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的。倘若她是……若她是……我们该怎么办？而且，而且……这根本不可能。”

司空皓知道戚如烬为何如此惶恐他没有打断戚如烬，戚如烬则继续说道，

“韩青瑶都是假的，你觉得这样的把戏还会有人信吗，你难道还相信什么魂魄归来，什么死而重生的说辞吗。”

“为什么……不去信呢，选择相信会过的比较好一点啊。”司空皓长长的叹息声在戚如烬的耳朵里盘旋不散。

“倘若她是好好，我们便都犯了重罪。你觉得……她会原谅我们吗？”戚如烬不太有自信，他对一切都是没有自信的，因为一切事情的发生都脱离了他预料的轨迹。

所以，他对一切都没有了信心。

“不会。”

“司空皓你……”戚如烬没想到司空皓会如此快速且直接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司空皓正视着戚如烬，“所以，她不能是好好啊，所以……她才不可以是她啊。所以，鬼魂之说，到底可不可信，这才是最重要的。”

戚如烬听到很认真，似乎司空皓的一个字他都要沉思熟虑很久很久。

所以，简单的一句话，戚如烬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消耗完。

“陛下会舍弃韩青瑶，是吗？”

司空皓含笑，轻声回戚如烬，“不是舍弃，是认清事实，是接受现实。”

“呵……”戚如烬不得不承认，这么些年里，变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如今不苟言笑的司空皓了。

戚如烬冷笑一声后，继续说道，

“司空皓，有时候你清醒的让人害怕。”

“我会令你感到害怕？戚如烬，别说这种话。你我都很清楚，韩青瑶不是她，虽然刚开始我们都愿意去配合韩青瑶演好这场戏，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都不可能改变。”

“是啊，现实就是现实，我们无法去改变。”戚如烬送走了宋弋阳直到他们的人影再也用肉眼看不见。

戚如烬重复司空皓的话，叹息声在他们两个人之徘徊着不走。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到了宫门口，戚如烬和司空皓都坐上了自己府上的轿子离开。

他们没有再一次的深谈。

似乎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韩青瑶会面临怎样的境遇，他们……不感兴趣，郭子安会面对怎样的处罚，他们依旧无动于衷。

司空皓一直都没有原谅郭子安，所以，郭子安的命，对他毫无意义可言。

而戚如烬则是选择无视。

他恨郭子安杀了好好，但他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很清楚好好不愿意见到郭子安太过悲惨。

好好……是一个善良的人。

那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戚如烬因为郭好好的善良得以获得新生。

所以，戚如烬没有选择去恨郭子安，但要让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也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避而远之，不去过分关注郭子安。

宋弋阳正襟危坐，冷冷的看着宋煜烈。

她问他，“你能告诉我郭子安想要杀李大人的原因吗？”

“李大人似乎很不喜欢韩青瑶，他非常的抵触将来路不明的韩青瑶召进宫。”

宋煜烈的回答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郭子安还是为了赎罪，为韩青瑶做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