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默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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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辛、安二人早年跟着贵主儿时,想来见过一些这样的事,就不觉得什么稀奇。

又过两日,望月想着快要大年三十,玉卿宫也轮不着参加大宴盛会,更不必各处拜年,就寻思着想一些简易的谜题让他们猜一猜,热闹一场。

正想着,小安子领了有些局促不安的玉容进来,小安子作礼回道:“启禀殿下,宫女玉容言有要事上告。”望月嗯了一声,按下心中疑惑,直接问她什么事。

玉容面上略有忧色,却双眼猛地一闭,在腹前将双手紧紧地攥住,坚定道:“公主,前日桂圆说起的得了陛下青眼的宫女,就是……就是从咱们这里出去的显梅。”到此,她又有些犹疑。

望月闻言,诧然一笑,似是戏谑、似是意外:“原来她便是何美人,不想还有这样的造化。”辛、安二人也没想到。

玉容听了望月的话,隐有焦虑之色,急急说道:“公主可知我如何知晓的?我五日前去那边交针线活儿,是显梅……何美人特意差人叫了我去。她命人守在外面,与奴婢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说到这里,不知被什么东西拦住,噎住气停下来。

辛川在公主身旁问道:“她与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为难?”

那玉容就眼圈一红:“其他的也罢了,偏偏她说在这里时,公主和两位阿监委屈薄待她,若有机会就要给……一个好看。”

小安子心中大怒,拳头就似要挥出去打人,辛川也是眼中寒光闪闪。

望月却依然漫不经心,问道:“还说了什么?”这玉容听她又问,冷不丁脸上涨得紫红,嗫嚅着却怎么也不能说出口。

望月好玩地笑道:“她可是说要你与她作个助力,一同伺候陛下?”玉容刷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公主,片刻又低下头,脸上由红转白,讷讷地绞着衣摆处:“公主怎么……”

望月摇摇头道:“我自有我的法子,我只问你,你可愿去助她?”就这一句话,玉容的圆脸又忽剌剌地变个赤红,显然是心中情绪激荡,眼珠子怕下一刻脱就眶而出了。

她急声辩道:“奴婢不愿意,不愿意,奴婢娘跟奴婢说过,谁的小老婆都不能做,做了,就一辈子不能翻身,奴婢一辈子记着娘的话……”

望月慨然而谈:“我觉得你是个不凡的,果然,你若不愿也罢了,我自会护着你。且不必理她,过几日她或许亲自过来的。到时候,你也不必出来,自有辛公公、安公公去应付她。

“你这几日必定是不得安生,且去好生歇息两日,安心在我身边当差,必然不会让你做小的。”玉容这一会儿就积了满心的疑惑,却也不敢卖乖露蠢,以言犯上。

玉容一去,望月三两语交代了那何美人来时如何应付,便不再多说。

过了七日,正是正月初五,那显梅竟也不带个从人,单枪匹马地闯进了玉卿宫,一进来将开门的婆子揪打了一顿,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将一宫奴婢都逼得不得不出来迎她。

望月自是不会出来的,玉容得了交代,也不敢出去。

何显梅如今有了身份,也不过是个泼皮破落户,众人要骂回去又越了法礼;待不骂,心中又憋屈得很。

只是她要进一步想到殿中时,要冒撞到公主驾前,没一个人会由着她。满宫的人横站一排,将她拦得严实了。

相持了半响,何美人折腾得衣开发乱,气得脸颊赤红,呼呼只喘粗气。

那一边的宫女春梅,以为何美人恼怒公主不曾出来迎接,她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拿腔作态地细声劝道:“姐姐不要气坏了身子,公主何曾见过外人,不知道礼数也是有的……”

那何美人自唱自演闹腾了半天,耳朵里正嗡嗡乱响,没留意春梅说了什么,却被她“装模作样的贱相”堵得心里搓火,那手就忍不住将人扯了过来,劈头扇够了不要钱的嘴巴子。

只是春梅向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白挨了这顿打,却像个没骨头的小媳妇似的,缩在一旁哭哭啼啼,连句硬话也不敢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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