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熠勋睨他一眼:“滚。
雷跃摸向自己的鼻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南熠勋椅子后滑直接一脚踹在雷跃的椅背上,让他滑向了房间的另一端。
雷跃低骂了一声,刚要起身就对上南熠勋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
雷跃郁闷了:“这些都是案件的关键证据,我又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你凭什么不让我看,说起来你才没有资格看这些东西。
南熠勋不在理会他,手指点击鼠标,电脑里的视频画面直接快进到安歆琪进入楼内开始。
雷跃没有再凑上去的意思,反正视频什么时候看不是看,他相信南熠勋有分寸还不至于会破坏这些证物。
再说以今天这室内的冷气压程度,他还是不要得罪眼前的男人好,谁叫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呢?
唉,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还是得保证一定的武力值,关键时候才能决定胜负。
南熠勋的眉头不随着视频里的画面越来越沉,雷跃也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压比开始还低要低。
眉头也自然地跟着皱到一起:“勋哥,有些事情不是你控制得了的,别太自责了,我相信嫂子她不会怪你的。
直觉告诉雷跃,安歆琪一定是在里面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对待,不然南熠勋的表情不会如此难看。
南熠勋抬头冷睨他一眼,面色如常的——冷:“我让你查的那些人的底细呢?
“哦哦哦,都在这里,这些人搞不好你都认识。雷跃翻出包把那些人的资料一一递给南熠勋。
“除了抓住的十二人,死掉的有七人中有一个是三年前那家因为制造假货而破产公司的独子,听说当时他父母为了不坐牢直接从七楼跳下,父亲当场死亡,母亲至今还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
雷跃唏嘘感慨,当年这起案件轰动一时,不仅是因为这家企业制造假货还因为他仿冒的是南安集团的产品,打假的时候为了毁灭证据引起工厂爆炸导至五名工人死亡。
牵扯到人命,所以这个案子雷跃也有参与,他记得当时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有一个儿子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连后期宣告公司破产清算这个人也没有出现。
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南熠勋冷笑了一声:“其他人是不是多多少少也与南安集团有些关系?
雷跃先是一惊,接着皱着眉头点了下头:“是的,都是南安集团的商业对手上的一些死敌,有公司破产后走投无路的人,也有……嫂子是不是都知道了。
“也有什么?南熠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眉睨向他问道。
雷跃呼吸一紧,有几分难受地说:“也有不少吸毒、染病的人。
“嗯?
雷跃看向南熠勋:“薛家的那条线上以毒品控制了很大一部份人,这些人因为你断了薛氏的后路而没了生存下去的保障,所以他们……恨你。
南熠勋抚额冷叹:“我这是在救他们,果然,这些人都该死。
门锁传来一阵嘎达声,安歆琪紧张地缩回手,正打算转身离开,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
南熠勋站在门内。
安歆琪一脸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
南熠勋伸手把她牵进房间:“没关系,这些话我并没有要避着你。
安歆琪轻叹了一口气:“老公,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担心两个孩子。南熠勋知道安歆琪在害怕什么,视频里的画面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连鱼都不敢杀的安歆琪,亲自把一把刀插进一个人的手腕里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一个原本就晕血的人,在那样的画面冲击下还能保持理智,她当时又是拼尽了多大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因为相信他,她的情绪恐怕当时就会崩溃,哪里还能理智地站到他面前。
没有保护好她,一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把问题解决干净,才导致她跟孩子受到伤害。
要怪,也只能怪他。
安歆琪偎进南熠勋怀里:“老公,是我太没用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这些都不怪你,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坏人得到什么样的悲伤结局都不值得让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