能有所缓和。”太后见皇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楚惜玉的意见,目光之中隐隐透出热切,而自己的儿子却目不斜视,一声不吭,心下微微一叹,也不知当初执意让玉儿封黧儿为后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惜了黧儿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没有子嗣却要在后宫中步步为营,那种寸步难行,如履薄冰的感觉她不是没有尝过,可想要守住自己的后位,黧儿也只能如此。

夏芳黧见楚惜玉略微抬眸望了眼席间,冰冷的眼眸蒸腾起一层薄如蝉翼的温暖。心中微微一痛,收起失落,转向问太后,

“母后……”还未等她开口,太后就应道:

“黧儿想法甚好,哀家觉得可行,皇帝以为如何?”楚惜玉收回视线,微微笑了笑,

“就按皇后所言吧。”说完朗声道:

“诸位,今日发生此事实属突然,若因此事影响了各位的兴致,让诸位无法尽兴而归,朕也于心不安,不如接下来,各位任意展示自己的才艺,得到多数人赞赏的,朕自然有赏,略为逊色的,罚酒三杯,诸位以为如何?”

“这个好!这可是皇兄说的,臣弟若是赢了,要个大赏皇兄可不要反悔。”楚澄势在必得的勾起唇角,看向冰清玉洁的秋星晨,秋星晨冷漠的别开眼,看都不看一眼。

“朕说到做到。”有他这一句话,众人立刻兴奋起来,尚书大人的爱子张思迁第一个走出,他是祁州名声大噪的才子,文采出众,长相不凡,在美男众多的祁州也算一众大家闺秀追捧的对象。张思迁行云流水的写了一幅诗词,笔如有神,泉丝如涌,文笔极佳,引得众多赞赏,楚惜玉立即赏了质地堪称极品的文房四宝,让众多文臣子弟羡慕不已,纷纷挑战张思迁,结果一个个败下阵来。秋月颜瞟了一眼张思迁的诗作,对身旁淡定喝茶的秋竹逸低声道:

“哥哥为何不去较量一番,妹妹虽不是甚懂诗词,但也是看得出,祁州之内无一人的才智能及得上哥哥。”秋竹逸闻言眼含笑意,悠然放下茶盏,缓缓开口道,

“月儿竟如此看得起哥哥?你要知道,祁州人才辈出,哥哥我不过是一个凡人。”

“凡人?哥哥大智若愚,收敛低调,锋芒不露,是真正的智者。”秋竹逸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有这等见解,看她一板一眼的说着,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得意,不禁宠溺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月儿为何还要哥哥去展露锋芒?”

“因为,适时的展露能让自己得到更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聪慧成熟的神态让她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更像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女人,让人为之信服。秋竹逸愣了一秒,随即笑笑,翩然起身,

“也不知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瞎话,既然月儿如此看得起哥哥,哥哥又怎能让月儿失望。”话音刚落,他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案桌前,他步履悠扬,仿若无人之境,不理会那些对张思迁文采赞叹不绝的人,轻提笔,望着秋月颜柔和一笑,挥笔浮动,神色认真,脊背直立,犹如高山上的劲松,苍穹有力。

时间像是因为贪恋他的存在而变得静好,秋竹逸如天人一般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悠然落笔,立刻便有侍从卷起奉于皇帝。楚惜玉展开书卷,静默半响,拍案叫绝,

“这天下,除了白瑜梁,无人能及得上竹逸之才!”楚惜玉如此赞誉,引得众人纷纷议论开来,迫不及待想一睹能得皇帝如此赞叹的文章,文臣子弟大多不屑一顾,名门闺秀不断给秋竹逸暗送秋波,唯有秋竹逸面无表情,不为周围的嘈杂所动。

“皇上过奖了,臣毫无文才可言,只是自不量力卖弄笔墨罢了。”

“这是什么话,竹逸过谦了,来人,将此诗拿去让众人欣赏一番。”

“是。”刚拿下去,众人一窝蜂的涌上来,张思迁也不相信祁州之内还有人能胜过自己,带着看看的心态走过去,只见素白的纸上,写着四行诗,字迹干净利落,收放自如,力透纸背,纸上淡淡描了一女子的侧脸,螓首蛾眉,眸含秋水,唇瓣旖旎,清丽动人,与诗句交相辉映,彼此让对方富有生命,一诗一画融为一体,众人纷纷赞叹。

秋月颜也好奇的走过去,只一眼便认出纸上的女子是自己,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浅犀,故将清露作芳尘。”张思迁反复吟读,默,走到秋竹逸面前,恭敬一拜,

“秋公子用字之精准,文笔之韵涵令在下佩服,思迁输得心服口服。”秋竹逸摇摇头,平和一笑,伸手扶起他,

“张公子过谦了,张公子思虑恂达,德才兼备,一颗玲珑之心在下实在无法比拟,若无公子的谦让,在下断难取胜。”众人一听便知原来是张思迁故意放水,没有拿出全力,若全力发挥,胜者必然是张思迁,张思迁没想到秋竹逸文才举世无双却如此谦虚低调,还给自己台阶下,不由心生好感。楚惜玉见众人都认可秋竹逸为胜者,便问道:

“竹逸既然胜了,便说说想要何赏赐,朕都依你。”众人一听羡慕的望着秋竹逸,看他能说出什么来,皇上都开口说了什么都依他,想必他会趁机要个大的。只见秋竹逸跪在地上,一脸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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