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妒火中烧(1 / 2)

尚有来生 司空2009 3835 字 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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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在房中踱步,虽然知道以昀潭的能力不会有事,但他还是莫名担心。

“堂堂丞相之子,看你担心的样子!能不能坐下歇会儿?!”可言坐在一旁对子卿很不满。

“这倾城阁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凝砚现在又……灵力尽失。我们要不回去找找吧?”子卿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

在倾城阁感受到周遭血腥味,子卿和昀潭对视一眼,凭借多年相处的默契,子卿带着可言去周围查探。看看这倾城阁究竟有多少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不想恰好撞上莫倾城,被倾城阁的人缠住。等他们解决了麻烦去寻昀潭时,屋内已是无人。本想着昀潭和凝砚应是摆脱了他们,先回了客栈。可等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人,委实令人担心。

可言惊讶地嘴角抽搐一下:“你说凝砚灵力尽失,怎么会?昨日她……”

“可能零都盛会上受的伤一直没好吧。如今她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子卿依然停不下脚步,随口解释着。

“那昀潭一定会拼命护着她。”可言眉头紧锁,“子卿,我们快去找他们。”

子卿同意,正准备出门时。昀潭抱着凝砚出现在他们面前。

昀潭先是小心将凝砚放到床榻上安置好,然后轻拍子卿肩膀,示意他凝砚没事。

可言看了眼熟睡的凝砚,问:“凝砚她没事吧?”

“无碍,只是困了而已。”昀潭行至房中心的板凳坐下,言语变得比腊月的天还要冰冷,“公主殿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去倾城阁的目的了吗?”

子卿一惊,方才想起一直担心着昀潭和凝砚的安危,都忘了问非要留下来的可言究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子卿突然觉得自己比起昀潭,有时候真的太过感情用事。可他突然又很想知道,多年来从来冷静的好兄弟是不是真的能永远都如此冷静?

可言眼神闪避,有点后悔自己的任性:“我来到这里时,不小心发现其实不止倾城阁,城中也经常有姑娘莫名死去。倾城阁的都被老鸨压下,而城中其他也都被当地府衙压下,没有深究。而莫倾城更是神秘,我昨日去听雨楼就是跟莫倾城去的。她和明廊关系挺好的。听说只要是明廊奏琴的日子,她都会去捧场,只是不让旁人知晓。”

昀潭手指轻点桌面,沉思道:“你是说昨天莫倾城也在?”

“照理说,倾城阁和听雨楼应该是竞争关系,两家的头牌怎么会关系很好呢?”子卿坐下疑惑着。

“我不知道。”可言摇头郑重其事,“总之我们既是国学院的弟子,这城中频繁有姑娘离奇死去是事实,难道我们要放任不管吗?”

昀潭点头应允:“不知道倒也无妨,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管,明日再去一次倾城阁还有听雨楼。”

商量过后子卿和可言起身回房,可言走在后面,依然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言,我希望倾城阁的事儿真的是你想留下的理由,而不是其他。”

“自然是的。”

昀潭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还是点头应允。

子卿虽一直不曾多问,但可言种种奇怪的行径自己也是了然于心。无论可言是因为什么变得奇怪,只要于人族于国学院无害,他也不愿做过多的追究。

床榻上的凝砚依然睡得很熟,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睡熟的孩子。昀潭一时失神,低下头。突然想起她这全身障眼法还在,还是男子的模样,无奈只能先解除了术法。

凝砚的嘴唇清清凉凉的,想来冬日里还是有些严寒。也许是因为在睡梦中突然碰触到温暖的东西,从来没有回应过的凝砚好像突然回应起了昀潭的吻,她很用力的想要留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

“第三次,也许是第四次,因为还有一次是在梦里。对吗?”昀潭浅笑看着凝砚,施了术法温暖了屋子。

这世间女子美貌者甚多,可终究只你一人的眼神映在了我心中。从此,再无第二人。

次日清晨,昀潭将可言所说的话一一说与我听,恐怕我们还要在盛京城留上几日。

可我们对听雨楼和倾城阁一连观察了几日都毫无进展,与寻常的青楼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两位世上少有的绝美女子。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莫倾城和明廊好像还真是闺中密友,经常有所往来。

明廊对旁人自来冷淡,但对莫倾城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倾城对周遭人自来狠厉,但对明廊却十分和睦亲近。

两大对立青楼的头牌姑娘能和平共处,倒也不失为一件奇事。

直到有一天那些原本便按捺不住的人终于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详,只是没想到来寻我们的不是莫倾城而是明廊。

听雨楼明廊姑娘的丫头前来请昀潭公子一见,还说她家小姐只见昀潭一人。

昀潭淡然回了一句“好”便准备随丫头前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明廊姑娘可是人族第一美人,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美?”

