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天荒地老，

可以永远不朽！

“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世俗社会里还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刘亚托腮遐想。

“可能。寥若晨星。”陈柳柳拍拍她。

看到李军刚的面容心里还有点小波澜，勉强地笑了一下：“嗨！”

“最近气色不错。”李军刚点火开车，对视一眼后笑得很假。

“一般般。”刘亚的声音粗重。

“祝福你，你们确是天生一对。应该……”李口吃了。

快言快语的刘亚马上明白他话里有话，撇撇嘴说：“啰哩啰嗦，你又不离，我难道跟你耗一辈子？——如果我真跟王健在一起，你……”前面的话还有点刀光剑影，后面的话又变得柔情似水。

“不舒服。我另外再去找个工作吧！”李军刚眼睛有一些泪光，喘气都不均匀了。

“随你！”刘亚苦笑一下。

车内静了下来，这样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响起了女人的抽泣声。男人把纸巾递给女人，女人啪一下甩了男人结结实实一耳光……

“如果再选择王健，我心里也有一个坎，永远轻松不了。明白吗？猪！”

傍晚，凉凉的风呼呼地吹着。王健打开车窗，享受空气的清香。刘亚的神情有些凝重，动作有些迟缓。即使是笑，也有点刻意或故作。

车子不紧不慢地开着。夜不归宿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街上悠然自得地溜达着。

“看油菜花去！”刘亚突然说。

“油菜花？菜籽都收了还看油菜花！刘亚，现在插秧啊！”王健不以为然的笑了。

“那去看看秧田。”刘亚笑了一下耸耸肩。

此刻的王健一脸真诚：“看秧田？哪有什么好看的？外面蚊虫也挺多的。”

刚到郊外顿时神清气爽，尤其是带着野草花香的空气拂面而来的凉爽。

车停在大柏树下。刘亚兴趣盎然下了车，看着那一梯一梯的田哇了一声：“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在田里玩，最喜欢跟长辈比赛插秧，又快又直。有一次下了雨，二叔家的全浮了起来。哈哈。”说着，自己开心的笑了。

王健忍不住笑道：“秧田你也喜欢？小时候我很少上坡下田，生在农村五谷不分，农忙农闲我都在家写作业，背书。”

刘亚羡慕地瞄了瞄他：“你是班长嘛，成绩好字又写得好，人人都夸你！”刘亚在哪里夸张地转悠着，有些天真烂漫，走一步，停两步，转一圈。

王健的目光像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

尔后，刘亚毫不讲究地坐在地上，特兴奋。王健拿了一个垫子过来，把她抱在上面。依偎在一起，爱情的温度让他感觉特别的心痒痒，全身都有了热度。——终于等到了！

明净的月亮泛着神圣的光，蕴含着花瓣一样的情丝。轻盈的星星在遥远的地方舞动着荧光棒。

“你跟我妹妹差不多，永远怀念理想中美丽的田园生活。”王健捧着刘亚的手，忍不住亲了一下。刘亚抿着嘴，脸开始红。

“你不觉那个时候的天特别的蓝水特别的清人特别的好情也特别的真吗？”

两人不知不觉地搂在一起。王健伸出手臂将她的肩抱住。刘亚甜蜜地靠在王健怀里，喜滋滋的回忆往事。

“那年分开后，我写了好多的情书给你，每寄出一封就天天盼望你的回信。我把你的每一封信读了十遍都不止。”

“你的信写得特别单纯，真诚，好像这个世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有一些我现在还收藏着。”王健看着天上的月亮说。

“真的吗？”刘亚第一次凝视他，等了一下，很开心的笑了，很甜。

“真的。”又停了几秒，王健才坦然道：“当时我太贪慕虚荣了，不顾一切想留在大城市。我努力读书的目的就是做城里人，脱下祖辈留下的农皮。和你分手时我基本就没有女朋友，吃穿都成问题那还有什么心思谈情说笑？她跟你有八分像但不是你。离的时候没什么痛苦反而一身轻松，像从牢房里放出来一样。这些年，无论我怎么努力想把你忘记都做不到，随便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的，都能从某一个点想到你，至少有你的影子。”

两人深情相拥在一起，眼睛里都有点湿……

月亮在笑了，树叶在拍手了，风儿在倒退了。当王健的舌头伸进刘亚的嘴里，刘亚的心跳得比什么都厉害，还打了一个寒颤。第二次，刘亚直接推开了他。

“对不起！真的不能……”刘亚不停的拍着胸，不停的喘气。

王健深情地看着她，将她的脸捧着，像捧着一朵鲜花，刘亚闭上了眼睛。一切，仿佛都在静止了，片刻，刘亚还是用力推开他：“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了！”

“千辛万苦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能？”

“在你身边，我觉得整个人是被压抑的，连呼吸都不自由。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刘亚的表情慢慢安静下来，边说边比。

“刘亚，我可以等！”

“爱我，就要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