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回魔界(2 / 2)

尚有来生 司空2009 4412 字 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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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思索着,看来零都盛会是非参加不可了。

若凌上下打量我,好像想从中看出什么似的:“你的太子殿下愿意以灵犀之石为聘,换你做他的太子妃。这可无异于将整个人族作为聘礼,娶你这个魔尊首徒哦!有没有很感动?不过我可提醒你,他对你的感情你最好好好利用,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便将我推离中心地带,很快我就在树林里找到了昀潭,离殇花依旧漫天飘散。

昀潭见到我,却并无喜色,用剑指着我:“说,凝儿究竟在何处?”

“此处!”我看着他指向我的剑,不觉有些寒心,“若你连我都认不出真假……”

若你连我都认不出真假,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昀潭吗?

昀潭收起手中之剑,紧紧抱着我,长舒一口气:“我找了你很久,一直找不到,幸好你没事。”

若凌的小世界总是那么诱人,此刻我并不像往常般推开他,而是伸出手,抱着眼前之人。突然觉得哪怕天地尽毁,只要身边之人是他又有何妨?我不愿清醒,如果可以,不如一起沉沦……

不过幸福的时刻永远短暂,很快师父便发现了周围异常,几位院士合力破解了若凌的小世界,我和昀潭终究还是回了现实。

可言最先发现异常,便随几位院士一道前来。她见我扶着昀潭,以为他又受了伤,关切的问:“昀潭,你受伤了?严重吗?”

“无碍。”昀潭面向几位院士,“此次若凌造此小世界,似乎只是想困住我们,并无害人之心。”

净衣院士蹙眉思索,说:“看来她此番定是另有目的,恐怕是为灵犀之石而来。”

“应是如此。”昀潭认同。

“你和凝砚是一起被困小世界的吗?”若凌看我毫发无伤,泰然自若,心中不免有些疑问。

昀潭简洁回应:“是”。

“我们消失多久了?”我见天色已晚,进小世界时是正午,如今日落西山,也不知过了多久。

可言看向我,回道:“已有一日。不过几位院士担心引起院内恐慌,只说你二人在藏经阁修行。其他人并不知道你们失踪的事情。”

“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家伙,没事便好好在院内修行,出来干什么?如今遭奸人所困,害的院长及院士们担心不已。这太子殿下……”九心师父气冲冲的跑到我们跟前,先是看了一眼昀潭,转而瞪向我,“与我平辈,自是不能责罚。凝砚,你……去藏经阁闭门思过,不许见任何人。”

我知道其实最担心的就是他自己。不过又要去藏经阁思过,顿觉心情低落。

在这儿至少小猫能自己修行,藏经阁?岂不是要我养着这只肥猫!我脑中浮现起小猫肥嘟嘟还贱兮兮的说着“谢谢主人养我”,心情更加郁闷。我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藏经阁走去。几位院士也回国学院向无识院长禀报情况。

“啊!”我肩上一痛,似有重物压制,昀潭竟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转过头怒道,“你干什么?”

谁知始作俑者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冷酷的声音中满是委屈:“我受伤了,怎么说也是为了你,才进的小世界,扶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若凌的小世界被毁的七零八落,要说受伤也是若凌才对。

“受伤了?”我笑着询问昀潭,但在他看来应该是一脸阴笑。

昀潭见我如此,虽然还是笃定的频频点头表示真的受伤了,但手上的力道渐渐减轻,像是随时准备……嗯……逃!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翻着他的衣袍,念念有词:“哪儿受伤了?哪儿受伤了?……”脚上更不留情的踢他,绝对让他假受伤变真受伤。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喂喂,你知道我可是打得过你的,别逼我出手哦!”

可言原本随着九心师父走在前方,回头想确认一下昀潭是否真的无事,便在路边等我们。看到昀潭与我嬉戏玩闹的样子,知他无碍,悻悻然离开。

“好啊,那今日就让我挑战一下战无不胜的太子殿下,看我手中的这把木剑比不比得过你的人皇剑。小猫,出来!”我们在国学院用的都是木剑,我执起剑,唤出小猫,准备大干一场。

小猫虽然变肥了,但还是听话的像个球一样滚出来。我朝它投去肯定的眼神,告诉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胖的滚起来比走起来更快了,当真孺子可教!

谁知昀潭见到小猫如今胖嘟嘟的样子,也不管我正拔剑相向,径直上前揉着小猫硕大的脑袋,惊叹道:“凝儿,你也养的太好了吧,真是越来越……有肉了。”

“哎,别装出一副才见到的样子,很惊讶吗?它又不是今天突然肥起来的,它可是实打实的日积月累。”我在说到“肥”这个字时,小猫目露凶狠的朝我“喵”一声,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再理我,专心致志的和昀潭玩起来。

我用力揉搓着小猫的脑袋,愤愤不平:“到底是谁拿灵力供着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突然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想来应该是在人魔两族往复又在若凌的小世界中呆了一阵,灵力有些不济。

我狠狠拍小猫的大脑瓜:“看吧,把你养肥了,自己就该灵力不济了。还非要我去藏经阁修行,修半天还不够养你的!臭猫!”小猫恹恹得低下头,向我伸出爪子。

昀潭担心的看我,随即坦然一笑:“不如这样,我替你养一段时间小猫如何?”

