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悄然无息间有了些变化，却被埋在更深的地方，见不到光。

……

啪嗒——

祁莫寒摁下开关，灯光立马照亮整间房。

“我去拿医疗箱你等我一下。”顾明颜擦干眼泪，跑向储物间。

男人脱下上衣，坐在沙发上，这时最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他极自然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科目书看，左手擒着支笔，帮她标出重点。

顾明颜折返回来，见他这样愣了一下：“不疼吗？”

“习惯了。”

三个字，却叫她心里好酸楚。

根据谢桐瑜的远程指导，顾明颜处理好祁莫寒的伤口：“肯定会留下疤的，不过是在后背，应该看不到……对不起。”

“我不想听见这三个字。”他合上书，“我去洗澡。”

“诶，别啊，你这样还怎么洗澡。”她拦住他。

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认命的拉着他一起进浴室。今天男人倒没对她做什么事，反而有些沉默，她俯身帮他洗脚后，一起身就看到他复杂的眼神。

她笑：“怎么了？”

“你是第一个。”

“啊？她……不，我妈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夏青曼也没有？”

“没有。”

“这么说，是你的荣幸了，要不是我估计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这小机灵鬼，男人擒住她下巴，拇指在她唇角狠狠抹过，惩罚似得摩挲擦破她表层的皮。

顾明颜是疼的。

可是。

想想他为自己挡下的硫酸。

这一点点痛，什么都不算啊。

忽得，男人俯身在她脖颈处，牙齿尖瞬间划破她肌肤，鲜血离开体内的感觉好奇怪。她能感觉到他在吞咽、吮吸着伤口溢出的鲜红液体。

“莫……”她吓着身体都僵硬不敢动。

血液流逝带来眩晕，顾明颜的唇也越渐苍白。

他突然放开，害得她差点趔趄跌倒：“你，你这在干嘛？”

“舒服么？”

祁莫寒的声音很低沙沙哑哑，很性感。

顾明颜摇头：“疼。”

“不喜欢？”

“嗯。”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惩罚你的方式，直到你血流干为止。”

她怔怔望着他带血性感的唇，踮起脚尖吻了上去，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过去的种种在瞬间仿佛消失，她只记得她爱面前的男人，爱到现在好心疼。

心疼他有她这么一个闯祸精要照顾。

祁莫寒眸色转深，将她拉开：“行了，献殷勤没有用。”

“我是在示爱。”

“我知道。”

“那你呢？”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

唔。

顾明颜讪讪的垂下头，错过男人面上一闪而逝的带着柔和笑意的表情。

即便做过处理，翌日一早，谢桐瑜还是到了京大。

他带着助手重新检查了一边伤口状况。

顾明颜焦急询问：“怎么样？”

“处理的不错，但是肯定会留疤。”

“那……”

“男人留疤怕什么？”祁莫寒扣上衣服。

谢桐瑜挑眉：“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确定要让顾小姐在跟你翻云覆雨的时候摸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