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好转。
辛锦衣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拿出针给他扎了一个小时,等他脉象彻底平稳,这才取针,去浴室冲洗了一下。
刚才她身上都是汗。
并不舒服。
洗完,床上男人已经醒了。
他衬衣都湿了,此时的他,如同一只落魄的雄狮,正坐在床边,听见动静,他转过头,眼睛直直看向辛锦衣。
辛锦衣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你刚才发病了,我给你扎了一会儿。上次我明明给你开了调理的药,怎么你还是发病?”
她狐疑看向他:“你没有吃药?”
男人视线移开,冷道:“不用你管。”
这人!
她是他的大夫,怎么能不管呢?
辛锦衣咬了咬牙,“要是你下次再这样突然发病,抢救不及时,很可能就没了!”
男人抬头看她,眸底迸着火光。
辛锦衣被这眼神吓一跳。
她知道,这男人不好惹,脾气臭不说,还很暴戾。
“我死了,婚约就作废了。”
司御川站起来,步子没那么虚浮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薄唇紧绷,“这不是你想要的?”
辛锦衣:“……”
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扭头冷道:“我没这么想过。”
毕竟,他的病和辛锦盛的极其相似。
如果她连他都治不好。
那弟弟……
也就危险了。
*
辛锦衣在酒店待了两天。
伤也养得差不多,最主要是给司御川调理。
她改了药方,将上次的药换了几味来测试效果。她快要把他当成一只小白鼠。
辛锦衣给他把脉,觉得病情也稳定了,便想回家。
司御川冷冷的扫向她,仿佛要吃人般,“你还要回去?”
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想想也是,辛家这么对她,她还惦记着回辛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没自尊。
辛锦衣不便告诉他真相,只能叹息:“我也不好永远待在酒店,他们毕竟是辛家……”
辛有国,毕竟是她父亲。
司御川冷哼了声,“要走可以,留下陪我吃顿饭。”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辛锦衣答应了。
她原本该去公司的,但这事一出,和辛有国不恢复关系,她也不好再去公司。
晚饭就在顶层的花厅里。
花厅都是温室养出的保加利亚玫瑰,一片淡淡的粉。
司御川早在那等着了,他一身白衬衣,戴着面具,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哪怕他什么都没做,也让人心生压迫。
这男人,是天生的强者。
他有能力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辛锦衣走过去,侍从已经端上了菜和酒。她扫了一眼,嗤笑出声。
男人看向她,眸底淡淡的,“笑什么?”
他脾气实在怪,辛锦衣收敛了下神色,喝了口果汁,“我在想,司少不愧是司少。”
让她陪着吃饭,还真就是陪着吃。
吃什么,喜不喜欢,她都没资格做决定。
见男人神色严肃,她眯眼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英勇神武,一看就气度非凡。”
男人拿起刀叉,没再看她:“那我和他比,谁更好?”
他甩出一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