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焱这幅模样，叫他如何将五年来压抑在心中的仇恨，悉数发泄出来，他分明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高手，他分明就是一个手段高明的阴谋家。

戚如焱的唯唯诺诺让戚如烬彻底崩溃，他走到戚如焱身边，扯住他的衣裳，狠狠的说道，

“看着我，戚如焱，我命令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好生看着我！”戚如烬的脸就是五年来折磨戚如焱的梦魇，奈何戚如烬却并不知道，五年来，他都会被这张面目狰狞的脸吓得汗流浃背，吓得惊醒难以入眠。

“大哥，大哥，别这样。”戚如焱死命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他阻止自己去看戚如烬的脸。他奋力的挣扎着、哀求着。

可戚如烬却是粗暴的扣住他的脑袋，让他直直的看着他，“看着我！戚如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才不会上你当，五年前的债，你该还了。”

戚如焱定定的看着他，“大哥，你的……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吗！”自那日，他苟延残喘的离开天启后，他一夕之间便白了头，他知道，他必须带着恨意，带着对他的恨苟活下去。他必须要来找戚如焱报仇。

五年，他精心谋划了五年，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局。戚如焱，根本就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

“我……我不想伤害你的，大哥，我不想伤你的。”戚如焱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如果我不动手，她一定会致你于死地的，那你半点生还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我只是想要你活下去，我只想你活下去。”

“狡辩！你还是好心救我了？倒是我不知感恩，以怨报德？”戚如烬如何会听戚如焱的胡话，当年，他可是用尽手段折磨了他。

他的脚筋不是被他活生生给挑断了吗，要不是上天眷顾，没有伤及要害，他的腿一定会废了。他可是足足在病榻上躺了半年多，多少个日子，他就像个废人一样，只能在狭窄的空间里活动，不，不是活动，他走不动，他只能躺在榻上动动僵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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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