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家人手拉手并行，霓虹灯照在他们的身上斑驳陆离。夜深人静时，湿润的空气清新宜人，城市变得含情脉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悠然自得。李军刚走得头重脚轻。

“超英，今晚算是见到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不求你功成名就一览众山小，这样怡然到老，下辈子我也愿意跟着你。”她停住，拉了下男人的手，十指温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李军刚停住，摸着她的头发：“刘容穿金戴银，豪言壮语。而你……”

“想多了你！钱可以买衣服买不了幸福，懂吗？”王超英理了理李的衣领。

“那，你先把诊所关了，好好地在家休息。我不想你太辛苦。”李摸着她的耳垂，女人的脸像彩霞一样缤纷。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摇着，两个人的心里都美滋滋的。微风扑面而来，清新透人。王超英不停用指尖捋额前的细发，优雅淋漓。

“遵命！”王超英笑得更甜了，走时，将手甩得老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我想让宝宝姓王呢？”“行！”“叫王妃！”“好，男的呢？”“飞机的飞。”“也好听。”“为什么都依我。”“你是我老婆呀！”“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不知道。”“可以欺负你啊！老实、勤快、顾家，对玲玲好。”“要是对玲玲不好呢？”“大小我一起带走。一毛钱都不留给你。”“那我对玲玲好得很，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真乖，亲你一下。”“咦！女儿和外婆呢？”“啊？！”

王超英的脸急得通红，直叫：“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老公？”不该啊！李军刚想了想说：“不对。有外婆在还能丢外孙女吗？这条街到处都有监控。”

王超英嗯了一声立马往家跑，李军刚立即大叫：“你慢点！”

门半开着，玲玲和杨菊红坐在沙发上剥柑桔。王超英小跑过去，把玲玲揽在怀里，泪水黄豆似的往下掉:“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玲玲用力推开她：“哎呀！挤扁了都！我不想当您们的电灯泡嘛！您们卿卿我我的，早当我们不存在了！”

王超英哭得不能自已，哇地叫了一声，进了房间把门啪地一声甩上。

李军刚愣了几秒，有点生气地看着玲玲。

“去跟妈妈认个错，速度点。”“叛徒！您说过只保护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跟她认错？”“孕妇你知不知道？有厌食症、妄想症等等。不管她现在怎么闹都要让着她点，何况她是你妈。”“可是，是您们不理我的啊！”“那是我的错，不是妈妈的错。”“爸爸，您讲不讲道理的？”“我这不是跟你讲道理的吗？”“您的道理总是向着妈妈的。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目前是。在外面，我一百个向着你的。在家里，我们让着妈妈，是无条件无理由的。”“妈妈给您下了降头！”“我乐意!”“好，我服了！您抱我过去，这次给您面子以后要还的。”“那是——当然！”

李军刚抱着玲玲推开门。王超英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很吓人。玲玲下来小步到她面前说：“妈，是我错了！以后去哪我都跟会您们说一声的，好不好嘛？”王超英抱着玲玲，慢慢地不哭了，一摇一摇的。李军刚倚在门板上叹了一口气。杨菊红笑着离开。

“哎哟！您又把我弄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换个人，您还是去抱爸爸，受不了您！”玲玲边说边挣扎，挣开后长长地吸了一气。“您现在好胖！”

“你还不是我抱大的？”王超英得意的笑，像朵牡丹。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李心里想。

“我是您抱大的，不过您那时没有这么胖呀！”玲玲边说边咯咯地笑。

“丫头，爸爸都没有说我胖！”王超英扬起手假装要打的样子。

“爸爸会说您吗？八百斤了他还说您亭亭玉立。”玲玲挣扎着下了床，笑嘻嘻的，佯装打着哆嗦，走到李身边，小手指了指他：“您，无可挑剔！”

李眉开眼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王超英双手张开，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

“干吗？”李明知故问。

“抱我！”王超英笑得很暧昧。

“真受不了！”玲玲笑着跑了。

李军刚一家和刘亚在刘容的饭店吃夜宵。刘亚拈着手指夹菜，很斯文，饭粒几乎是一粒粒地喂到嘴里的。大家吃得香喷喷时，杨武中歪着脑袋走过来，嬉笑着。

“杨兄，这顿你请？”李一看到他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