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便看到周远俏皮的冲她眨了眨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乖,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周远走后,夏历历便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一团乱麻。
周远的出现似乎是给她开了一扇窗,但是她却没有勇气爬出去。
比起钱或其他交易,她更怕欠别人的情。
在警局的这几天她实在太累了,头发还没吹干,头一贴到柔软的枕头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道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她。
天已经黑了,卧室里有窗外透进来的光,依然昏暗。
仿佛只是一个喘息间的工夫,脚步声便到了卧室外,随后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夏历历甚至没看清来人的脸,便猜到了是谁。
房间的灯打开,她下意识扭开脸,下一刻,下巴便被人死死掐住。
陆泽的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人呢?”
待双眼适应了光线,夏历历也彻底清醒过来,讥笑道:“陆总怕是来晚了,不好意思,人走了。”
陆成从外面进来,低声唤道:“少爷,有什么事好好说。”
“出去。”陆泽冷冷下令。
陆成担忧的朝夏历历看去,后者根本不惧,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裙,一边的吊带从肩头垂落下去了,他顿时如同烫了似的急忙移开双眼,匆匆离开房间。
陆泽的双眸从夏历历的脸移到她身上,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宛若羊脂玉。
他问:“是周远?”
夏历历毫不避讳:“不然呢,你不是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
她不想和陆泽同处一室,起身随手拿起旁边的浴袍,没有注意到那是件男士浴袍,刚套在身上,便被人狠狠拨下来扔到一旁。
夏历历怒道:“陆泽,你有病吗?”
“我有病你第一天知道?”陆泽抓住她胳膊,直接将她拖向浴室。
那只手如同铁钳子,夏历历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怎么捶打陆泽,男人都仿佛没感觉似的。到最后似乎是厌烦了,直接单手将她拎起来,扔进浴缸里。
是的,扔。
毫不怜惜的扔进去,夏历历胳膊肘及背部的骨头撞得生疼,当即眼泪便下来了。
还没回神,冷水便兜头冲下。
她愣了下,怒火直冲脑门,可是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样,怒火刹那间变成了委屈。
凭什么啊?
陆泽凭什么这么对她?
但凡他有半点在乎自己,就不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额东西,连周远都会去查关于她的事情,陆泽却从来对她的所有‘恶行’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干什么不放过她呢?
哦,她忘了,陆泽总是以折磨她为乐。
夏历历咬着牙不出声,好几次想从浴缸里起身,都被大力镇压。
满浴缸的冷水将她包裹,她冷的全身发抖,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末了,直到她无力挣扎,摊在浴缸里,男人将花洒随手扔掉,问:“他碰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