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老夫人也算是个精明的，知道这下马威给得恰到好处了，忙又做起了好人：“你们也别干站着，宫里如今是谁管这事儿，怎的皇后不在，连摆个凳子都吩咐不动了？这些个奴才，真是越养越懒散了！”

“是老三家的管事。”一直跟着灵老夫人的深蓝色衣衫的女子柔声开口道。

凝溪自然听得出这找茬的意味，忙上前一步行礼道：“是妾身疏忽了！妾身这便吩咐人去做，老夫人消消气！”

“一个王妃站在外头，像个什么样子，搬个凳子坐旁边来。”灵老夫人语气威严，一时间凝溪也听不出是何意，只能照做。

“老三家的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管事上，终究是差了些。”灵老夫人转而又岔开话题，“老七家的和老十家的可在？”

芳蕙和秦可甯忙上前来行礼：“妾身见过老夫人。”

“老七家的看着倒是稳重，这机敏劲儿像是随了你父亲。老十家的，可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灵老夫人笑着对秦可甯打趣道。

“妾身自然是记得老夫人的。老夫人的样貌与从前比起来可是丝毫未变。”秦可甯笑着回道。

灵老夫人乐呵地笑了两声：“老十家的倒是会说话。老身可记得你上次进宫才不过七八岁，如今，也出落得天仙儿似的了！”

“你们年纪小，耐不住个性子，陪我这个老太婆多无趣，都去园子里逛逛，无需拘着，我身边留毓妃和三王妃伺候，便好了！”老夫人又道。

众人见老夫人这般说，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杵着，也纷纷散了。

凝溪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位深蓝色衣衫的人，竟是传闻中不恋俗世，一心向佛的毓妃。看样子，灵老夫人是早就做好准备，打算插一手了！

“老三家的，可还适应宫里的日子？”灵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