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卡鲁族的禁忌仪式，从我即将熄灭的中挣脱出来，依附到我的肖像上……啊，我当初应该让他们把我画成一名肌肉猛汉的，没想到这文绉绉的肖像影响了我的显现形态，让我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不像年轻时候的我。”

“说重点。”陈咬钢粗暴的打断了托尔的自言自语，他在虚拟游戏里不止一次见过这话痨老头子的幽灵，他能理解一名卡鲁族的幽灵在遇见蛮族人时候的震撼与激动，但他并不想听这位神代学者在这唠叨个没完没了。

神代学者托尔乖乖改口：“好吧，抱歉，感谢先祖让我遇到了蛮族远亲。说实在话，从你们刚刚进入这层迷宫时我就感觉到了，你们是来挑战圣帝的，而我则会帮助你们突破迷宫，只要你们能够满足我的一个小小愿望。”

柯尔走到这边，看了神代学者一眼：“卡鲁族的幽灵吗？你的身上与我们的先祖存在着少部分类似的存在，但是你……实在是太弱了，我们的先祖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温暖耀眼，而你只不过是个暮色月影中的羸弱幽魂。”

神代学者先是感谢柯尔为他的身份作证，随后解释道：“这千百年间我见证了帝国的破灭与陨落，圣帝的悲惨晚年我十分清楚，但是你们并不知道，现在的圣帝正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此话怎讲？”伊格斯举起帝王权杖，神代学者露出恭敬而谦卑的笑容与之回应。

学者说道：“圣帝在失去圣剑以后，确实不复当年之勇，但他在召唤正义女神之后，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超脱了生死，融入了正义女神的法庭之中。现在的圣帝，既是当年那位创造帝国的先祖之王，也是评判正义的女神，他的人性已经越来越少，冰冷残酷的神性却越来越多，你们要是希望获取胜诉，你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

“证据？”伊格斯的表情微变，他自幼读过许多书籍，自然是知道许多神明的“一根筋原则”给人类带来了多大的危害。

要是圣帝真的变成那样，那就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了，他们必须得按正义女神的规则玩法来，否则就是大不敬。

通常情况下，人类没有和神族讨价还价的资格，神族与人类合作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自身的特殊兴趣。

神代学者解释道：“在混沌流星降临时，我已知晓萨恩海因的悲剧惨状。你们不用害怕，早在千百年前的历史之中，混沌流星就曾降临过，今天的悲剧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言的命运节点。”

“每个文明都有天才与英雄引领我们走向繁荣昌盛，每个时代都有蠢材和疯子将世界推向灭亡边缘。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残忍的活祭满足了异界生物的胃口，这一定是古代禁忌仪式‘超越的呼唤’引发的混沌灾变。但我现在很弱，弱到根本无法离开肖像太远，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回一些东西，你们认为这笔交易如何？”

众人商议片刻，认为这名幽灵的话还算有些道理。

一方面，人类确实需要知道关于混沌之雨的必要知识，了解古代的人类是如何延迟或阻止灾难降临的。

另一方面，伊格斯也需要突破迷宫，在正义女神的托盘上为自己增加胜诉的砝码。

“我们可以暂且相信你，但是别耍诈，否则我们的圣女小姐立刻就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