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近一些，苏棉才意识有人，她抬起头来，楚渊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男性身体展露无遗，有质感的肌肉喷发着令人透不过气的压力，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她下意识拢了拢浴巾。

她告诉自己，已经到了这步，那就不能退缩。

楚渊弯下腰，用三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沐浴后水润的眼，“为什么？”

苏棉不知道他问什么，混乱的脑子派不上一点用场。

他冷漠地放开她的下巴，转身走向酒柜，那一个个空格里放着未开封的纯酿，他随手拿了一瓶，娴熟地打开盖子，往酒杯里倒，仰头悉数喝下。

苏棉看着他的背影，周围的光线很暗，暗得只看见他的上半身，他站在那里，喝了一口后又倒了一杯，浅酌一口，他放下酒瓶，转过来，“若真是勉强的话，便给你一个机会，我放过锦荣，你现在立刻收拾行李，滚，永远消失在我的视野。”

离开龙源，离开A城。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纤细的手抓紧被单。

他似笑非笑，头发还沾着水，几缕黑贴在他脸上，本就冷冽的脸越发的锋利。

苏棉站起来，几步就到了他身前，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学着他的样子喝光杯子里的酒，辛辣的酒水从喉咙一路灼烧而下，直通到胃里，刺激着整个人。

“楚渊……”她哑着声音。

他看着女人水润的眼，这泪水不知是一杯烈酒逼的还是她原本锁在那的。他都给了机会，她可以走得远远，怎么还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