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假婆媳更难容(2 / 2)

金陵女商 弓子 2292 字 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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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青不动声色的别过脸,抽出小方桌的抽屉,拿出几盘点心,自然的转移话题:“那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呢?”

我能说是南阳毒瞎的吗,那南阳又在何时何地毒瞎了我,说出来,势必会牵扯出我救他藏在护国寺的事。

我抿唇没有说话,苏络青也不再询问,拿出水壶拔开壶塞,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发现是温的,才想起他方才一直将水壶放在怀里。

马车出了京城很远一段路,我才有些困意,趴在方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半夜,身上覆着苏络青的狐裘。

他眯眼靠在车壁,细碎的头发遮住的一只眼睛,睫毛弯弯,很想上去亲一口。

我抬手抚上他的薄唇,头凑过去,盯着他的上唇,咽了咽口水。刚准备亲上去,被一只大手捉住我的下巴,凤眸睁开,里面一片清明:“你做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我想谋害他吧。

我抬手指了指他的鼻梁:“你,掉了根睫毛。”

他放开我的下巴,伸手往自己鼻子上抹了一下,凤眸微眯:“还在那吗?”

我伸手滑过他的鼻梁,抹走不存在的睫毛道:“现在没有了。”

他狐疑看着我,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二爷,前面回金陵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我正好借此退开,走到窗边掀开车帘,远远看见城墙上的火把。

“终于回了,我真不想坐马车,还不如骑马呢。”我抱怨道。

“骑这么远的马?你屁股不痛?”苏络青随口问道。

我得意的回到:“去年我就从延福宫骑了一夜的马去你家啊。”

苏络青大抵想起了那天我进府献身的事,不自然的理了理衣襟:“一会回府,你好好休息吧。”

我咬唇靠在车壁上,回了苏府,不见得还有我的窝。

过了半响,马车停在苏府前,苏老夫人揣着袖子在门前等候。

苏络青扶着我下了马车,一起向苏老夫人行礼:“母亲,儿回来了,分庄几家的账目核对完了,入敷盈亏都没有差错,提拔了几个长工。”

苏老夫人,扶起苏络青:“行了,知道你能干,这几天庄子大小事务母亲能处理的,都处理完,剩下一些不能处理,只有留给你了。”

“嫂嫂,阔别几日,想死你了。”苏玉铭冲上去,被老管家拦住,老夫人很怂的往后退了退,看向我:“依依,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院子,就在落落院子的旁边,很清静,一会让管家带你去。”

苏络青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向苏老夫人:“母亲这是?”

“是我想搬出来。”我拉过苏络青,佯装嫌弃到:“你楼下每晚忙到那么晚,我大病初愈,难以好好休息,所有求了老夫人,给我换间清静的院子。”

苏络青盯了我半响,拉过我走到一旁低声问:“是你自己愿意的吗?若是母亲为难你,逼你这样的,尽管说出来。苏府,当家是我而不是我母亲。”

我抿唇低头看着苏府朱漆大门,深吸了口,抬头笑道:“是我自愿的。”

苏络青忽然手搭在我肩上,语气放得很柔:“放心,母亲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没有恶意,你告诉我,她不会为难你的。”

我颤了颤眼,咽了咽口水郑重道:“你多心了,我真的是自愿的。”

苏络青为什么这么在乎我是不是被他母亲欺负了,难道他,对我有那么一点放心上了?

苏络青没有再问,松开我的肩膀,转身跟苏老夫人说了什么,而后招手让我过去,一起进了苏府。

我跟在他身后,强装镇定,一行人行至同心桥时,老管家抱歉道:“夫人,您跟老奴走这边。”

苏络青回头看着我,我迅速低头,跟着老管家往右侧下了桥。

走到桥尾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们。苏络青跟苏老夫人说着什么,神情严肃,我摸了摸眼角,没有泪花。

苏老夫人给我安排的这个小院,清静得不能更清静了。

整个院子三分之一是湖水,一座三层的主楼一半架在湖水上,坐北朝南。

一楼前沿着湖水建了一个小水轩,整座院子像极了富贵人家宅子里的戏台,专门供家里人看戏用的。

苏老夫人用心良苦啊。

主楼和东桑院遥遥相对。

我攥紧拳头,有些人真是得寸进尺,你越是退她越是过分。

“这戏台子被我住了,府里逢大事小节的,请来戏班子上哪唱戏啊?”我冷漠到。

苏管家慌忙告罪:“夫人别生气,实在是别的院子长久失修,暂时只有这处戏楼完好,老夫人说了,过了一年半载,南面的清风苑修好了就给您搬过去。”

一年半载我恐怕已经履行完约定,与苏络青和离了,她算盘打得好啊。

“呵,请老管家原话转给老夫人:我是家里的独女,骄纵惯了,有得罪老夫人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是,家眷自小教导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分了,对两家都不会有好处的。毕竟这苏家,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我转身上了楼。

老管家低声应了一句,离开了。

望月在房里收拾东西,见我进来,忙给我倒上水,忐忑道:“夫人,您,要喝茶吗?”

我摆手四下打量一番,还行吧,比不上东桑院雅致,这倒也干净整洁。

我走出房间,房门外是一个与楼下戏台同样大的戏台,彩漆绘制的纹路有些斑驳,远远看着东桑院走进一道粉色的身影。

觅乐,真假难辩,不过此时,她至少比我得意。

既然把我放在这处偏僻的地方,三面又都是湖水,可见她不想见我,又不想我出去。我若是不尽快坐实夫人之名,只怕今年得虚度光阴了。

晚上,我沐浴上楼,房外亮起五色的灯笼,披着外衣,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的东桑院。怎么这个点,那觅乐还没出来。

不会是老夫人故意安排的吧,将我一支开,就把觅乐送进去了。

我咬咬牙,提着灯笼出了院,径直往东桑院过去。要是我近水楼台都没有先得月,反而让一个死活不定的人捞了我的月,岂不是丢了几位姑姑言传身教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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