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的耳朵好像又肿了。他用沙哑的嗓音叫我去用午餐。
我走下楼坐到妈妈身边,随手把垂落的头发捞到脑后。
“宝贝,下午要不要去对角巷?”
我点头,“妈妈,我想要发箍,有小珠子的那种。”
男孩用手背把芝士碟推到桌子这边,还蹭到手上一些,惯常轻蔑地说道:“凯西小宝贝又要买发饰了--”
我嚼着香肠块,漫不经心地回嘴,“是呢德拉科宝贝--能把芒果酱再往我这里挪挪吗--”
他翻着死鱼眼把小玻璃罐递了过来。
“爸爸,下午你要去魔法部吗?”
“不,凯西,我要去翻倒巷买一些东西。”爸爸转向我。
德拉科反应最快,拼命咽下嘴里食物:“爸爸,我能去吗?”我迅速接口:“当然不行,你只有十岁。”他皱着鼻子呛我,“我还有一个月就十一岁了,很快我就能学习魔法了!”
我不理他了,专心面对我的餐盘。
德拉科得了意,连菜都不吃了,叉子一扔,斜眼看我不怀好意,“爸爸,我真的能去德姆斯特朗吗?”
爸爸放下银叉,捋了一把德拉科的金毛,“坐直了,德拉科。”
得意的金毛立刻恢复到和爸爸一样端正的坐姿。
温柔的声音恰时响起,“德国太远了,宝贝,我舍不得。”妈妈说着,摸了摸我披散头发的后背。
我拿了一盒芦荟胶,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噼啪一声,疲惫的小精灵深深鞠躬,“小姐叫我?”
我拿出水晶小盒。“别哭。帮我选一副坠子。”
小家伙藏好药膏,指向其中一副耳环。“多比认为这对更配小姐的裙子!”
我拎着裙子从梳妆台前起身,去找德拉科一起下楼。他每次都比我久。
我们的房间隔了一间书房,连通着两个卧室。我直接从书房穿了过去,敲他的门:“德拉科--”
开门后我呛得退了一步。“你少抹点啦!一屋精油味!”
我打开镜台上的折扇,结果恶作剧产品送了我好多水滴,噼里啪啦洒在地毯上。
我赶忙关心我的裙子,他怪模怪样嗤笑一声。
男孩从白瓷椅子上起身,挺直后背整理衣领,然后转身面对着我,伸手捋了一把我的领子让它出褶子,我瞪他一眼。
我们嚷嚷着以后会学习什么课程——这话题我们百争不厌,一同走下雪白的大理石楼梯。
妈妈和爸爸恰好从旁边楼梯下来。他们牵着手,气氛好极了。
德拉科和我都对这种气氛着迷。
我几乎无意识地拉起德拉科的手,向他们走去。
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左手拿着银手杖,“美好的下午,年轻的淑女和先生。”
噫。父亲的从容是男孩一直学不来的。
“下午好,妈妈和爸爸。”
今天是个特别难见的好天气,阳光很温暖,晒得人懒洋洋的。
“马尔福夫人,下午好。凯西,德拉科,你们好。”
布雷斯·扎比尼和他的妈妈也选了这个好天气出来散步。
“夫人下午好。”
德拉科和我都叫不清这位美丽的夫人现在是哪位夫人……据说她要结第九次婚了。
我们走在前边,妈妈和扎比尼夫人在后面说话。
布雷斯是个很自负的男孩,和德拉科一样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