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夕之间成了众矢之的,而我用我和你妈的积蓄收购了张氏并且重振了林氏。我以为这一切就过去了,没想到张勋这个孩子查起了当年的旧事,发现了吴氏的龌龊,一手让吴氏走向了绝路,我怕事情有变故,就找人扮作张勋的人去医院威胁吴氏总裁,他为了妻女的性命在医院自杀了。”
故事讲完,林父显得很是疲惫,“你走吧,我要歇一歇了,怎么样都随你。”
林白水不知道怎样走出医院的,他打了个车去到郊区他安置吴双热和她母亲的房子。
郝多米给林父熬了些粥送到医院。
林父见到她,温和的朝她笑笑,他在输液,没有动弹,抬手虚指着身侧,示意郝多米坐在床侧。
“白水刚走不久,我告诉了他一些陈年旧事。”
郝多米知道他将他做的事告知了林白水,她没料到的是他会将这些说给她听。
“林伯……既然您选择说出来,那就证明您真的看开了,放下了。”
林父好半晌未出声,撑坐起身倚靠在床头,有些浑浊的眼眸放在郝多米身上。
“你说的对,在医院治疗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回想过去,时常想到年轻时候的我,什么都敢做,不计后果,意气用事。到了落得这样的病,还有什么是放不下不敢认的?”
“林伯,虽然我不清楚您说的是什么事,但是我知道您是真心的。”
“真心的?”林父抬起左手注视着无名指,上面有他结婚时的戒指。“白水他妈妈离开我的时候就对我说过,我这个人自私自利,做事不计后果,她和我在一起太累,到现在……什么都晚了。”
他同郝多米说了很多话,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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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水第一次来郊区他的房子见吴双热,他缓缓走到大门前,按下了门铃。这时候他竟有些放松下来,还好他没有如郝多米所说,喜欢上吴双热,原本说的要吴双热嫁给他的戏言要提前打破了。
保姆给林白水开了门,当他进门看到吴双热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变化,眉宇间多了一抹坚定,因为腹中孩子吧。他两岁时就没有了妈妈的照顾,对母亲,他记忆里是一片空白。
吴双热双手自然护在腹前,客气的表达了对林白水的感激,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他要和她结婚的原因时,林白水开口了。
“吴秘书,婚约取消吧。”
“嗯嗯……”吴双热惯性似的点着头,“嗯?!”她以为她听错了,“你要取消婚约?那没有别的要求吗?”
她眼神中确切写着她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林白水眼神落到茶几上的糖果盘,里面放着五颜六色各种糖果,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郝多米,他好像纯粹因为想知道郝多米的反应才答应要帮吴双热的。
“没有,改天约个时间去喝咖啡吧。”
话落他径直起身离开了这栋房子,他打算把房子过户给吴双热,从此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了。
自从林父住院后,郝多米就没有刻意在林白水面前刷好感度,话唠不停了,她还是很能审时度势的。可能是了却了心事,林父的病情控制的很好,精气神也不错。
林白水看到父亲转好,一时宽慰,找了时间约见张勋和吴双热。
他将父亲当年所为和对吴父做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说他愿意替林父承担一切责罚。
吴双热很是震惊,一时不能原谅,在张勋的陪同下离开了咖啡厅。
林白水坐在卡座,静静喝完他的咖啡,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身上会有怎样的故事?
是如他一样自小便会独立坚强,善于隐藏情绪,不让别人进驻他的领地,还是如郝多米那样,平庸半生突然开窍,活泼开朗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直坐到日落黄昏,林白水才离开。
林白水公寓,郝多米窝在沙发里等系统通知。
“怎么剧情进度条没进?”
“据本系统跟进,女主吴双热太激动,无法冷静思考,所以暂时没有向林白水说原谅他父亲的话,张勋带着她走了。”
“好吧。”
无所事事的郝多米在厨房折腾点心,她研究出一种无糖点心,想要带给林父吃,每天吃那些营养餐想必他也没胃口,一定腻歪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