“谢谢您了,你问问它,肯吗?”我倒是求之不得,只可惜小猫虽与昀潭玩乐,却偏偏只认我一人的灵力。

小猫一听我要让别人养它,拽着我的小腿,不停拿它的毛蹭我的腿,让我别抛弃它。

我将小猫收回虚空之地,起身离开。谁知昀潭一把拉过我的手,背过我:“既然小猫不能由我养,至少背你回去还是可以的,走喽!”

“我不需要你背,我自己能走!”

“夫人累了,还是在为夫身边好好休息一阵吧。”

“我说了,不许叫我夫人。”

“你说了不算,夫人,夫人,夫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他这声“夫人”特别动听。

快到的时候,他说:“我们和好吧。”

“嗯。”

“你终于承认前阵子你是故意的了,哈哈!”

“你……”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若凌说我可以好好利用昀潭的感情,夺取灵犀之石。那么我现在与他的和解,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认为听了若凌忠告,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灵犀之石?

如果是这样,我对师父也当无愧。

我知道我说谎了,不仅对所有人,甚至对自己都说了谎。因为谎言可以让我留在人族,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继续和昀潭在一起。

院内凉亭旁,青儿正一个人独自琢磨着新学的剑术,看起来甚是认真,连太阳下山都不曾注意。

子卿逆着夕阳,呼唤青儿吃饭,若晚了就没有饭吃了。

青儿停下手中挥舞的剑,偏头望向声音来处时恰好看到那从夕阳下走来的翩翩公子。

青儿收起剑,浅笑着:“其实你不用特地来。”

“青儿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十分……彬彬有礼的样子,倒不像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了。”子卿依旧摇着折扇,温和的说道,“而且青儿努力是好事,但最近委实像是变了个人。青儿,是因为我受伤的事,愧疚吗?”

“子卿,青儿只是希望以后青儿能保护别人,而不是需要他人的保护。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现在回想起来,往日你也总是因为我难免磕绊,而我呢,一直厚着脸皮享受着你对我的疼爱,像兄长甚至比兄长还要多的疼爱。如今,我不想再让你、昀潭,还有我爹以及整个向府护着我,我会保护所有我珍视的人和事。”青儿坦荡的说道。

尽管还是会在想到小世界中子卿为自己受伤的事情时,隐隐作痛。

子卿揉揉青儿的头:“我知道,我只希望向青儿和卫子卿能永远向以前一样,是永远的朋友,永远的兄妹。哪怕有一日我为你而死了……”

“不要说这种话!”青儿捂住子卿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子卿温柔握着青儿的手:“青儿也无须愧疚,你的愧疚会让我不安。”

“我知道了。”青儿低头答应,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些事,,“说起来你拿我当挡箭牌挡那漫天桃花的事,可是让我把整个永安城的姑娘都得罪了,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子卿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问懵了,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随即放开青儿的手,朝饭堂方向走去。“总算有点青儿的样子,走了,吃饭!”

随即青儿欢快的跟上,一路上不停地问子卿成为全永安城姑娘公敌的事该怎么算?

入夜,昀潭一人在房中焚香打坐,却被不速之客打搅只能作罢。

“可言,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深秋风大。”昀潭出声让门外已经站立一会儿的可言进来。

可言推门而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观感识人,昀潭怎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昀潭拿起镊子,取适量的茶叶放置于壶内,准备煮茶招呼客人。

“也是。”可言淡淡然,长舒口气,表明来意,“听闻太子殿下要选太子妃?是吗?”

昀潭拿茶杯的手一顿,随即还是释然的将刚烹好的茶水置于可言面前,不以为意的回她:“可言乃南海公主。既已知晓此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

“我知道当年圣上曾有意将青儿许配于你,但你拒绝了。如今的太子妃也会是未来的皇后,将来必定要与你一同守护人族,所以这太子妃的人选除了德才兼备,还需会武,会灵。历任皇后大多来自国学院,如今适逢零都盛会,皇上有意立零都盛会的优胜者为你的太子妃。”可言将南海侍卫报给她的消息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希望得到眼前人的肯定。

昀潭却饶有兴致的喝着茶,静静地等她说完后问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想说的是,我若赢了,你会如何?”可言倾身上前时不小心打翻了昀潭沏给她的茶,袖子略微有些潮湿。

“小心!”昀潭掏出手帕递给可言,让她擦拭一下打湿的衣衫,为她重新沏上新茶后说,“不会如何。”

可言接过手帕,随意擦拭两下,依旧有些不死心:“你不可以娶我吗?我知道你对凝砚似有不同,但我相信时间久了,你自然会忘记她。更何况我是南海公主,若我成为未来的皇后,有我南海相助,定可共同抵御虎视眈眈的魔族。这样不好吗?”

“哪怕我们不结为连理,南海也应与我们共同抵御魔族。天色晚了,公主请回吧。”昀潭欲起身离开。

“你应该也知道国学院的灵犀之石只有半块阴石吧。”可言有些低沉的说道,“而另外半块阳石一直在南海,并没有随着泽梦一起消失。”

“哦?”昀潭坐下略有兴趣,“魔族在南海寻了近千年都没有发现,这倒是让人佩服不已。可言,无论如何,选谁为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替我决定,哪怕是我的父王也不能替我决定。”

不过昀潭突然觉得他们俩还真是有些像,一个愿以灵犀之石为聘,一个愿以灵犀之石为嫁妆。

可言知道多说无益,便起身告辞。

昀潭在窗边坐了许久,夜色渐重,不知何时窗外的露打湿了衣衫。他叹了口气,不曾用灵力烘干,困意袭来,就那么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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