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沈玄庐私宅呆了有半月之久方离开。
郝多米驻足,回头张望着墙头伸出的梅花枝子。
“怎么,舍不得离开了。”
“没有,这里清静,我看主公很是喜欢。”郝多米歪头瞧着沈玄庐道。
沈玄庐不急不缓的迈着步子朝前方停着的马儿走去。“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有你哪儿都不清净。
郝多米追上去,“主公,你骑马我怎么办?”
回答她的是马儿飞奔扬起的漫天飞尘。
“郝公子,上车吧。”有人驾着马车来到郝多米面前。
未刷足好感度的郝多米没有获得和主公共乘一骑的资格。
“无所谓一不一起。”郝多米傲娇道。
回到南风馆,郝多米发现大家对她热情了不少,她诧异的接受着大家的好意。晌午她拉住她最好的朋友千讳问他为什么,虽然对方并不这样认为。
千讳一脸你不要恃宠而骄的表情道:“要不是因为你救了主公一命,谁乐意对你好。”
一头雾水的郝多米甚是不解,“我?”她手指向自己,“我救了主公?”
“还非要我夸夸你吗?”千讳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我谢谢你,感谢你,替主公挡了一箭,以后看在你对主公的救命之恩上我不会再找你的茬。”他说完便扭头走掉。
“什么意思?成了我挡箭……主公这人有点意思哈……”郝多米纠着手指头笑出声,惹得来往的客人频频看她。
晚间用过饭后,沈玄庐喝着清茶净口,“我这次受伤颇重,元气大伤,如果再加上每月十五的疼痛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半年。”
郝多米眼观鼻鼻观心,不言语。
“说话。”沈玄庐伸出细长的指头戳戳郝多米的脑袋顶。
想都不要想得到解药。万一毒解了你突然放慢剧情我上哪里去完成任务?大佬都死不了的,这是真理!我说你归隐了,你的结局就是归隐,不会那么早没命的!
这般考虑一番,郝多米故作难为的开口道:“主公,我真的不知解药是什么,时机一到,毒自然可解。”说到这,她注视着沈玄庐道:“再者,有我陪主公一起疼,我这么贪生怕死之人都不怕您怕什么?”
沈玄庐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在想,半年之期到了的话,和你一起赴死也没那么可怕。”
郝多米瞬间慌了,“别啊,可别!主公,好好活着多好,我才来这里多久,没玩够……”
“嗤……”沈玄庐不以为意的笑笑,“还有三个月,到时你便知道你会不会死,”说到这他又改了口,“也不对,是我就知道我会不会死。”
郝多米躺在床上不敢乱动,沈玄庐睡觉很轻,风吹草动他便会醒。
“系统君,出来。”
“宿主,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毫无感情的机器响起。
郝多米苦恼的问:“我问你,沈玄庐是不是知道我有解药,只是不想给他。”
“宿主,依据您的描写,沈玄庐是个天资绰约能力卓绝的高人。”
“也就是说,他是在配合我吗?”
“本系统什么都没说。”
郝多米无语的转移话题,“他对我的好感度能检测到吗,达到90%了没?”
“本系统没有此项功能,关于宿主感情方面,本系统只提供结果。”
“要你何用。”
郝多米基本放弃提前让沈玄庐帮她解毒的想法,开玩笑,万一暴露,得不偿失。
她轻轻侧翻身,借着模糊的光线去看沈玄庐俊秀的侧颜,心中默默算计着时间,打算开展她的第二项任务,寻找归宿。
是的,她要为原主寻求幸福!
原主的身份是个小倌儿,虽然是个情报工作者,但也是实打实的喜欢男人。主公还算是人性,没有强买强卖,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况且这样也不会留下隐患惹人察觉,南馆嘛本该如此。
明天,我就让沈玄庐给我接客……抱着这样的想法郝多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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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郝多米不对劲,意识到这一点,沈玄庐放下手中的书信,招过她,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我想接客。”郝多米干脆道。
沈玄庐正在回复书信的笔端停在那里,蓦地染透了纸张,留下一滴浓黑的墨色。
心中似是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但沈玄庐想不出理由反驳,他觉得,他越是反驳,就证明他越在乎……他,不喜欢男人。
想是想的通,说,却几次没张开口。
“主公。”有人在门外唤沈玄庐。
顷刻间沈玄庐对门外之人油然多了几分赞赏。
郝多米不甘不愿的退到一旁。
“主公,四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