“是啊。”昀潭状似无意,随口答道,抬步欲跟上前面的丫头。

“那我就不许你去。”我想着人间话本子里这种时候应是要挤出几滴泪来才对,但我又想着这风和日丽天气晴好被破坏就糟糕了,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昀潭捏我的脸蛋,我还十分不配合的闪开,嘟着嘴,好像是真的生气。昀潭无奈摊手:“不知道你在扭捏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他越是这样说,我越生气。尤其想到那时在倾城阁看到男女嬉戏打闹最后双双回了厢房的场景,就更生气。

我背过身,不想让昀潭看到自己如此小心眼的样子。直到听到他关上房门走远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望着房门方向,依然努力忍住泪水。

原来昀潭哥哥也不是永远都能纵容我。

我不知道他和明廊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而那样的神情很是刺眼。

可言在昀潭眼前招手,示意他回过心神:“昀潭,你怎么了?你去找明廊,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说了些以前的事儿。”昀潭收回心神,漫不经心的答道。

子卿兴趣盎然的抬头:“怎么?你们以前就认识?”

昀潭微微摇头:“不太记得。大概是小的时候跟师父外出历练,路上救过她一次吧。”

“哦,那岂不是有救命之恩,不过我们的太子殿下对人族第一美人的容颜都能忘记,倒是让人家姑娘伤心万分?”子卿不怀好意的调侃昀潭。

可言随即附和:“那日在听雨楼,明廊姑娘站在台上望着你的样子可着实……不简单哪。”

“什么意思?在听雨楼发生什么了吗?”我对那日睡着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变得尤为在意,尤其是听闻那是明廊第一次献舞。直觉告诉我她的舞是为昀潭而跳。

可言还没来得及回我,只听昀潭低沉的一声:“没什么。我不记得她看过我。”

“你骗人,若是你没有看过她,怎么会知道她很好看?”我生气的看着昀潭的眼睛,希望从他眼神中看出什么,却只看到如水的沉静以及一闪而过的惊讶。

“凝儿,你近日很是无理取闹。”昀潭看起来对我失望的样子。

我低下头,只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慌忙离开。

“昀潭,你干嘛这么和凝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灵力尽失,很没有安全感?”子卿略显生气,说完后转身出门。

可言清了清嗓子,尴尬道:“昀潭,你怎么了?为何这种小事都要和凝砚计较。难道你从前喜欢她是因为她从来不无理取闹吗?”

昀潭依然沉静,半晌只回了一句:“无妨,她不是真的生气。”

“你倒是很有信心。别后悔就行。”可言起身也离开房间。

可言关门后在门外站了许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昀潭和凝砚吵架的间隙离间他们。如果没有凝砚,昀潭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想了许久,还是否定的摇头,嘲笑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坐在客栈的水池边,看着池中的鱼游来游去,心中依然烦闷。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声,来人原本可以悄无声息到我身边,却偏偏发出声音让灵力尽失的我听到,大抵是为了不吓到我。看来昀潭还是对我好的。

我面上浮起笑意,转头向声音方向望去,是子卿。我有点失望,失笑道:“子卿,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凝砚,虽然你灵力尽失,但也不用性格秉性都和常人无异吧。”子卿坐在我身边,嘲笑我。

“什么呀?”我云里雾里的,不知他所为何意。

子卿捡起石子,朝水塘中扔去:“刚刚你是不是希望是昀潭来找你?”

我瘪瘪嘴,学着他扔起石子:“哪有?!”

“你啊,神情变化太快,一点没有修行人的模样。而且就算昀潭说了明廊姑娘很美貌,那也的确是事实呀!从前你只会表示认同,可不是会生气的人。”子卿解释着。

其实子卿不用说什么,我也知道是我变得奇怪,与旁人无关。

子卿见我不说话,将手中最后一颗石子扔向池塘:“好了,没关系的凝砚,等过阵子你灵力恢复了就没事儿了。屋外风大,早点回去。”随即起身离开,不再扰我。

子卿转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亭中的人,知是昀潭,便放心离去。

子卿,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做不到像从前般坦然接受,因为我好像记得离心阵中你看我的神情。

虽然我并不能记得全部,但却分明看到你的眼神中有着那些平日被你隐藏的东西。

我在池边又坐了好一阵,实在没想通这几日自己的心绪为何变得如此怪异。

直到天空中渐渐飘起雪花,才发现手足皆被冻得有些僵硬。突然感觉肩膀一重,似是有人披了什么在我身上,抬头便望到昀潭怒气冲冲的脸。

我还在气头上,他竟然也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没好气的扒拉他为我披的衣袍,却被他紧紧攥着前襟。看来是仗着自己有灵力,不将我的不情愿放在眼中。

“别动,还能走吗?”昀潭为我系好斗篷前的带子。没等我回答,将我抱在怀中,朝房间走去。

我伏在他肩上,依然堵着气不说话。他温热的气息穿梭在我脖颈间:“是不是又困了?”

“嗯,好像是的。”我又不争气的睡着了。

原本还在坚持,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层层睡意。所幸我的昀潭哥哥没有弃我不顾,所幸我没有睡在冰天雪地的池塘边,所幸我睡在了昀潭哥哥的怀中。

次日清晨,阳光正好,冬日的阳光晒得人越发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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