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托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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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琢寒原本以为沐月国归来之后能有一段时间的空闲,可以好好陪着苏锦他们,谁知这才刚回来几天,自己又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苏承英的面前。

“傅长轩死了。”苏承英这次略过了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苏承英的回答也是简明扼要,只是陡然听闻傅丞相的死讯有些惊诧。讲真,他和傅丞相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只见过一两面而已。

“我想要你走一趟空虚城,去调查一下傅长轩的死因,”苏承英说了一半,看向白琢寒的眼睛,似乎知道他接下来白琢寒会提些什么问题,直接回答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说傅长轩在空虚城外驿站暴毙而亡。苏陵安云游还没回来,我只得派你去走一趟了。另外……”苏承英略带迟疑地看着白琢寒,半晌才开口道:“小锦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希望你能保密,不然她势必又要跟去。马上就要举办小公子的满月礼和我的生辰了,我私心里是想,至少这一次生辰小锦可以在这里。”

苏承英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祈求,白琢寒痛恨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下狠心,刚刚开口答应立马便又后悔了,这可是把自己媳妇儿往别人那里送啊,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一个除了相貌之外,地位、财富、智谋都强过自己的的人。

与此同时,苏锦小姐的心情倒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小公子的满月酒和国主的生辰恰好在同一月,苏承英便定了举行三天的庆典来庆贺这双喜临门,眼下她正和溪宁、朱雀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准备庆典用的花束和盆景。不过最开心的大概还是冬仔,奶奶正忙着做午饭,顾不上管他,冬仔便散了欢一般在刚送好土的泥地里奔跑打滚。跑着跑着,他便有些忘乎所以,一头撞上了搬着花盆路过的溪宁。

“哎哟!”溪宁一声惊叫,手中重重叠叠着的几个空花盆劈头盖脸地倒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溪宁,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溪宁面前,替她挡住了花盆,另一手三下五除二迅速将倒下的花盆重新收拾成了整齐的一摞。“还剩多少?我来搬。”耳畔是低沉又熟悉的嗓音。

“藏冥?”溪宁的脸上满是惊喜,这家伙前几日还说要出个远门,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了没了,这是最后一批了,你放在花田边上就好。”

藏冥应了一声,一手轻松地托着那些盆盆罐罐,稳稳地放在了花田边的空地上,一边和正在劳作的苏锦和朱雀打了一声招呼。腿边呼地又闪过一个人影,藏冥眼疾手快地将他捉住,提溜起来,厉声道:“小家伙,安静些。”

冬仔冷不定地被人捉住还被提溜在半空中,心里自然是几千万个不愿意,他硬是伸出手想要抓打藏冥,只是无奈人小手短根本就够不到藏冥的身子,只能挥舞着手有些气急。藏冥虽说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模样,却也是大度的君子做派,就算和除了溪宁外的任何人说话都大有命令的气势,却也从未见过他对谁疾言厉色过。这会子对一个小孩子这般厉声呵斥,显然不像是他藏冥会做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方才冬仔无心地冲撞了溪宁?

见冬仔几乎被藏冥怒目而视得噤了声,苏锦连忙过来救场,打着马虎一把从藏冥手中抱过冬仔,不想几天未抱他,这小家伙竟是长了不少分量,苏锦勉强将他稳稳地放在了地上,捏了捏他的小脸:“小冬仔,你个子不见长,怎么变得这么沉,这才几天功夫,姐姐都快抱不动你了。”

“大概是奶奶成天给冬仔做好吃的,把冬仔的肚子撑大了。”溪宁说着也想伸手去戳戳冬仔肥嘟嘟的脸颊,手伸了一半却被另一只大手“截胡”了,头一回便撞见藏冥严肃的目光,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手那么脏,还是不要乱摸小孩子的脸。”藏冥眉头紧皱地说出这句话,颇有几分老学究的样子,逗得溪宁内心一阵发笑,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上面占满了泥土,好吧,那家伙说的没错,不该给冬仔脸上抹泥,不过呢……

溪宁倏得一转身,抬手便在藏冥脸上画了一指头,藏冥俊朗的脸上立马便横过一条笔直的小胡子,他脚底虽然已经有了后退的架势,实际上不过未退半步,似乎是看穿了溪宁这一手,却任由她“胡作非为”,藏冥眉梢轻扬,眼神中半是无奈半是怜爱:“好玩?”

“恩!”溪宁欢笑着点着头,就连一边的苏锦也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玩什么呢,这么热闹?”众人往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敏捷从围墙上一跃而过,轻巧地落在大家面前,这不是那位从来不走正门的白公子,还会有谁呢?

白琢寒阳光灿烂地冲苏锦笑笑,算是打过了招呼,眼神便很快落在了藏冥身上:“冥兄弟也在哪,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是接下来,白家的人便目睹了一番奇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下跃上了屋顶,看这架势,众人原本以为这两人怕不是要在屋顶上决斗吧,敢在白府的地界上撒野,也真是佩服他们的勇气。只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两人只是在屋顶上神情严肃得面对面站着,似乎在交谈些什么,未如那些旁观者所想大打出手。

“站在这里好,说话方便。”白琢寒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微风拂面,他伸了个懒腰,慢慢走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藏冥,“你……和溪宁什么关系?”

藏冥不由得一愣,他原本以为白琢寒这般兴师动众地拉自己上房顶以防别人偷听,是为了王城或是御穹殿内的机密事情,冷不防被这么一问,他脸上一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耿直地答了一句:“她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白琢寒的表情看不出他对于这个答案是否满意,他有些严肃地上下打量着藏冥,就如同是第一次见他一般瞧了个仔细,一手伸进衣襟的内侧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藏冥背在身后的手也握紧了佩剑的剑柄。只不过,白琢寒找了半天,却从衣袋中取出了一只手环,“伸手。”他对藏冥说道。

藏冥不知白琢寒在打什么注意,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寒光一闪,指尖一阵刺痛,竟已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几颗血珠。“你做什么?!”藏冥感觉遭到了戏弄,有些不悦,只不过他更惊叹于白琢寒的剑术,竟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便已被剑气所伤,而转瞬间,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这剑得是有多快!这剑气得是有多盛!他原本只觉得白琢寒只是武艺和咒术都胜于普通的御穹侍一筹罢了,现在想来,他的剑术可能比他的咒术更加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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