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由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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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几口酒,感觉胃里不舒服,便不再喝。

段景琛和刘默两个人开始相谈甚欢。

刘默没有太多的心眼,别人给几句好话立刻没有立场。

段景琛似乎想从他身上套话。

“林晚当时在我们商学院,可是美女学霸。你都不知道多少英国的帅小伙跟她表白。”刘默说。

“她接受了吗?”段景琛问。

“当然没有,她整天忙着打工挣钱,哪有功夫谈恋爱。”刘默说。

“林渭生不给你生活费?”段景琛问。

我耸耸肩,表示没有。

“你们俩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近?”段景琛问。

“互相帮助。”刘默四个字简单概括。

刘默突然揽着我的肩膀说:“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这样。”

段景琛有些不满,我推开刘默的手。

“你真的是同性恋?”段景琛问。

“也许吧,但是对林晚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情,我也不清楚。”刘默喝了点酒,直接说。

“什么情?”我一脸夸张的看着刘默。

“超越友情,趋于亲情,但不是爱情。”刘默自己总结。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段景琛问刘默。

“或许是一个能够给她足够安全感的男人,她的内心,一层硬壳的里面,太柔软。”刘默说。

我听得起鸡皮疙瘩,突然胃里一阵恶心。

我跑到洗手间,干呕两声,没有吐出来。

可能是白天没有吃东西,晚上直接喝啤酒的缘故,胃里感觉不舒服。

“没有好好珍惜林晚,你会后悔的。”刘默不胜酒力,几瓶啤酒开始对段景琛胡说。

段景琛似乎很享受刘默对他说这些,也不生气,只是在一旁听着。

“你看她整天吆五喝六的,其实就是一个小女孩,单纯着呢,老是以为自己多聪明。”刘默宠溺的说。

段景琛听着不说话。

“不过你们离婚也好,她整天跟我嚷嚷着想要自由,这下好了,自由了。”刘默说。

“这样也好。”段景琛说。

“不过你眼光也真是太差,就上次吃烧烤那女的,啧啧。”刘默说。

“我们有时候会身不由己。”段景琛说。

“借口,都是借口。”刘默说。

“有些事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段景琛看着刘默说。

刘默露出痞笑说;“你看我这耳钉,林晚送的,我带了好几年了。”

我不知道刘默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我只能卖萌的眨眨眼睛。

“你们之间的感情比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要深。”段景琛说。

“打住,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夫妻感情。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我说。

刘默酒量不行,没喝太多就已经大了舌头,后来索性躺在了沙发上。

段景琛的脸颊微红,他每次喝完酒脸颊都会微红。

他看着我说:“我们当情人吧。你不说你要和我当情人?”

我怔住,短短一天的时候,我是离了婚又要成了情人,之后变成小三?

“当你的情人并没有什么好的,什么时候你和陆雪瑶不再纠缠再来找我吧。”我对段景琛说。

“非得让你们之间的恩怨影响到我们?”段景琛问。

“没有办法不影响,我没有那么大度,我这么年轻,我对她做不到释然。或许等我七八十岁,看到她比我早的离开这个世界,便安慰了。”我较真的说。

“还有,不要说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我对段景琛说。

段景琛看着我,她说:“你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太过成熟。”

“但是刘默眼里我还是小女孩。”我朝段景琛微微一笑。

段景琛似乎不放心刘默在家中睡着,硬是把他叫醒搀着刘默一起离开。

我收拾着桌子,段景琛刚才的酒话浮现在我的耳边。

“他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感情,或许只是得不到之后的不甘心,想玩一玩罢了。”我在心里想。

收拾完我仍旧感觉胃里不舒服,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刚一到公司,我便听到季羽对我说:“今天段家二少爷要来公司了。”

我目瞪口呆,段景琛有弟弟?

