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米想见却怕会给他带去危险,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再不说话,主公那儿该找你,符翼丰这边也要走了。”千讳催促。
思来想去,郝多米为了终生幸福决定去见一见,让他短时间内不要来找自己了。
符翼丰正要离开南风馆,郝多米及时喊住了他。
“阿符。”
阿符,郝多米说过她要叫他阿符的,想到这儿,符翼丰回头,郝多米站在几步之遥的楼梯上看着他笑,一如初见那样的天真少年模样。
他疾走过去,仰头道:“半月之久,你不见我了。”
郝多米慢悠悠踱下台阶,“你想我了?”
符翼丰自我挣扎不过顷刻,竟直接点头说嗯,但他补充了一句:“我把你当朋友,担心朋友是应该的。”
郝多米假装没有听到后半句,拉着符翼丰随便找了间空屋子。
“阿符,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要来找我了,我要跟在主子身边做事,结束以后,你想我不缠着你都难了。”郝多米一派轻松的说着,“当然,如果有同僚要你过来,你来是可以,不能找我也不能叫别人陪你!我会生气的!”
符翼丰只关心她前面说的,“做什么事,有生命危险吗?”
郝多米卖关子,“如果有生命危险,你会让我去吗?”
没想到符翼丰毫不犹豫的说:“我赎你出去,你不要掺和了。”
郝多米愣住,没料到他这般说辞,“那……赎我出去你把我安置在哪里?置我于何地?如何跟家人交代?”
“这……”符翼丰把一时的想法吐出来,并没有计划什么,他回答不上来。
“蒙了吧,我很感谢你有这份心,趁着这一个月我们不能见面,你就详细的计划一下,到时候我等着你来赎我。”
郝多米认真安静的说出托付之言,符翼丰心头撼动,一个见面三次的人,对自己如此信任,要将终身托付,他微微说了个好。
一个好字分量可能没那么重,他接着道:“你信我,那我就赎你走,即便我不能喜欢你,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找到良人。”
郝多米从来没想过三两次把符翼丰拿下,他这么说已经是个远超出她预期的好消息了,以后天天和他在一起,她有信心得到他的心。
~~~
送走符翼丰后,郝多米端着泡好的茶匆匆回到沈玄庐的书房。
她晚了一步,人已经坐在书房里。
“主公。”声音怯懦,没有平时的中气十足。
沈玄庐一反常态的没有责问她,“嗯,倒茶。”
悬着一颗心的郝多米毕恭毕敬的给沈玄庐奉上茶水。
“茶汤有些凉。”沈玄庐饮了一口,状似不经意的道,“你在外面耽搁了?”他决定给郝多米一个坦诚的机会。
“额……可能是水没烧开,我去换一壶。”郝多米不想在沈玄庐面前提起符翼丰,她感觉怪怪的,想说的时候心里就抵触。
静谧的书房中,沈玄庐修长的五指捏着茶杯,观着上面的纹理,看了足足半刻种,看的郝多米想偷偷逃离。
沈玄庐淡淡道:“不必。”语气与平时无异,可郝多米就是听出了凉意。
“主公,我……”郝多米想,还是坦白的好,她就是傻,沈玄庐一个连皇帝都敢算计的人,会不知道她做过什么?
话被打断了,“重新去泡一壶,新茶胜旧茶。”新人却不似旧人。
“是。”郝多米只得退下去烹茶。
沈玄庐看着她比平时慢了几分的腿脚,不禁嘲讽自己:在他心里,你就只配让他犹豫,却不配让他停留。
再次端茶回来的郝多米奉上茶后,自觉跪到沈玄庐面前。
“主公。”她叩首一跪,“我错了,我不该私下去见符翼丰。”
“哦?”沈玄庐佯装不知,“你见符翼丰了?什么时候?”
“晚膳后见的……我就是想跟他说别来找我了,我这段时间不能见他。”
沈玄庐握着书脊的手微微用力,“还非要亲自去见面说,他来找你和你有何关系?”
“我……”郝多米无可说,“反正我就是错了,主公您罚我也成,就是别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还要我罚你,因为一个外人你要我罚你。”沈玄庐言语中略带急促,失了冷静。他不想让她提,她又提出来,他真怕他会打他!
“你是怕他来了南风馆会有危险,因为我四王爷恨你,你怕四王爷会因你去对符翼丰下手,是这样子对吧?”
沈玄庐猛地起身,越过桌案蹲到郝多米面前,胁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说,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用你做棋子怨我几次三番想要你的命?”
这是沈玄庐为数不多的在郝多米面前失控,字字句句都让郝多米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