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训了一番，就获了一个改日再来？秦永忠心里可咽不下这口气。

“天师殿里，不是还住着太女殿下吗？太女殿下可以做主吧，本官今天就要见太女殿下。”秦永忠深吸一口气，可不能因为一个小丫鬟坏了他的计划。

“秦小彻侯，这里是天师殿不是素瑶殿，这主，太女殿下偏偏就做不了。还请秦小彻侯改日再来。”

“那如果我今日就是要进去呢？”

“那奴婢就只好请来翔粼卫了。”

私闯皇宫大殿，不是小罪，州璇丝毫不接受秦永忠的威胁。

“我是听说太女殿下秋猎时伤了腰，今日前来就是来看望一下太女殿下，你看，药都带来了，太女殿下也不好拒之门外吧？”

秦永忠抬脚就要进去，州璇眼看是拦不住了，突然大喝：

“秦永忠！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冲动性子？我看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你进去啊！去啊！”

秦永忠向前走的脚步一顿。

他瞪大了双眼，转身看向州璇。

“秦永忠！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冲动性子？我看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你进去啊！去啊！”

这么多年了，这句话永远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句话，他想过任何办法忘记，看是别的都忘了，单单这句话忘不掉。

“州璇，周旋……你到底是州璇，还是周旋？”秦永忠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可怕，就连跟着他的侍卫也悄悄退了一步。

州璇缓缓站起，眼眸中充满了讽刺的笑意。

“哼，你猜啊，我到底是州璇，还是周旋？”州璇笑了，那笑容仿佛就像在看跳梁小丑精彩的表演时被逗笑了一般。

“是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是叫你滚吗？滚出帝都！”秦永忠命令道。

“噗嗤。那可不行，我现在可是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女，我想出个宫都难，更别说出帝都了。”州璇笑着，慢慢靠近秦永忠。

“况且，你还没死，我怎能就这样走了？”州璇冷笑一声，既然都认出来了，那她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没错，我是周旋，同在天师殿的，还有我的妹妹周连，秦小彻侯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秦永忠被气到，抬手就要打，州璇将脸凑出去。

秦永忠抬起的巴掌终究没落在州璇的脸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秦永忠是个急性子，说是什么就要做什么，这么心情复杂，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还是因为州璇，不，是周旋，是幽璇。

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但秦永忠的头上却仿佛下着瓢泼大雨，谁也不能替他遮挡。

秦永忠记得，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她在他的书房伺候，每天为他研磨，为他整理书券。

她有时会跟个小兔子一样偷偷瞄一眼他写的东西就跑，他就会追上去。

渐渐的，他的纸上从写的字，变成了画的人，再变成了一片空白。

秦永忠派人去查，查到了她原先是宫里的小婢女，出了宫以后，家没了，便来到彻侯府。

查清了经历，她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女，她陪他玩，陪他对付笑里藏刀的那些人，陪他练武，陪他经历风雨。