“什么意思?”我问季羽。

“什么什么意思?”季羽问。

“段总有弟弟?”我问。

“当然!只比段总差一岁!一直在国外,刚刚回来。”季羽说。

“他来公司干嘛?”我问。

“家族企业,当然是要看看谁更适合继承了。”季羽一副为我的智商担忧的表情。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段景琛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去段家吃饭,段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叫什么?”我问。

“段景逸。”季羽说。

我有点恍惚的回到工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此的震惊,内心有些不安。

中午,我跑到总裁办公室,我想问问段景琛,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来到二十八楼,我却退却了,我为什么要质问他,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义务要告诉这些。

我失神的走出电梯又走进电梯。

“等一下。”一个男声传过来。

我连忙按住电梯。

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走进电梯,对我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我从未想到会在公司遇到电梯事故,眼瞅着往下走的电梯数字不断变化,就快到十楼的时候,电梯“啪”的一声停了,电梯里黑了下来。

我没出声,我最害怕的就是如此狭小黑暗的空间,这种时候总会让我想到四年前林渭生制造的绑架强奸案,想到我八岁之前在幼儿园和弟弟被关在一个小屋子挨打的场景。

这么多年以来,我很多时候都是开着灯睡觉。

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心不住的冒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要被抽干一样,我双腿发软,颓然的坐在电梯里。

男人见我没出声音,应该是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看到我脸颊通红,冒汗。

他蹲下身子,用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别怕,一会儿就来电。”

他想让我起身,弓着腿倚着电梯,可是我怎么也起不来。

我说不出话,我的喉咙仿佛被堵住,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着他的胳膊。

“电梯门马上就会开,公司有应急电源,一会儿就能出去。”男人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我身边安抚我。

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看到了在孤儿院的自己,比我们大的孩子把我和弟弟堵在厕所里,我用身子挡着弟弟,任凭他们踢我,踹我。

我看到林渭生把我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喝了林渭生精心准备的酒的段景琛朝我走来……

我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中间,感受着死亡一步步濒临。

我的喉咙被扼住,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电梯里的灯亮起来,缓缓的又降了一层。

电梯门打开,我被男人抱出电梯。

男人给我要来水,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之后,意识开始清晰,我恍惚的看着周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除了刚到英国,在曼彻斯特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已经几年没有发生了。

我对这个陌生男人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缓缓的说:“谢谢。”

围观的人散开,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段景逸,段景逸刚到公司便英雄救美的事情在公司传开,自然而然,段景琛也是知道了。

我像霜打的茄子回到办公室,我趴在桌子上,让自己平复。

“没事吧。”段景琛打电话给我。

我趴在桌子上,不出声。

“为什么会那样?”段景琛问。

我依旧不说话。

“我去看你。”段景琛说完便挂断电话。

季羽和吴凡过来关心我,我都是摇头。

我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平复一会儿。

“段总。”我听到刘思阳还有季羽吴凡喊段总的声音。

我抬起眼皮,看着段景琛。

他走过来抚了抚我的头发,全然不顾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本想去找你。”我对段景琛说。

“我来了。”段景琛安慰我说。

我微微摇头说:“我没事。”

“为什么会这样?”段景琛问。

我只是摇头,此刻,我什么都不想说。

段景琛无奈,只得离开。

此刻,我很悲伤,我想大哭一顿,却哭不出来。

刘思阳让我下午休班半天,我点头。

中午我没有吃饭,我直接来到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我坐在孤儿院大门外面的马路边上,就这样坐着,静静的看着里面,思绪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你也在。”

我一回头,司南站在我身后,没有坐轮椅。

我腾的站起来,“司南……”我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司南看着孤儿院,眼神深邃。

“之前是不是叫舒毅?”我问。

“大人们的世界,我不懂。我到底叫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司南悲哀的说。

“那司路远,是你亲生父亲吗?”我问。

“也许吧,真真假假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司南说。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说这种话,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我安慰司南。

“可我已经不想再去改变任何。”司南说。

“你以前在这里呆过?”我问司南。

“没有,只是觉得熟悉,梦里面梦到过。”司南说。

我再次确定了司南就是八宝。

“认识我吗?”我问司南。

“不认识,但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司南说。

我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仰着头不想让眼泪落下太多。

我用尽生命寻找的弟弟,此刻是真实真切的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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