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司机下来正要去开门，楚渊已经先一步拉开了车门，矮身钻了进去，苏棉受够了寒风，紧跟着进去，砰的一声拉上车门，车里的暖气很足，苏棉感觉冻冷的脸慢慢地回暖，她缩起脖子，搓了搓手，希望能快点暖回来。

“先生，对不起。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一会。”司机坐回驾驶座，还没启动引擎就开始解释。A城的交通，尤其是高峰期的路况是令人崩溃的。车本是代步工具，最后倒成了制约的条件。

楚渊靠在皮制座垫上，“下不为例。”

“是。”

车开了，苏棉把手揣进口袋，对司机说，“能不能在前面的超市停一下？”司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后视镜中看楚渊的意思。

他静静地看着外面刮过的冷风，道路两侧瞬移而过的树叶像接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抖动着。

“冰箱里的菜应该不能吃了。”说完，她发现这应该是家里的主人才需要考虑的，一年的暂住让她忘乎所以了，她是谁？他从未承认过的妻子现在恐怕连前妻都算不上吧。

“连管家会准备好晚餐。”

苏棉看向他，“到前面的路口停一下就好，我自己……”

“回龙源。”苏棉还没说完，楚渊直接打断她，给司机下了命令。

苏棉负气地坐在位置上，嘟囔了一句，楚渊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不过，管她说了什么。

车开开停停了一段路后，终于缓缓地停住了，前面是看不尽头的车，像一只只在排队的甲虫，楚渊抬起手看了看腕表，眉头锁得越发的深，A城的交通使他平静的表情出现了裂痕。苏棉则不一样，像她这样普通老百姓没有他的时间宝贵。车子走了几个路口后，苏棉看到了那家大超市，看准后面没人也没车过来，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门嘭的一声又合上了，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那个女人招呼都不打一声潇潇洒洒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