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哼了一声，冷笑：“才怪！”

“人家没有骗你，不知不觉又老了一岁！这个世界有一样至少是公平的，不管穷富每个人每一天过的是二十四小时。”李军刚说完看着外面的匆匆而过的车辆和店铺，熙熙攘攘的人。

李军刚遐想着。刘亚斜眼看了看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肩膀。男人沉浸个人的世界中全然无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一想就快老了。”李军刚坐正了身子，拿着矿泉水喝。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

过了一会，刘亚叫李把车停在路边。她喝了一口水，擦擦眼睛，幽幽的说：“是啊，真的快老了。我有时也想，好久没在老家过新年了，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去年外婆大病时通知我，回去都葬了。小的时候她很疼我的，有点什么糖啊枣啊一点水果都给我留着。我长大了、读书了、结婚了、离婚了等她都在打听，我却没有在意。除了给她一点点钱作为回报。现在我都记得外婆的声音，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我一直都不觉得她死了，只是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刘亚鼻子里哼笑了一声，擦了一下双眼，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她依靠过来，头放在男人肩上。李军刚也流下了眼泪，感同身受。

“你哭什么？”刘亚抬头看了他几眼，又忍不住笑了。

“传染了。你说你的外婆，我想到了我奶奶过世。那年我一个人在深圳打工，没钱回家过年，电话也没得。回去的时候，坟头草都老高了。她老人家最疼我，可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现在每次回去，都在她坟前坐好长时间，跟坟说话。我一直相信她能听得到的。”李军刚拿纸巾擦眼睛。

“我也是！”刘亚拍了一下他，笑眯眯的：“上楼去，今天我做点好吃的给你！”

“今天不上班吗？”李军刚下车。

“你生日嘛！”刘亚在前面边走边摇摆。

“那你要上班啦！”不由自主的跟着。

“去你的！”刘亚去拉他。

“今天你是寿星，想吃什么就说，我负责烧。好几年没有亲自动手了。”刘亚进了屋，小狗狗兴冲冲地跑来，摇着尾巴，刘亚毫不顾忌地说：“叫爸爸！”

李军刚笑着瞄了她一眼说：“你呀！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哎，菜你会烧吗？”

“哦哟！还不相信？”刘亚进了厨房，边说边系围裙，又戴上袖套，装模作样。真正上场时，手忙了脚也乱了，切胡萝卜像是在杀鱼。李军刚走过去，开始解她身上的围裙，笑笑说：“等你做好了，就是明年这一天！”

“以前不是你自己动手的吗？”刘亚说着拍了他一下“怪我！”

李军刚忍不住笑：“我都被你打习惯了！”

“差不多吧！”刘亚嘿嘿地笑了起来，甩手拍了李军刚肩膀一下，一撇嘴：“就喜欢动手动脚怎么啦？”

“没怎么！”李军刚也乐了。

“别说，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随心所欲的。”刘亚笑了，对着李军刚做媚眼，风情万种。

“我也是。”说完李军刚赶紧闭嘴。刘亚乐了，在他眼前古里古怪地看着，那心啊，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跟你读一段文字吧！”刘亚捧着手机念：“居委会，主任问一对年轻男女：‘刚刚结婚不久，干吗就闹离婚呢？’女人说：‘他那方面不行。’主任咳了咳问男的。男的说：‘三次！’主任脸都红了，拍手叫好：‘这么厉害！’女的火了大叫：‘一个月三次，明不明白？’最后他们离了！”

“不明白！”李军刚冷笑。

刘亚伸伸舌头：“你会不明白？”

李军刚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