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惊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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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猛地转身向回跑,见卫士围着躺在地上的沈洵,却全不奋力施救。

她耳朵里嗡嗡响,却大声对人叫喊:“快叫太医来啊——”

说完,她扒开干站着的卫士,跪在沈洵身边,摸着他的手腕——冰凉似寒铁一般。

她大口大口喘气,扒开沈洵的衣服,要搓热他的胸口。

一个卫士一把将她拉起。铁钳般的双手,牢牢控制住了她。

她怔怔看着他,觉得这张脸额外眼熟。

她想推开他,甩开他的铁手的辖制,这人却似巨塔一般,全然不能撼动。

她对她拳打脚踢,歇斯底里地喊叫:“快救他啊,没有体温他真会死的”“给他度气啊”“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救人,还不许我救人”。

她对这卫士又打又踢,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紧接着她就觉背后一疼,眼前一黑,瞬间就人事不知了。

上元佳会,大家本都喜气洋洋,想着在宫中贵人面前露脸卖乖,多少留下个好印象,将来不唯自己受益,也带契得自家子弟有前程。

这天傍晚,上元夜宴如期举行。

许多人都知道,就在不前之前,十三皇子莫名死了,尸体就浸在西成湖的冰水里。

嘉善公主那副破身板,见是十三皇子泡在冰湖中,就不管不顾跳到冰水救人,现在昏死过去,太医们在玉卿宫都扎堆了。

本来宫中权贵云集,皇帝也没想因这点儿变故,就取消这上元佳会,这些败兴的消息,该一开始就藏掖好的。

偏那一会儿在西成湖上,有不少贵人男女在场,他们身边的随侍也不少——也许未曾及时封口。

皇后见爱女横遭此劫,虽叮嘱众人缄口,然而一心照顾公主,也许是管督得不严密,也不知怎么的,这消息长了翅膀似的。

到夜宴开始时,十五皇子意外身故,已是尽人皆知的事了。

虽然人尽皆知,可皇帝的子女,哪由得别人公然议论,大家心照不宣地参宴。

可这感受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皇帝看着言笑如常,总在劝抚文武功臣,可他现在心里要能痛快,那才是见了鬼了。

打跌起十二分的精神,众人只想着,此时绝不能行差踏错,少不得要把今晚平安度过,才能再说其他前程。

与此同时,没去宫宴的严淑妃,在她的燕仪宫中,对着又有身孕的女儿,哭得痛不欲生。

庆丰公主忍着伤心,对母亲又哄又劝,身边的许公公,也是苦口婆心:“娘娘,您再伤心,也得顾着五殿下和八殿下,还有公主呀。

“那起子恶人,就盼着娘娘伤心难过,瞅好空子再下黑手啊,娘娘。

“现在顶要紧的,是把五殿下接回来。五殿下伤在脸上,虽然要命,也不是不能治啊。若在北地耽误了,这才真正要命呀。”

听了这话,严淑妃心神大震,恍恍地想了一会儿。

哀伤绵软的眼神,渐渐地就化作坚定,她转身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希冀。

严淑妃抓着庆丰的手,柔软的声音里泛着怜爱:“阿逢,你父皇派了人去,那些人是该拈量着,若路上再出差池,如果龙颜盛怒,他们怎么受得住。

“可是人心难测,万一他们还想动手,你哥哥可就毁了。叫你那叔子去,上官家是自己人,娘也信得过。”

庆丰擦着泪,点了点头,说着话就想告辞。

严淑妃眼神定在虚空,忽而想起了什么,就叫住没走远的庆丰,招招手叫她回来。

待庆丰安稳坐下,严淑妃神色莫名,问庆丰:“七公主——嘉善那儿,你可说得上话?”

庆丰看着她母妃,既狐疑又为难,摇摇头,道:“嘉善妹妹,并不是好作弄的,临时抱脚,只会叫她生了警惕。”

严淑妃立时娥眉倒竖:“她有什么可警惕的?!难不成总害的倒是我了?!”

严淑妃这样说着,看女儿神色不豫,忙缓声和色,携着女儿的手循循善诱道:“那边儿的,现在越发猖狂。论家势,咱们敌不过她,她那里三亲六故都是帮手——

“阿逢,现在若不找帮手,咱们娘儿几个,都得叫她给治死了。你这嘉善妹妹,倒是个可交的。

“十五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也能这样费心关照爱护。我们若真心待她好,她怎能不思还报。

“这两年,陛下宠这嘉善宠得紧,她若能替咱们在陛下那里说话,我也能少费许多心力。”

庆丰看着母亲,想着求人,言语还带着轻视酸苦,她嘴上虽不反驳,心里却在苦笑:

她母妃如何对嘉善的生母,又如何对当今的冯皇后,她自幼瞧在眼里。

到这会儿,她还指望嘉善能够为她驱使,何异于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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