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海棠玉碎,不似当年景 八(1 / 2)

卿心赋 腊冬十二 1119 字 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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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膝盖上的伤又痛又痒,我只当是伤快好了才如此,便没放在心上,早早更衣休息了。

深夜,万籁俱寂,伤口的不适便愈发明显,痛楚难忍,直沁骨髓,我辗转反侧,冷汗津津,到最后连翻身都困难。

“阿荷——阿荷——”我硬撑着趴在床边,声音虚弱,精神恍惚,险些从榻上栽下来。

阿荷和虞妈妈进来,见状,忙上前接住我,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胡乱抓着阿荷的手,痛苦道:“我的腿,好疼。”

虞妈妈去点了灯来照。

“啊呀!”

阿荷轻轻揭开我的衣裙,失容惊呼。

只见我的膝盖黑肿一片,原已经结痂的地方又渗出丝丝的脓血,甚至有些皮肉已经溃烂。

虞妈妈立时变了脸色,强作镇定道:“王妃别怕,别怕,季家主还没走,我这就去请。”

虞妈妈去请季伯伯了,我靠在阿荷怀里,额间冷汗密布,膝上如百虫噬咬似一阵一阵得钻心得疼,我死死攥着阿荷的手臂,昏黄的灯光在我眼里逐渐变得斑斓。

“阿荷,我好疼。”我声如细丝,半分力气也没有。

冷汗浸透的乱发黏腻腻地贴额头,阿荷拿帕子擦拭我额头的汗,不停地安抚我:“姑娘别怕,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不住地战栗。

虞妈妈终于带着季伯伯来了,太后也随之而入。

“姝儿!”她见我伤势恶劣,疾行数步,几乎是跌坐在我床边,抱住我,惊颤地问:“怎么会这样?”

季伯伯仔细看了我腿上的伤,凝眉肃目,立刻写了方子让南星去备药,然后迅速在伤口周围施了几针,顿时大片黑血流出,渐渐转红,只余几片腐肉狰狞。

太后一直拿袖子擦着我额间的汗,顺便挡住那骇人的场面。

季伯伯道:“王妃的伤口应是染了腐莹草的毒,已至伤口溃烂,如今已将毒血逼出,只消再将腐肉割去,敷几日的药膏就好了。“

南星已经取来九针尖刀等用具,站至一旁,道:“师傅,药已经在煎了,也命人加急回山庄取药膏了,后日一早就到了。”

太后紧紧地环抱着我,对季伯伯的提议游移不定,我下定决心道:“好,有劳季伯伯了。”

“姝儿?”

“太后,若不刮骨剔毒,如何能好?”

“王妃放心,我已准备了麻沸散,可减轻许多痛楚,只需忍一忍就好。”

“好。”

太后一手紧紧抱着我,另一只手颤抖着捂住我的眼睛,手心里汗意濡湿却温热依旧,我顿时安心不少,只听太后颤声道:“不要看,看不见就不疼了。”

我闭着眼,一室寂静,冰凉的刀刃贴着肌肤,感觉伤口处的皮肉跳了跳,接着便是皮肉割开的声音。

感觉到太后的身体在颤抖,甚至有细微的啜泣声。我埋头咬牙坚持,手里不知攥的谁的衣襟还是被褥也被我掌心的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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